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柏彦低头看着她,用一种“你在废话”的眼神打量着她,她马上读懂了,谄媚起来,“原来真是送我的,这多不好意思啊,那么贵。”
“嫌贵?那算了,我收回来。”
“别别别,我可没说嫌贵。”素叶马上没出息地摆明态度,“都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啊?我只是觉得得事先说好了,手机是你主动送的,我可没主动要啊,千万别把我看得太贪慕虚荣了。”
年柏彦唇角上扬,“你是贪财,倒是不贪虚荣。”
素叶笑得开怀了,倒也不计较他这么形容她,“那……这算是男朋友送女朋友的礼物吗?”
“你说呢?”
“那你是我男朋友吗?”
“你说呢?”
“干嘛我说?我是要你说啊,年柏彦,我是你女朋友吗?”
“比女朋友还女朋友。”
“什么叫比女朋友还女朋友啊?”
“自己琢磨去。”
“柏彦,人家抗议,你的话人家不懂啊……”
“抗议无效,当庭驳回。”
“喂……”
结果两人就这么有说有笑地出了电梯。
事实证明,保安着实是被吓了一跳,许是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刚刚是一个男人上去了,下来的却成了一对男女了。
年柏彦却没理会保安近乎见鬼的惊讶神情,抱着她潇潇洒洒走出大厦,上了车。
素叶坐在副驾驶位上,双脚舒舒服服地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见年柏彦绕到了驾驶位上,等他上了车后马上可怜兮兮地拎着仅存的一只鞋给他看,年柏彦被她逗笑,伸手用力揉了下她的头发,“行了,别装可怜了。现在才七点,有大把的时间先陪你挑鞋。”
“我又没说要去买鞋。”素叶轻声道,“这双鞋是我新买的,花了我八千多的雪花银呢,我可不舍得丢。”
年柏彦是极聪明的男人,很快听出她的画外音,还没等她下一句脱口便马上道,“没事,我直接再到专卖店帮你买一双一模一样的,你甚至都不用下车。”话毕抬手马上要发动引擎。
“柏彦……”素叶也不傻,看出他的心思来,笑着一把搂住他的胳膊,荡起了秋千,“别那么到处浪费银子嘛,我刚刚就从大厦后面爬上去的,鞋肯定还在那儿,你就帮我捡一下呗,要不等白天让人看见了该怀疑了。”
年柏彦见逃不过了,轻叹一声,“叶叶呀,我始终想不明白你是怎么进楼内的,就算你爬的上去也进不去啊,窗子是封闭的。”
素叶笑得一脸诡异,凑近他,“对于我们攀岩者来说,哪怕只是个铁丝都能成为必要的工具,我们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达到目的!”
“佩服。”这是年柏彦由衷的话。
“那我的鞋……”下一秒她又转成楚楚可怜。
年柏彦是最受不了她这种眼神,就像是她的必杀技似的,只要这种眼神看着他轻求着他,他的心就立刻融化了,无奈摇摇头,从车上找出个手电筒后二话没说下了车,帮她找鞋。
隔着玻璃,素叶环抱着双腿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忍不住笑了,幸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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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沿着西长安街前行。
年柏彦载着素叶达到了金融街,这个聚集了众多金融监管部门、国内外大型金融机构的区域,成就了高端产业聚集和新贵聚集的代名词。入夜的金融街少了白日的硝烟战火,多了静谧的璀璨,却有着与CBD相辅相成的暗调华丽。
年柏彦带她来到了金融街唯一一座四合院里用餐,赫赫有名的黄浦会。这家餐厅素叶曾经在杂志上看见过,被誉为北京最漂亮的一家餐厅,也是福布斯世界最贵餐厅排名18位的新贵餐厅。
进了中式门庭,素叶便不得不赞叹金钱背后的魅力。圆月下,有几尾红鱼水中摇曳,玄关是通体的黑红色,银色摇椅仿佛回到了老四合院年代,当然,这是经过现代粉刷后的返古归真,很快的,是奢华迷幻的空间在她眼前绽放。
她踩在了前庭地面上,尽是大手笔的半透明黑色玻璃,下面是美丽的荷花池,营造出波光粼粼的用餐气氛,雕梁画栋的两旁,大大小小的鸟笼,黄埔会在北京后融入了不少当地文化进去。
年柏彦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了,进来后直接进了悬挂有“云朵”吊灯的包厢,素叶知道这吊灯,出自着名的设计师FrnkGehry的惊世杰作,在黄浦会这里共有8间装有“云朵”的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