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柏彦坐在那儿,久久未动,眼神却愈发地沉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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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澜这两天想通了很多,所以,也安静了很多。
这一天,素凯下班回家,见她环抱双腿坐在落地窗前。如今,窗外的叶子已经都黄了,风吹过便有叶子落下,这一幕,从室内看过去,很美,但又有落寞的凄凉。
他将车钥匙放到茶几上,来了她面前。
没说什么话,只是生怕她再将自己关起来。
就这么坐着,肩膀并着肩膀,静静地看着窗外的落叶。
叶澜呼吸到他身上的气息,心微微颤动着。思绪很快地飘到了她去探监的一幕,母亲跟她说,别责怪素凯,他也是秉公办理,能够让我在刚进来就见到你,也是走的他的人情。
叶澜的眼睛有点酸。
她不曾怨过素凯,只是,在面对这件事上,谁都不可能理智,只是,当时她的害怕、紧张及愤怒无处宣泄,只能发泄到素凯身上。
直到她见了母亲,哭问着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又痛诉她恨死她了,等等情绪发泄出来后,她便真的冷静了。
母亲没有对她说出原因,只是劝说她别再从事珠宝行业,她说了很多有关素凯的话,告诉叶澜,素凯是个好男人,能够有这样的男人真心待她,她也就满意了。
这番话,在母亲入狱前是绝对不会说的。
她哭着从监狱里出来,怎么都不明白母亲那么做的原因,这个时候,似乎所有人都是心事重重。她、林要要,还有姐姐素叶。
她不知道大家都怎么了,只是觉得,似乎命运总是跟大家开玩笑,安排了一场又一场的悲伤让大家承受。
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一时间也失去了目标,充满了迷茫。
素凯知道她见过阮雪琴之后就这样了,也不知道阮雪琴跟她说了什么,总之,现在的她让他倍感心疼。伸手将她搂了过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叶澜没有挣扎,任由他搂着自己,良久后静静的说了句,“我想上班了。”现在,她的父母都在牢里,如果连最喜欢的工作都失去了,那么她真的就找不到方向了。
素凯知道她想利用工作来麻痹自己,虽然不忍,但这也是最好的方式,点点头说,“好,每天我送你上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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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渊正在装饰婴儿c黄,林要要像幽灵一样出现在他身后,说了句,“小叶到底是怎么了?”
吓了叶渊一跳,回头一看,拍了下胸脯,“媳妇儿,你吓死我了。”
“你没做亏心事的话,心虚什么?”林要要哼了句。
这些天她就阴阳怪气的,弄得叶渊觉得阴风阵阵,凉飕飕的。
放下手里的玩具,揽过她的肩膀,“哪有,我只是感慨一下老婆大人虽然怀着孩子但还身轻如燕的事实,”
林要要推开了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叶渊懵了。
林要要瞪了他一眼,“小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叶渊这才想起她刚刚在他身后问的问题,说,“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你是她大哥你不知道?”林要要陡然提高了声调。
叶渊原本想回一句,你还是她好友呢,不是也一样不知道吗?但这句话是万万不能脱出口的,一旦说了,他都能想象到要要炸锅的样子,只好安慰她说,“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一心照顾你来着吗?小叶有柏彦照顾,不会有事的。”
“什么叫不会有事儿?我认识小叶这么多年,就从没见过她那样过!她一句话都不说,像个活死人一样!”林要要急了。
叶渊不知道怎么安慰林要要了,又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惹得她不高兴,这些天她的情绪变化很大,自从上次咬人事件发生后,他基本上三天两头就会挨她一顿拳打脚踢,虽说她就是花拳绣腿,但他总是担忧她情绪的起伏,生怕会影响到她之前的病情和肚子里的孩子。
阮雪曼听见动静走进来了,先是什么都不问,就劈头盖脸地给叶渊骂了一通,“你怎么回事儿?又惹得要要不开心?怎么你一回来家里的气氛就不和谐了?”
叶渊暗自叫苦,他还忘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他的母亲大人。自从她去看过阮雪琴后,回到家直到现在心情就一直没好过,跟要要说话时是和颜悦色的,跟他说话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外人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这个家倒cha门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