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柏彦还是一言不发。
素叶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轻声道,“也许,他并非自杀,而是……他杀。”
“你想多了。”年柏彦终于开口,嗓音清淡平缓,“警方已经介入,他是自杀还是他杀不是我们要去关注的事。”
素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总觉得心里堵得慌,毕竟是活生生的一个人,昨天她还见过他,虽说他十分不友善但也没想着要她的命,好端端的就这么身亡了多少有点难以释怀。
“去找昌图吧。”意外地,年柏彦说了这么一句。
叶痒亮了彦。素叶一愣。
“跟昌图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去帮我把那颗原石取回来吧。”
素叶迟疑,“万一他坚持不给呢?”
年柏彦轻轻摇头,十分肯定道,“不,你现在去找他,他一定会把原石给你。”
素叶再次怔住,不明白年柏彦的自信来自哪里。年柏彦却明显地不打算解释太多,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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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叶家老宅。
阮雪曼惊醒时已日上三竿,一睁眼就看到了一屋子的人,包括很少对她嘘寒问暖的叶鹤峰,叶玉和叶渊坐在她的c黄边,见她醒了后叶玉欣喜道,“妈,您醒了。”
叶渊在旁也松了口气。
阮雪曼环顾了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是在卧室里,喃喃道,“我怎么了?”
“你在花园里晕倒了,是下人发现后给你送回来的。”叶鹤峰开口,语气权威,“好端端的怎么会在花园里昏倒?”
叶鹤峰不问这句话还行,一问反倒令阮雪曼想起昏倒前所经历的一切,陡然捂着头大叫起来,一时间慌了叶玉和叶渊,叶鹤峰的眉头快皱成了疙瘩,女人尖细的声音搅合地他心神不宁的,低喝了一嗓子,“叫什么叫?有事说事!”
☆、是非恩怨
阮雪曼依旧惊叫。
叶渊虽不满父亲对待母亲的态度,但也无可奈何,拉开阮雪曼紧紧抱头的手轻声询问,“妈,您到底是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这么一拉才发现,母亲的手在不停地颤抖,手指冰凉,叶渊顿时倒吸了一口气,叶玉也发现了端倪,上前握紧阮雪曼的手,一脸焦急。
阮雪曼抬头,满眼惊慌,一手揪住叶玉,又反手握住叶渊的手,声音颤抖,“我、我在花园遇见鬼了……这个宅子里有鬼、有鬼……”
叶玉一愣,“妈,您说什么呢?”
“鬼!我看见鬼了!”阮雪曼惊慌失措,也顾不上此时此刻头发凌乱的形象,看向叶鹤峰,“老叶,咱们宅子里有鬼!她、她穿着红裙子,头发老长……”
叶鹤峰皱紧了眉头,“别胡说八道!”
“我说的是真的!”阮雪曼近乎歇斯底里,“她没有脸,冲着我转身,我看到的还是她的后脑勺……”
“妈……”叶渊心疼地安抚,“是你看错了,咱们家哪能有鬼呢。”
“有鬼……有鬼……”
叶鹤峰干脆失去了耐性,起身,“把家庭医生叫来。”话毕便走出了房间。
阮雪曼还在惊慌呢喃。
叶玉和叶渊相互看了一眼后叹了口气。雪亲可么地。
在一旁看热闹看得差不多的阮雪琴一声没吭,也转身离开,叶鹤城见状后紧跟其后,等出了卧室后,他碰了碰阮雪琴的胳膊,冲着里面看了看后小声道,“你相信你妹妹的话吗?”
“相信这世上有鬼?”阮雪琴闻言后冷笑,看向卧室的方向,“这老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我看她是亏心事做多了,心虚自己吓唬自己,报应。”
叶鹤城看着妻子冰冷的脸,无奈叹了口气道,“怎么说她都是你妹妹。”
阮雪琴将目光落到丈夫脸上,眼神怪异,“你觉得她楚楚可怜了?”
“瞎说什么呢。”叶鹤城皱眉,背着手离开了。
阮雪琴冷哼一声,也没说什么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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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开普敦
素叶再次赶到昌图钻石店的时候,心里始终打鼓,她不知道昌图是否会像年柏彦说的那么配合,盘算着一旦他再不配合自己要怎么办。岂料这一次是昌图主动给她开了门,将她请进内室后示意她先坐下,语气悠缓道,“我还以为你能很早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