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东岩,你才摔傻了呢。”素叶好不容易挤出自己的声音,音量不大,嗓音略有嘶哑,但看得出已经恢复意识。
纪东岩这才松了口气,还知道骂他是好事。
年柏彦不悦地看了纪东岩一眼,没搭理他,问向医生,“已经无大碍了吧?”
“哦,已经没事了,就是注意点手腕的伤口别碰水,还有脚上的划伤按时上药就行。”医生笑了笑道,“她之前吸入的迷烟对身体挺有害的,不过幸好是吸食的少,只会出现短暂的幻觉和对呼吸道系统的破坏,否则一定会没命的。”
“呼吸系统的破坏?”
“您放心,因为是少量的,所以她现在顶多就会觉的呼吸少有不畅,吃点药就好了。”
年柏彦这才放心。
待医生走后,年柏彦将她扶靠c黄头,问她哪里不舒服,想不想吃东西等等。她顺着手腕上纱布往上瞧,舔了舔干涩的唇,“不想扎吊瓶。”
纪东岩在旁忍不住“扑哧”乐了。
“不扎也得扎。”年柏彦故意板了脸。
素叶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纪东岩,哑着嗓子,“如果你是我男朋友的话,会是像他这个回答吗?”
纪东岩一听乐了,凑向她,“这个问题真棒,我就喜欢回答这种问题。”
坐在素叶右手边的年柏彦闻言后一脸的恶心,皱着眉头看着他,“纪东岩,你敢再厚颜无耻点吗?”
纪东岩不搭理他,看向素叶笑得更灿烂,“你要是我女朋友,我就哄着你扎完针。”
闻言这话后,素叶很是鄙夷地瞪了他一眼,“两个都是一样的货色。”
纪东岩吃了个瘪。
“这样吧,你要是现在就帮我把针拔出来,我就跟你在一起。”她懒洋洋说了句。
年柏彦在旁一脸的无奈。
纪东岩眼睛先是一亮,然后又伸手摸了摸鼻子,站起身清了清嗓子,伸手拍了拍她的头,“你还是乖乖地把吊瓶扎完,那个,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话毕,竟逃也似地离开了病房。
素叶翻了下白眼,“至于嘛……”
鼻头被年柏彦抬手狠狠刮了一下,疼得她惊呼了一声。
“为了不想扎针,连换男朋友这种事都能想得出来,素叶,你能有点出息吗?”
她腾出只手捂着鼻子,皱着眉,“我都醒了还扎什么针啊?你知道人体有自我修复的能力吗?针扎多了对人体不好,会把我身体的益生菌杀死的……”
年柏彦没搭理她的喋喋不休,起身,在她一番所谓的“人体自救”理论中默默地为她倒了杯水,然后重新坐回到她身边,待她话音落下后将杯子递给她,“看来气管没事了,说话这么溜,喝点水润润喉吧女侠。”
一句女侠提醒了素叶,连带的想起很多事情来,她忘了喝水,一把揪住年柏彦的胳膊,最先关心的问题就是,“你有没有受伤啊?”她记得他也是从二楼跳下来了。
年柏彦命她先喝水,跟她说自己没事,然后又叹道,又气又笑,“你真当自己有九条命呢?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还不穿鞋?”
“那点高度压根难不倒我,我常年攀岩,从高处往下跳或从低处往上爬时都会找到最合适的落脚点,这已经形成本能了,你不懂,攀岩者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哪怕是特别细微细小的东西来保障自己的安全。”
☆、醉倒了温柔乡
年柏彦示意她去看自己的脚。
素叶瞄了一眼,脚底痒痒的,应该是上了药,还有点刺痛,但从包扎的程度上和感觉上,应该没什么大碍。
年柏彦深深叹了口气,拉过她的手腕,没说什么。
素叶看到他的眉间窜过一丝愧疚。
“听医生说我是吸了迷烟,对方真厉害,我千防万防都没逃得过。”素叶回忆起曾经发生的事情,唏嘘不已,“应该就是随风飘进来的,我以为会是在水里。”
年柏彦与她十指相扣,沉声道,“是我疏忽了,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你。”
“事情真相大白才是关键,我又没怪你。”她稍稍用了点力气攥了他的手指,伤口不是太疼。
年柏彦察觉她在试伤口,眉心紧紧皱着,“你呀,对方的尺寸再偏移一点,你的手筋就该伤了。”
“那我的手真的废了怎么办?你就不要我了?”
“别瞎说,怎么可能?”
“是我的手怎么可能会废掉还是你怎么可能不会不要我?”她偏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