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了个弯,看到了熟悉的方向,苏冉却下意识停住了脚步,不知道应不应该走下去。
正想着,一辆车子缓缓在她面前停下,回头一看,车门打开时,是和薇下了车。
苏冉眸底一亮,“和薇?”
和薇放好了车钥匙,冲着她轻轻笑了下,说了句,“方便聊几句吗?”
苏冉想都没想直接点头,“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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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的书房,像是被人泼上了墨汁般。
夏明河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雪茄,大口吸了一下后吐出,额头上还贴着一块白纱布。他的脸色看上去极为难看,像是窗外的颜色,阴沉沉的一片。
不过,还有个人比他脸色更难看,这人便是贾尼,在听完夏明河说完一番话后,他变得更加沉默。
江家势力的无端介入是他们都意想不到的,他们万万没想到,厉冥禹会和江家也扯上关系。
夏明河再次吸了口雪茄后,将其放在了烟灰缸的棱角上,吐出了一口烟圈,眉头蹙得紧紧地,说了句,“对付厉冥禹,要赶快下手了。”
“可是我们现在证据不足,想要绊倒他太难。”贾尼看向夏明河,提出建议,“如果想要彻底绊倒厉冥禹,我们还得等。”
“没办法再等了!”夏明河气呼呼道:“如今我的把柄都落在别人手里了,这次是一段录音,下次还不知道是些什么,你还想等?难道还想等着厉冥禹主动出手了我们才要反击。”。
“可是我们手头的证据真的不足。”
“我说过,证据不足就制造证据,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厉冥禹现在随时随地都能反咬我们一口,到时候就算我们手里有足够证据也无济于事。”夏明河眯了眯眼睛,一字一句道。
贾尼看着他,“你是想要制造伪证?”
“对政客来说,证据是否真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名誉还能不能保得住。就算我们制造伪证又怎样?厉冥禹最怕的是媒体舆论,重要舆论不利于他的话,议长的位置他还能坐得牢吗?就算他想坐,上头也要摆平这件事才行,那么谁能替他扛这个黑锅?上头也很想清净,你觉得一旦出了事,上头不想赶快找只代罪羊吗?”
贾尼却忧心忡忡,“明河,我跟厉冥禹打过太多的交道,尚算了解他,我觉得你这么做有点走钢丝太冒险,现在我和你谁都不知道厉冥禹手里究竟有多少张王牌,万一他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呢?”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总之,这次我非得主动出手不可,厉冥禹实在欺人太甚了。”夏明河一挥手,蹙着眉头说道,很显然失去了耐性。
贾尼没再说什么,只是,眉宇间却泛起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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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安小朵的夜班,换好医生制服后,拿过晚上要巡房的病患病例,正逐一看着,护士台的小护士神秘兮兮地说了句,“安医生,有人在等你呢。”
安小朵有点奇怪,“谁?”
大晚上的还有人找她?
慕承在前两天终于还是走了,他去了德国,顺便也将冰妞带走了,慕承最终还是答应了官司,赢得了冰妞的监护权,不过也允许冰妞的亲妈一年飞过去看她几次。
慕承走了之后,医院又调来了几位脑外科的权威医生,不过安小朵的医术也得到了医院领导的肯定,很多病患经由她手也重获生命。
只不过,慕承走了之后,脑外科不再是被人瞩目的科室,原因很简单,后调来的几名男大夫和实习生没一个能比得上慕承帅的,很多小护士们自然也不会关注这边了,不过这一阵子小护士们又开始议论纷纷,原因是,走了个慕承,又来了个和君灏,虽说他不是医生吧,但还是没逃过小护士们的法眼。
所以,当安小朵问完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就隐隐泛起预感来,不会是他吧?
小护士偷笑,没回答。
安小朵放下病例,推门走进休息室的时候,发现真的就是和君灏,不过他不是醒着的,而是趴在沙发上睡着了,几日没见,他看上去有些消瘦,俊逸的脸部轮廓显得更棱角分明了。
他应该来了挺长时间,桌上放着两盒冰激凌,只不过现在都化成水了。安小朵下意识放轻了脚步,走上前,站在沙发旁盯着他瞧,瞧着瞧着,这才意识到,其实和君灏长得的确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