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小曼补充:“不过我们已经两年多没来往了,你看他一开始都没认出我来。”
同事追问:“怎么没来往啊?真可惜。”
邱小曼说:“我也不知道,突然就不联系了。不过那时候我交了男朋友,也没在乎这件事。”
“你男朋友?你和我们说过的那个?我看他可比不上烈哥。”
“别胡说!”邱小曼突然板起脸来,“我男朋友人可好了!聪明勤奋,对我又好!”
“你们几个!”主管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上班时间,聚在一起说什么悄悄话?还不赶紧去干活?”
女孩子们急忙点头,匆匆散去。
林天行最近拜了刘锦程为师学游泳,态度十分认真,几天下来就已经可以自行漂浮了。
刘锦程在岸上吃西瓜,随手分给大宝一块。大宝高兴地汪汪叫了两声,吃完西瓜又往水里跳,吓得林天行呛了两口水。
刘锦程问:“小林哥,你和我姐闹矛盾了?”
“哦?”林天行了低头用力划水,“没有的事啊。我们没有吵啊。”
“你们是没吵,你们在冷战吧?”刘锦程哼了哼,“平时见面就和见了鬼一样,拼了命地躲开对方。以前只要在一起,两张嘴就停不下来,这几天你们俩是一句话都没说。阿姨和外婆都问我你们是不是闹严重了。”
“没事!”林天行半脑袋埋水里,滚烫的脸接触到清凉的水,还挺舒服的,“其实也就是一个小误会。你姐她……她硬是不肯原谅我。”
“嗨,我说呢!”刘锦程老气横秋道,“小林哥你也是,女人嘛,不论年轻的还是老的,不论漂亮的还是丑的,那个使起脾气来,九头牛都拉不回去!怎么办呢?哄呗!你要哄她啊!”
林天行苦笑,“这个恐怕不是哄一哄能解决的。”
“那么严重?”刘锦程抓了抓脑袋,“我姐虽然有点抠门,有点要强,有点喜欢落井下石……不过人是很豪慡开朗的,从来没有隔夜的怒火。你怎么得罪她了?”
林天行看着刘锦程无知的脸,心想我要如实告诉了你,估计你那豪慡开朗的姐姐也会把你灭了口。他又想起那天许诺的脸色,更是觉得头疼。
林天行苦笑,“也没什么。你都知道,女人是很麻烦的,咱们看来屁大的事,她们当天塌了一样。说又说不通,哄也哄不过来。只有等她们把气生完了才好。”
刘锦程很赞同地点了点头,“就是,女人的确是麻烦。一下要依靠,一下要独立,一下要牺牲,一下要尊严。我真是适应不过来。”
林天行笑着泼他一脸水,“你小子才多大啊?关于女人你知道个什么?”
刘锦程甩了甩脑袋,说:“那小林哥你懂吗?”
林天行老实承认:“我也不懂。”
敲门进房的时候,许诺刚好糊完一个花灯。浅黄色的莲花徐徐如生,许诺小心翼翼将之托在手上,转过身去看林天行。她这天恰好盘起了头发,穿一身白衣服,盘腿坐在地板上。圆脸圆胳膊,宝像庄严。
林天行后退一小步,“哇,观音!”
许诺冷冰冰地看着他。
林天行硬着头皮打招呼:“嗨。”
许诺眨了眨眼。
林天行遇了冷,有点尴尬。他挠挠头,“在忙什么呢?”
许诺看了他片刻,一个字都没说,低头继续做花灯。
林天行就在一旁蹲着看。许诺胖胖的手出奇地灵活,硬纸板剪出底座,已经做好的花瓣一卷,一片一片麻利地粘上去,层次分明有序,五分钟后,一个精美的花灯就做好了。许诺然后还接着做了小兔子,小鸭子等花灯,都堆在屋子一角。
林天行忍不住问:“你做这个用来干吗?”
许诺终于出声,“下礼拜就是七夕了。镇里要放花灯,拿去卖的。”
“哦。”林天行继续蹲着看。
许诺紧接着又做出一个小猪灯,然后拿起来对照着林天行的脸,歪着嘴笑了笑。
林天行忍了。他反复告戒自己,是男人就得忍住。
许诺说:“你也别光看着!这又不难,动手做啊!”
林天行拿起那纸和糨糊,“我先告诉你,我手工奇烂,不保证会做出什么变异动植物来。”
“烂了扣你工钱就是。”许诺说,又奸笑,“这大的卖五十,小的买三十。特允你抽个百分之二十的成。”
林天行两眼一亮,“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