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苏映芸叹了口气,“想想那时候怀阳真是个好男人,为了担起家庭重担,为了江菱,什么粗活累活都做过,最后硬生生是开辟了自己的天地,真的是一手打拼。”
“那他们怎么?”苏冉听着揪心,他们应该都是英年早逝才是。
苏映芸意外地转头看了苏冉一眼,眼神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隐忍和幽暗,欲言又止。
“妈?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苏冉追问。
苏映芸渐渐敛下眼眸,嘴巴张了张后干涩地继续说道:“是一场大火。”
苏冉一愣。
“那一晚电闪雷鸣,闪电点燃了花庄的杂物房,风大引起火势蔓延,也夺去了怀阳和江菱的性命,整个花庄全都烧毁了。”苏映芸深吸了一口气,眼底窜过疼痛。
“啊?”苏冉下意识捂住胸口的位置。
“当我和你爸爸得知这个消息后赶回去的时候,他们已经......”苏映芸没有再说下去,声音哽咽。
苏冉不由得深深惋惜,多么好的一对儿人啊,就这么死于天灾实在太可惜了。半晌后看向苏映芸,“妈,他们的儿子呢?墓碑应该就是他们的儿子立的吧。”她又想起了只有一个姓氏的字来,这人也够怪的了。
苏冉却摇头,眉心蹙紧。
“怎么了?”苏冉感到奇怪。
妈过了识。计程车在山路上拐了个弯,苏映芸的身子也跟着微微倾斜了一下,良久后她抬头,眼底仍旧是疑惑不解,“当时据我所知,怀阳和江菱是生的女儿,而且也在大火中丧生了,怎么会突然出现个儿子?”
第六章·第十三节关键一晚(1)
这也是她刚刚看见墓碑时愕然心惊的原因。
苏冉也愣住了,女儿?还丧生了?那墓碑谁立的?
“妈,您是不是记错了?墓碑的落款处明明写着‘子,顾’二字啊。”苏冉百思不得其解。*
苏映芸也蹙紧眉头,“我也纳闷,也许怀阳后来又收养什么义子了吧,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因为当初跟你爸爸结婚以后,我们就搬走了。”
苏冉点了点头,也许真的只是收养的孩子又或者是干儿子之类的吧,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早已经远去的墓园,只能在天际间看到模糊的影子,心中感慨,死者已矣,徒留回忆给生者。
“其实我之前见过顾伯伯和顾伯母的合墓。”良久后她轻声说了句。
苏映芸听了后惊了一下,“你怎么会突然去那?”
苏冉没料到母亲的反应会这么大,赶忙解释了当天发生的事情,最后说了句,“其实那天我也没怎么看得太清楚,眼镜掉了只能看到个大概轮廓,只是突然看到了一个跟厉冥禹长得很像的人的照片刻在墓碑上,是人都会害怕啊。”
苏映芸一怔。
是啊,当初她第一眼看到厉冥禹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如果不是知道怀阳和江菱生的是女儿,她一定会认为厉冥禹是怀阳的儿子,后来她也在担心是不是当初弄错了,这才约见厉冥禹的父母,怀疑也彻底消除。
这世上有相似的人也很正常。
笑日了慕。苏冉见母亲不再说话,她也没再继续问下去,心中却对顾怀阳夫妇腾起惋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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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半山别墅,苏冉见时间尚早就没那么快做晚餐,窝在沙发上,电视开着却无心看了。不由得又想起顾伯伯的事情,想得入神之时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坐姿后下意识苦笑了一下。
顾伯伯的故事倒是与她的《豪门惊梦》情节有点相似,只不过对方开的不是花庄而是一家酒庄罢了,原来现实中也有这么可歌可泣的事情呢。
她倒是头一次这么佩服自己的想象力。
想着想着,注意力却被电视上的一则消息所吸引,是有关夏议长的事情,苏冉对夏议长的事情一向不感兴趣,但新闻里竟然再次提到了程日东,不由得放大了音量,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
原来新闻媒体已经爆出夏议长主动承认程日东是私生子的事实,电视屏幕上的夏明河被媒体记者们团团围住,大家问的无非是有关程日东和即将投票的问题,看得出夏明河的脸上很无奈。
苏冉看着看着也就失去了兴趣,她相信这一切都是厉冥禹的杰作,政坛一向风云暗涌,厉冥禹的身后是新民主党派,而夏明河与前任的贾尼议长一样都是保守党派出身,新一轮的投票马上就要开始,两党派之间进行明争暗斗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