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略摸着他的脸，昨天亲吻得激烈，他的嘴唇被自己咬出小伤口，细细的小口子，除了这个小伤口嘴唇跟脸一样白，活蹦乱跳的人，经常口出尽情话题的二小子，就这么没有气息地窝在自己的怀里。

脸白了，嘴唇白了，抱着他，体温都低了。

“二子，不是说，不离开我的吗？”

是自己不好，没有找出袭击他的人，让他再一次遇袭，在眼皮底下，就这么出事儿了。

抱紧了，千万别离开，这么了无生机，他的心脏就缩紧了一样疼着，第一眼看到他倒在血泊里，手脚都凉了，难以置信，怎么会？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只有自己先冷静了，才能采取最在效的方式救人。

现在就这么抱着，觉得忐忑不安，觉得他会离开自己。担心、紧张、害怕，怕他出了什么意外。

二子，不是说安稳生活吗？在一起的吗？这才刚开始啊。

老八看到了，陶略眼睛不眨地看着韩跃，哀伤又心疼地看着他，低头，亲吻他的脸。

老K一小时之后跑进医院，在手术室外看到白衬衫上大面积血迹的陶略。老八焦急万分地走来走去。陶略坐在那，手上也有鲜血，衣服上也有，他静静地盯着手术室的灯，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动不动。

“怎么样？”

“失血有些多，颅骨受创严重。医生正在做手术呢。”

老K看了看陶略。

“一动不动就这么坐着，二子推进手术室，他就在这看着了，就盯着手术室的灯看。”

没有多余的表情跟动作，除了在车上流露出来的难过担心，进了医院他就板着脸了。焦急担忧都被他隐藏起来，阴冷得叫人难以靠近。

老八抓抓头发。

“抓到凶手没有？妈的，我就不该去追小偷，那个女人说小偷朝那个方向跑了，我就去追，二子怎么会出现在小巷里？他说带着那女人去派出所的啊，那也不顺路啊？”

陶略终于有了动静，攥了一下拳头，站起来走到老K面前。

“警长，我们聊聊。”

老K跟他走到紧急通道，陶略拿出烟来递给他一根，靠在扶手上深吸一口。老K看到他的手抖了几下。

陶略抽了半根烟，缓下了心神。

“昨天韩跃去接我，在半路上遇到袭击。两辆重型摩托拿着砍山刀砍他，我们两个击退了他们。他今天遇袭，不会是单纯的小偷攻击他的，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靠，那死小子一句都没跟我说，就说一句应该加强夜间巡逻。”

“我和那位警官赶到的时候，看见莉亚，就是那个女人，在韩跃的身边。莉亚，是我的前女友，她的出现，不会这么凑巧吧。”

老K迟疑了一下，按理说，这件案子的细节不应该跟他说，可是韩跃受到袭击，他们就有了共同的敌人。

“那个女人我可不是清晰，她跟韩跃看见小偷了，去追，她没跑得那么快，等她赶到的时候，韩跃已经倒在那里。她也是刚到，所以她打电话叫了救护车，我从她手机上看见了通话记录。其余的不知道。”

“不会这么简单的。”

陶略丢了烟头，看着老K。

“那个女人心机很深，你们应该把她拘留起来严加审问。”

“按着笔录来说，她是无辜的。没有作案的可能，也没有动机。”

“好吧，既然你这么认为，那我只好用自己的方法，查清这件事，他不能平白无故地受伤，我的人，谁都不能伤害。”

陶略脸一沉，走正常途径找不出什么，那就走黑道。他会找出幕后的人，为韩跃报仇。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算了，他不能在自己保护下，受到如此大的伤害，凶手还能逍遥，那就是对他的一种侮rǔ。

老K警惕地看着他。陶略隐身的杀机已经显露。

“我可告诉你，陶略，犯法的事儿不能做，我们是警察，绝对能把凶手绳之以法。”

“靠你？”

陶略哼笑一声，充满鄙视。如果靠警察，就不会有那么多被搁置起来的案子，一二十年都破不了案的太多了。

转身要进去，老K在他背后开了口。

“你就没想过，你接近了他，是你带给他的伤害吗？”

“还请警长日后不再动不动的对了呼来喝去，我会很不高兴。也请你减少让他出危险案子的机会，他是跟我过一辈子的人，如果必要，我会让他辞职。”

开门离开，去手术室门外继续等待。

老K狠狠踹了一下墙。

“韩跃，你大爷的，看你找了个什么东西，还他妈的威胁老子了？等你醒了，绝对抽死你个熊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