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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嘿!
原来名人是这种感觉啊!难怪那么多人都想成为名人呢,就这样只是在百糙身旁蹭到一点光芒,她就幸福得要飘飘然起来了!
下午放学的时候,初原开车等在校门口。说是跟其他同学约了逛街,晓萤死活不上车,笑呵呵地背起书包就跑走了。见百糙神情恍惚情绪失落,初原一边开车,一边知道了若白的事情。
“若白要放弃选手身份?”
声音里有错愕和惋惜,然后初原半晌没有说话,他的眉心轻轻皱着,手指握紧方向盘。
若白的很多话,百糙并没有告诉初原。
从早上到现在,她整个人都仿佛被棉花塞住了一样,无法思考,无法听课,无法看清面前的事物,一切都彻底混乱了一般,她的所有感觉都是迟钝的。
“也许若白是真的喜欢教练的工作。”
车子行驶在回松柏道馆的路上,良久,初原看了看她,安慰地说:
“松柏道馆实际上就一直是他在带,小弟子当中他训练出不少出色的苗子,包括你认识的秀琴、秀行,甚至亦枫,也都是他亲手培养起来的。”
百糙茫然地望着车窗外。
“而且,若白太累了……”
默叹一声,初原说:
“他自己要训练、要比赛,要带松柏道馆的弟子们,又要带训练中心的大众班,还要兼顾学业,平时又要打工,这样下去对身体很不好。放弃了选手身份,虽然可惜,但对他的身体是件好事。”
百糙睫毛一颤!
一个念头突然攫住了她,她的唇色瞬时苍白,惊慌地看着初原:“难道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若白师兄是不是生病了?”若白师兄在韩国时的高烧不退,持续了很久的咳嗽,身体最近一直在削瘦……
她的双手有些微微发抖!
路口的红灯转成了绿灯,后面的车辆开始鸣笛,初原将车子驶过十字路口。路边有一群群放学回家的孩子们,追逐嬉笑着,他将车速放缓。
看着她惊骇失色的面容。
初原眉心略皱,想起自己曾经答应过若白的事情。
“若白前阵子,确实有些疲累过度,”思忖着,初原谨慎地说,“如果长期劳累下去,我担心他的身体会无法负担。”
“那若白师兄现在……”
心脏紧悬着,她的眼睛紧紧看着初原!
“现在已经好多了,”初原微笑,一打方向盘,前面不远处就是松柏道馆,“只要多休息,好好调养,问题应该不大。”
松了口气。
一颗心悬悬地落了下去。
在刚才的恐惧之后,身上薄薄出了一层冷汗,怔怔的,她忽然又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若白师兄好好的,只要若白师兄真的想要这样,那么,又有什么关系呢?
进到松柏道馆,初原刚将车停下,百糙就打开车门窜了出去!
“我去找若白师兄!”
她喊了一声,便头也不回地朝练功场跑去!望着她小鹿般疾奔而去的背影,初原失笑地摇摇头,发现她竟然连书包都忘在了车内。
时间还早。
练功场内空无一人。
跑得气喘嘘嘘,百糙又一路直奔到练功厅,脚步在前廊的木板上跑得“咚咚”直响,她大口喘着气,汗水从额前滴下来,伸手“刷”地拉开纸门——
若白闭目盘膝坐在里面。
有风吹来。
屋檐下的风铃宁静响动。
“若白师兄……”
冲到他的面前,百糙脸蛋涨红,她握紧双拳,对着他平静淡漠的面容说:
“我答应你!”
若白淡淡地睁开眼睛。
他看着她,仿佛听不懂她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她的嘴唇蠕动了几下,更紧地握住双拳,胸口起伏着,坚定地说:
“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
若白久久看着她。
他的眼底淡然而寂静,如同遥远的雪山,他沉默不语,仿佛想要看出她是否有一丝的不情愿。良久之后,他面无表情地问:
“即使今后的比赛是为我而打?”
百糙咬紧嘴唇,点头说:
“是!”
“即使我要你参加世锦赛,从婷宜手中把名额夺走?”
“是!”
“为什么?”若白淡淡地问,“早上你那样指责我,为什么又什么都愿意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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