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柏宵咽了一下口水,清了清嗓子,“我突然觉得……还是你收着钥匙比较安全。”
素叶淡淡抿唇,进了衣帽间。
年柏宵踱步到了照片前,看着照片里身穿警服的素凯,啧啧摇头道,“这么帅的男人,跟毒贩打交道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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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要要这阵子心里总是惶惶的,不知是为了什么,越到登记的日子心里就越是没底。这段时间,丁司承也总是往她家跑,跟她商量婚礼举办的细节,他知道她父母很不满意这门亲事,但还是主动打电话给她父母,有什么事情都跟她父母交代。
如此说来,其实他还真的是个负责的男人。
林要要原本想约着素叶一同逛街,买点结婚用的东西,但打电话时给素叶后觉得她的情绪欠佳也就算了,她办的是喜事,而素叶的爸爸前阵子刚过世,所以她怕素叶多想。
天黑得很快。
从商场出来后已是长街霓虹。
元旦期间,各个商家都在做活动,也促使周遭的打车环境很糟糕,林要要拎着大包小包地站在街头,看见辆空的计程车过来后马上腾出一只手拼命挥手。
车子倒是停了下来,可没等她迈步,就见后面突然窜过个小伙子一下子抢着上了车,她气得直跺脚,冲着车窗里面喊了句,“你丫个娘炮!”
小伙子不动声色,掏出镜子整理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
计程车司机给了林要要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脚一踩,车子走了。
林要要气得直哆嗦,正准备掏出手机叫车,又一辆车子无声无息地滑到她身边,她放下手机定睛一看,这车子有点眼熟。
车窗缓缓落下,露出叶渊那张憔悴不堪的脸。
☆、我很不好
借着路灯的光,叶渊的脸颊消瘦极了,那双眼布满了血丝,他停了车,打开车门下来,走到了林要要面前,淡淡问了句,“你提了这么多的东西,他怎么没来接你?”
林要要没想到能碰见他,迟疑地回了句,“他还有个客户,走不开。”见他一脸颓废的样子,叹了口气问,“你最近怎么样?”
精石内部的洗牌她清楚,董事局大换血,眼前这个男人成了精石的第一大股东,但又将实权交给了年柏彦,现在看来,这阵子他也没去航空公司上班,叶家的变故看来对他打击不小。
叶渊没回答她的问话,而是伸手来替她拿东西,说了句,“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她觉得他现在应该好好休息,都这样了还开车?
叶渊目光很淡,“这个时间很难打到车。”
“真的不——”
叶渊却没理会她的话,拎着她的东西转身走向了车子。她没办法,只好跟在他的身后,周遭也有一些等车的小姑娘们,齐刷刷地冲着她这边瞧。
那眼神瞅得她十分不自在。
叶渊将东西统统放到了后备厢,然后上了车,等她系好安全带后发动了车子。
一路前行,离开了繁华区。
路灯染了岑凉,一个光圈一个光圈地打落在车窗上,像是时光油走,令人恍惚。
车厢里很沉闷,叶渊不说话,林要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让他节哀顺变吧,总觉得这话说出口挺假的。
还是叶渊首先开了口,他说,还有两天你就登记结婚了,恭喜你要要。
林要要觉得这种话从一个刚刚丧父的人口中说出来她承受不起,但还是尴尬地接了声谢谢。
就这样,车子朝着她家的方向驶过去。
可在马上要到她家的转弯处,叶渊突然放缓了车速,最后停了下来。
林要要不解,转头看着他。
叶渊的手搭在方向盘上,低垂着头,侧脸的轮廓异常地分明。良久后,他目视前方,无力地说了句,“要要,我很不好。”
林要要的心口不知怎的就揪了一下,像是有只小鸟落在心尖上似的,重重地啄了她一下。良久后,她开口,“董事长的事……我们做员工的知道了都挺伤心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只希望你能振作起来,毕竟日子还得过下去。”
如果换做是素叶,她怕是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但她会搂着素叶,任由她落泪,而她,默默地跟她递纸巾,可是素叶没给她这个机会。
叶渊紧紧攥了下方向盘,转过脸,目光落向她,“别这么急着回家,陪我喝点酒去,行吗?”
林要要张了张嘴巴,她不是很想去,酒吧那种地方她只跟素叶去过,所以心无旁骛,她还从没跟个男人去过酒吧,所以不知道他能喝到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