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在一起的怎么破坏都分不开,无缘在一起的不用破坏都能分开。”
年柏霄紧紧抿着唇,足足瞪了她有一分多钟,才恶狠狠地扔出句,八婆!然后点开游戏继续,将游戏键按得啪啪直响,借此来发泄心中不满。
素叶稳稳接过他的怒气,说了句,“不好意思,你还得让我这个八婆照顾。”话毕,离开客厅去了厨房。
不是素叶有多勤快。
其实她今天可以不用来看年柏霄,毕竟他都20岁了,最起码的生活自理能力总要有的,但昨晚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好像还是很小很小的样子,孤零零蹲在阴暗的墙角里哭,从未有过的绝望将她笼罩,不知哭了多久,有个小男孩儿走到她身边,蹲下来陪着她聊天,然后又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小男孩儿的手心很暖,一直暖到她的心里。
小男孩儿安慰她不要害怕,又跟她说,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小小的她听了竟神奇般的不害怕了。
等她努力想去看小男孩儿长什么样时,窗外叽叽喳喳的喜鹊将她吵醒,这个季节了喜鹊竟和乌鸦混在一起乱飞,同享一片天空,也不知道是天有异样还是祸福难料。
当时她在c黄上迷糊了好半天,洗脸的时候开始琢磨着梦境,后来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梦中的自己不再害怕了,原因是那个小男孩儿的声音就是年柏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觉得自己是想念他了。
因此,素叶也赶紧洗漱完毕后急匆匆赶到四合院,原因是人家年柏彦都那么不计成本地入梦陪她了,她也不能亏待人家弟弟才是。
经过餐厅的时候,打算一展泡面功夫的素叶愣住了,餐厅那张中式宫廷奢贵的餐桌上已经摆放了几只盘子,剩些残羹冷炙。素叶感到奇怪,凑上前瞧了一眼,盘子里剩的是中不中西不西式的菜,筷子东一只西一只地乱放,还有叉子。
她盯着看了半天,然后将手里的袋子往餐桌上一放,转头出了餐厅。
主屋的客厅里,年柏霄还在聚精会神地奋战,对去而往返的素叶视而不见。素叶上前,站在他旁边,“你自己做了饭?”
他没吱声。
“没想到你还挺厉害,只是你做的是什么?”她又问。
年柏霄眼睛盯着前方,手指头不停歇,视素叶为空气。
“那说说晚餐你想吃什么吧。”她不耐其烦,“大董烤鸭怎么样?哦,要不便宜坊的烤鸭吧,老北京人还是喜欢吃便宜坊的。”
回答她的还只是空气的流动。
素叶干脆挡在了他面前,“又或者你还吃不惯中餐,西餐也可以。”
她的行为彻底激怒了年柏霄,“啪”地一下关了游戏,瞪着她,“你知不知道你很烦?”
“从你的态度可以看得出来。”
年柏霄咬牙切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讨我大哥的喜欢就在我身上下功夫,狠毒智商又有问题的女人!我不需要你的照顾,你可以尽情在我大哥面前告状!”
素叶看着他,“年柏霄——”
“打住!”他马上打断了她的话,“千万别再我面前摆出一副‘你是心理医生’而我是‘问题儿童’的姿态,因为我也完全可以反击一副你只是‘跳梁小丑’而我是‘旁观看戏者’的姿态给你。”
一时间她哭笑不得。
“既然你很贪恋我大哥的钱,那么为什么不直接跟他说?还要言不由衷地来做家庭式保姆?”年柏霄如同连珠炮,“直率一点或许你会获得更多,我知道像你这样的女人想要什么,房子、车、能够保证你一辈子衣食无忧的靠山?哦,我记得我大哥还有处房产,已经给你了吗?如果你还没拿到手那么干脆朝他要好了,我听说北京的房价直线逼近巴黎。”
素叶从来都不知道年柏霄跟年柏彦在语言表达上如此大相径庭,年柏彦是沉默型,而他的弟弟,大有铁齿铜牙之态。
但是,她如果怕了这个毛小子那就不是素叶了,待他霹雳巴拉说完后,她淡淡补上了句,“或许,中餐和西餐你都不喜欢,打算减肥?照你做的那些来看,冰箱里的东西差不多都没了吧。”
年柏霄闻言先是一愣,然后眼里是明显的恼羞成怒。
她冲着他轻轻一笑,转身打算坐回到沙发上跟他好好谈谈。岂料刚一迈步,年柏霄突如其来地伸了只脚横档了一下,素叶没料到他会有此举动,一个没留神脚一绊,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胳膊肘、膝盖和胯骨都摔得生疼。
头顶上是年柏霄恶作剧似的哈哈狂笑,甚至抱着肚子笑得快打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