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粉也不能掩盖她的惊慌失措，陶略笑了。

“走吧。”

他在前面走，莉亚不敢不跟着，哆嗦着，想摸手机报个信，陶略就像脑袋后面有眼睛一样，扭过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她拿手机。

拿手机抢过来，关机，丢到一边垃圾桶，回身就钳制住她的手肘，往外推着走。

“早点谈谈，也许你能赶得上跟着田青的烛光晚餐。”

一把搡上车，莉亚现在是叫天天不应了，想跑？没胆子。想呼救？也不敢。陶略不再是昔日热恋中的人，从背叛他的那时候起，陶略看她的眼神，永远充满讽刺、鄙视。她现在有一种临死前的恐惧，陶略不会旧事重提，把她杀了吧。

回到酒吧，从后门进去，直接上楼，任何保镖，酒保都没有要，拎着他回到办公室。

莉亚瑟瑟发抖，缩在沙发上不知道陶略要干什么。她跟了陶略好几年，知道他下手其实挺狠的。

陶略靠坐在办公桌边，跟眼镜蛇一样盯着莉亚。莉亚左看右看，最后先哭出来。

哭着就要往陶略身上扑，陶略还是冷冷地看着她，莉亚的动作尴尬住，眼泪一堆堆地往下落。

“我对不起你，我知道你恨我，当初我跟陶理在一起了。背叛你，我们大学时候就在一起，一起留学一起回国，住在你的祖宅，那么多年的感情，我被他诱惑了，那时候你太忙，我就没有守住，就就跟了他，其实我早就后悔了，我想跟你道歉，可你恨我，不跟我说一句话。”

莉亚哭哭啼啼，委屈又可怜，梨花带雨，哭得叫人看着心碎。

“你别抬举你自己，我不恨你，我对你早就没有感情。爱恨说得太严重。陌生人而已。”

陶略讽刺地笑笑，无动于衷。哭得再好看，对他来说都是虚假，面具。她该去演戏，演得好逼真。

“你……”

“当时我是觉得有些吃惊，也只是吃惊，却不想报复，你不值，这些年我要想毁了你太容易了，你以为你给我多严重的打击？别再你脸上贴金。你还不够我记恨你这么久。”

陶略就当成一个笑话听，冷冷地笑着。

莉亚的眼泪快速地收起来，不是惩罚他的背叛？

“那你这次，找我干什么？”

“刀子手下的小王兄弟俩，是你找的吧，你上次丢包特意找上韩跃，都是精心计划的，你想杀了他。”

“不是我，你没证据，警察都说结案了，你怀疑我干什么。”

莉亚大吼出来。

“不是你？那你躲什么？”

“我没躲，我跟田青是恋爱关系，我住在我未婚夫家里怎么不行了？我那时凑巧经过被小偷偷了，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莉亚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说中心事，极力隐藏，吼叫的声音比什么时候都大，瞪着眼睛，一副被诬蔑之后极力澄清的样子。

陶略点了点头，绕到自己的办公桌后边，打开抽屉。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死鸭子嘴硬。”

“没干过就没干过，我跟他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再者说，他是你小情人，我动他干什么！戳你肺管子啊。”

这话说得尤其酸味十足。哼了一声。

“真是让人想不到，你竟然喜欢他！”

“对，我喜欢他，很喜欢，是一种想和他过一辈子的喜欢。还告诉你，你说对了，你动了他，就是戳了我肺管子。”

陶略拿出一把枪，贝雷塔92F型手枪，闲散得就像聊天一样，一边说话一边开始往弹夹里装子弹。

莉亚一下就紧张起来，眼睛里全部都是惊恐。

“你，你要干嘛！”

“我说过，别触及我的底线，别戳我肺管子。我不舒服，心里有气，他生死不知的时候，我紧张得很，对我来说，他是挺重要的一个人。既然你动了他，那我就要你以命来偿！”

克拉一下，弹夹装上手枪，枪口对准莉亚的脑袋。

稳稳地，手都不会抖一下，侧头点了一根烟，在韩跃家里的纯良早就消失了，嘴角带着冷笑，眼神里的肃杀，让他就像一个冷血杀手，杀人，就像碾死蚂蚁一样简单得很。

莉亚瞪圆眼睛，终于明白了。她以前真的是高估了自己在陶略心里的分量。

她先对不起陶略，她以为陶略会报复她，可他一直没有她。是不屑，还是没下手？在看到他跟那个警察在一起的时候，明白了，在陶略眼里，她压根就不够资格，不值得报复。跳梁小丑而已。所以她不甘心。做过了伤害那小警察的事情之后，她怕了，躲起来。这次，再也躲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