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的牟波轻轻震荡。
素凯不忍看着她为难,对叶渊和林要要说,“趁着年轻多去学点东西也好。”
叶渊无语,“素凯……”
素凯转头,双手轻轻箍住了叶澜的肩膀,温柔说,“记住,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还有,落地了后告诉我。”
叶澜抬头,撞进了他的眼,不由得想起那天他在客厅对自己做的事,脸颊微红了,心却愈发地疼了,好几次她有冲动退票,好几次她有冲动跟他说,算了我不去了,好几次……
可她清楚地知道,一旦她现在反悔,可能在未来的日子里面对素凯时更是折磨,不是素凯折磨她,而是,她折磨着素凯。
他有他的职责,她不曾怪过他,但是,心中那道坎要怎么填平?
唯有时间。
如果还有缘,那就是时间的造化,她希望能够走出这片阴霾,能够真正敞开心怀跟这个男人在一起,那么三年,三年的时间不算长又不算短,她和素凯是否能够经得起考验?
叶澜不敢用这个赌注来考验彼此的感情,那么,一切就顺其自然吧。
在这场爱情中,她受了伤,素凯何尝又不是受伤者呢?
叶渊见状,只好叹气,跟叶澜叮嘱了几句后就拉着林要要到了一边,给素凯和叶澜留下独自相处的空间。
半个小时。
这段时间里,基本上都是素凯在说话,叶澜在默默地听,点头。这一幕就像是家长在送孩子出国似的,素凯脸上尽是不舍,显而易见的情感,叶澜亦能看出在强忍着泪水。
在不远处坐在椅子上休息的林要要叹了口气,心酸地说,“有情人为什么就不能终成眷属呢?明明一个是有情一个是有意的,为什么一定要分开?”
叶渊见她的唇有点干了,从挎包里拿出她的保温壶,倒了杯水递给她,“这世上很多事没那么复杂,其实就是人心作祟,这道坎能过去的话就是小事儿,这道坎儿过不去的话那就是天塌下来的大事。我之前也觉得叶澜就这么走了不能解决问题,但柏彦说得对,不是什么事都要选择面对,面对的方式有很多,通过时间来选择淡忘其实也是一种面对。叶澜这么离开也是好事,她总是要走过这么一段艰难岁月才能真正蜕变成蝶。”
林要要也明白这个道理,但看见素凯那个样子,她也跟着心酸,除了叹气,也无可奈何。半晌后她说,“也不知道素凯能不能再交女朋友了。”
叶渊错愕地看着林要要,“怎么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
叶渊冲着素凯的方向努努嘴,“瞧他那神情,还有他刚刚的态度,一看就是打算等她回来的架势。”
“你刚刚也说了,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这世上深情的男人太少,刚分开时要死要活的,时间一长感情也就淡忘了,这个时候再出现个合适的人,上段感情自然而然地就放下了。”林要要想了想说。
叶渊摇头,“他们两个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哪会说忘就忘?真心想等一个人,三年很快就能过去。”
“真是为男人说好话,男人都是喜新厌旧。”
叶渊闻言后笑了,伸手将她揽过来,“我就不会。”
林要要在他怀里,不由得想起了他和席溪的事,心里再次刺痛,搅合得呼吸有点困难,她将他的手臂拨开,没好气道,“那也未必。”
叶渊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拉过了她的手送至唇边,认真地说道,”你是我一生的挚爱。”
这一句听着很是ròu麻,他却说得字字清楚。
林要要的手指暖了一下,心,跟着又软了。
那一边,叶澜已经要过安检了。
素凯忍不住将她搂在怀里,足足有四五分钟之久。林要要起身的时候,看见叶澜的眼眶红了,而素凯,显然也有点红了眼眶。
就这样,素凯亲眼看着叶澜过了安检,站在那儿,直到,叶澜的身影消失。
他的背影看似孤独。
林要要真是太难受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安慰好,叶渊走上前,伸手拍了拍素凯的肩膀,说,“三年,很快的。”
素凯深吸了一口气,落寞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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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藏区,温度更低了。
幸好白天的阳光依旧充足,不会让孩子们遭受太多的痛苦。因为有了救助人员,因为有了医生和心理介入,孩子们的情况一天天得到好转,而这段时间,更有爱心人士开始募捐,为他们建立学校,希望他们能够早日回到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