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被关押在公安局,秘密地关起来了,接受审判。
可他就站在这个屋子内。
李先生哼了一声。很不满意陶略对自己的称呼。
“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父亲。你叫叔叔,合适吗?”
陶略给他倒了一杯茶。
“如果我叫您父亲,您的清誉可就毁了。”
“我没看过求人办事,还这么自大桀骜的。”
李先生在韩跃那里的冷漠,消失了,有些火,又有些不舍,还有些骄傲。看着陶略,百感交集。
陶略低着头浅笑。没说什么。
“事情结束了吗?”
“你巴不得早点回去。”
“家里有人等我。”
韩跃不知道怎么样了?那个傻小子,自己没有消息,他会不会哭?他被警察抬走的时候,韩跃哭得不能自已,那痛苦的声音让自己心疼到现在。很想拥抱他,很想亲吻他,很想告诉他,没事了。
“你以为那么简单?我再有权,我也要按着程序来办。”
陶略这次是真的笑了,有些好笑,看着李先生。别说得那么搞笑,程序?什么程序?
“田青已经成为你的替罪羔羊,不管什么罪名,都会由他承担。但是程序上你还是被怀疑对象。我让你低调,不要出门,不要跟任何人透露你的行踪,就是方便做事。田青会从快从速处决,只有他死了,死无对证,你才能出去。不是关着你不让你出去散心,而是你需要隐蔽。”
“我知道。”
他被带来京城,就被关起来,名义上,李先生让他在这里休息,其实,是一种变相的软禁,不能出门,不能打电话,不能上网。他也知道,这是李先生对他的一种保护,毕竟他的案子太大了,证据确凿,只有更少的人知道他,他才会安全,吧所有的过错推给田青,抹掉他所有犯罪记录,他就能洗刷掉一切。
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所以他很听话,非常老实的在这里待着,就把自己当成度假吧。虽然度假没有韩跃在身边。担心记挂着他呢。
“你在这里耐心的等几天,田青的案子正在加速审理,就等检察院起诉,宣判枪决了,你就能出去了。”
“好。”
李先生看着陶略,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胳膊。
“你就当陪陪爸爸。我们父子,有好多年没见了。”
陶略错开手,给他倒茶。
“李叔,你现在位高权贵,下届的X大会,你还有可能往上升,由副转正,用一句话说那就是权倾朝野,你必须有一个好出身,八几年的事情,你就忘了吧。我母亲,死了,我是陶老爷子收养的孤儿,跟您没有什么关系,如果被您的对手知道了,你有一个私生子,会不会牵连你以前的历史性问题?”
“你还在怨恨我。”
陶略摇头。
“我要怨恨你,我就不会在最要紧罐头,求你。”
“别骗我了,你那是想要一个清白的出身,好般配你的小警察。”
“对。”
陶略笑着。
“他怕我消失,他怕我坐牢,他怕我几年前的贩毒案翻出来,他想要一个安稳的生活,那我就给他一个安稳。”
“一个普通到不能普通的人,真不知道为什么。陶略,你可以留下,留在我身边做个秘书,下次会议我转正,我完全可以提拔你,我就一个女儿,不能继承我的人脉,我的一切,但是你不同,你有头脑有手段,凶险经历过,危机度过,你胸中有丘壑,我提拔你,下去基层镀金,几年回来你就可以入住核心,我还不老,完全可以帮得上忙,等你到我这个年纪,你就拥有我这样的权力。不过是一个男人,这有什么?你可以养着他,秘密地养着他,只要不被发现就好,等你有权力了,被发现了也没有人敢对你指手画脚。安稳?开一个小酒吧,做饭洗衣服中过日子,这就叫安稳吗?男人,还是要闯荡,成大事,不应该局限在一个小城市里。”
李先生嗤之以鼻,到了他这个份上,权力,才是主要的。儿女情长?跟仕途相比,什么重要?
“这也是我一直不跟您联系的原因。”
陶略端着茶杯,看着打转的茶叶,在水中伸展枝叶。
“也许境遇不同,我们的想法不同。您跟我的母亲当年也许有爱情,但是您有机遇,遇上了现在的阿姨,阿姨的父亲帮了你,所以您抓住机遇平步青云,我母亲也是个自私的,八几年那时候民风还是太淳朴,封闭,一个女人未婚先孕带着我,生活艰难,有不少白眼,您却毫无下落,她坚持不下去,把我丢弃了,我也理解她。我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吃饱,吃饱了不挨冻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