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笑了笑,“永远是一段很长的时候。”
“只要看到你,自然就会想起。”
“也许我们将来分别了,到死都不会再见面呢。”
“许诺你真悲观。”
许诺轻声说:“我只是觉得,没有不会变质的感情吧?”
“又想起秦浩歌了?”
许诺白了他一眼,“我除了想男人,还会思考其他东西!”
林天行笑嘻嘻,拉着她走下了桥。他摘了一片叶子,凑到嘴边试了试,“我吹首歌给你听啊。”
“你还真是什么都会呢。”
是一首《城里的月光》。音都挺准的,就是节奏有点拖,树叶吹出来的细细的声音听着似乎随时都会被风吹散似的。林天行吹得很用力,脸有点发红。许诺看着,不禁笑了,便轻轻地跟着他哼。
河水轻拍着岸,哗啦轻响,水糙丛里闪起星星点点的亮光。
“这是什么?”林天行问。
“还能是什么?”许诺嘲笑道,“萤火虫啊!你没见过?”
林天行仔细看了一阵,说:“我很喜欢这里。”
许诺歪头看他,“你当初怎么想来咱们这儿的?”
林天行说:“我什么都没想。我那天跑去车站,随便买了一张票。下了火车,看到好多人都往这青石镇走,我于是也跟着过来了。”他抓了抓耳朵,“真没来错。遇到你,是我的运气。”
许诺笑,“可不?不然今年七月半,你就是上岸的水鬼一名了。”
林天行抓了石子丢水里,击得水花一片,河面上像撒了一把碎银似的。
许诺斟酌着,开口说:“是不是你家里人联系到你了?”
林天行低着头没吭声。
果真。许诺又问:“什么时候走?”
林天行闷声闷气道:“你巴不得我走吧?”
这什么话?许诺没好气,“巴不得!吃得多,干的少,赔钱货。”
林天行拉着她一脸凄婉,“你说!你说!你说这都是为什么?”
许诺被他逗乐了,捂肚子笑。
“没良心的。”林天行甩开她,“好歹相处了大半个月,居然一点都不留恋我。”
“我恋你得很呢。”许诺邪恶地笑着凑过去,“我打头一天开始就垂涎你了。林哥哥,你就从了我吧。”
林天行嘻笑着往后躲,许诺步步紧逼。结果林天行手撑到一可石子滑了一下,倒在地上,连带着许诺也扑在了他的身上。
林天行哀号:“死了……压死我了……”
许诺红着脸,手忙脚乱地坐起来,“别夸张,我和你一样重!”
“一样重也经不住你这么如狼似虎地扑过来呀!”
许诺又窘又气,“要扑也不扑你呀。”
“扑我吧,真的,我饥渴着呢!”
“猥琐男!”许诺笑着骂他,“走吧,回家已经晚了。”
林天行追上去,“不扑?真的不扑?不会真的不扑吧?”然后被许诺拎起一块ròu,旋转九十度。林天行一声惨叫,上了发条一样窜着跑走了。
欧阳烈叠着双手,静静听经理说话。
“我不是头一次碰到这样的女孩子。年轻,漂亮,大胆而自信,对男人有一种魔力,而且她自己也很清楚,更知道该怎么利用。”
欧阳烈说:“我记得她家庭不怎么好。”
“所以更想出人头地。”经理叹气,“刘家的公子接连四天都来找人,她总是有办法找到借口不去见。你说她要不就老实安分一点,既然勾引了人,干吗到头来又把您推出去。这个女人以为这样很刺激吗?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只是想吸引我的主意力。”欧阳烈说。
经理冷笑,“真是愚蠢的女人。您说,这么一来,给您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刘公子昨天带人砸场子,她却跑得不见人影。兄弟们都说怎么摊上这么一个麻烦。烈哥,你的一世英名啊烈哥。”
欧阳烈说:“她不是我的女人。她只是许诺那丫头的朋友。”
经理认识许诺,“小二多安分的啊,怎么有这么一个朋友?”
欧阳烈说:“你给茶餐厅的王经理打个电话吧,邱小曼明天就去他那里报道。”
经理松了一口气,能把邱小曼这个麻烦精送走,他都还可以多活几年。
次日欧阳烈来上班,刚在办公室里坐了半个小时,秘书敲门进来,说:“欧阳先生,邱小曼想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