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柏彦拨开他的手,醉酒中嘲讽,“这就算早了?”他说话也开始不利索了,“我……我更早就认识她了。”
“你就吹吧。”
年柏彦反手勾住纪东岩的脖子,“我……我告诉你啊,我……我和她从……从小就认识。”
这句话引来了纪东岩的哈哈大笑,紧跟着推开年柏彦,踉踉跄跄地走向素叶,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身子栽楞在素叶身上,笑嘻嘻道,“你从小……小就认识他呀?”
素叶迷迷糊糊的,整个人黏在茶几上,茶几上东倒西歪着很多杯子,上面都沾满了蛋糕,除了自己身上,这几个大男人的脸上和身上都蹭有蛋糕,喝酒之前,所有人都像个孩子似的,玩起了蛋糕大战。
闻言纪东岩的话后,素叶忽忽悠悠地抬头,漂亮的小脸儿上也沾了蛋糕。
美丽的眼眸有一瞬的迷糊,然后她呵呵笑着,搂过个酒瓶子,头抵着上面。
纪东岩指着她的脸笑。
她也指着他的鼻子笑。
年柏彦也起身,高大的身子踉踉跄跄地过来,然后也坐在了她身边,长臂一伸,将她圈在怀里,舌头发直地说,“你告诉他,咱们……什么时……时候认识的。”
素叶很醉,倒在年柏彦的怀里哈哈大笑。
纪东岩摆了摆手,“年柏彦,你……你别套近乎……”
年柏彦将素叶搂得更紧,笑着对纪东岩说,“你……你想跟……跟我争女人,下辈子吧。我……我和叶叶……是青梅竹马,青梅……竹马你懂吗?”
“哈哈,青梅竹马……”纪东岩笑得前仰后合,又咕咚咕咚喝了几口酒,“你跟她是青梅竹马,我……我跟她还是前世情缘呢。”
素叶笑着拍着大腿,“你……你当我是杨玥啊。”
杨玥是谁,这个时候谁都不会在乎了。
年柏彦扳过她的小脸儿,额头抵着她,醉醺醺道,“叶叶,你告诉……告诉他,你是不是打小……打小就想做我的女朋友?咱、咱俩还……拉过勾……是青梅……竹马。”
素叶嘻嘻笑着,冲着纪东岩,“我……们是青梅竹马。”
纪东岩一挥手,“放屁……”
素叶却醉眼朦胧地倒在了年柏彦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喃喃道,“哥哥……我……我要做你的女朋友,等我……等我长大了。”
年柏彦低头,厮磨在她的耳畔,醉气呼在她的脖颈,低低着,“好……”
☆、最大的痛
人在长大后就很少有这样的经历:一群交情不错的朋友,狂欢狂醉,最后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这种肆无忌惮更多会是在学生时代,人越长大,时间也就变得越奢侈,最后,连朋友们的欢聚也成了遥不可及的事。
素叶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阳光甚好,万束光线挤进来,跃入了眼,有一瞬令她较为迷茫,分不清身在何处。
腰被一条手臂压着,挺沉。
扭头,身边躺着年柏彦,沉稳的呼吸,紧阖的双眼,看样子昨天喝得真是多了。又有呼吸声规律起伏,素叶起身,愕然。
一张大c黄上不仅躺着她和年柏彦,还有纪东岩。
他挤在c黄角,睡得酣甜。
素叶无奈扶了酸胀的额头,摇头。这也就是醉酒后的随意,要是平常,怕是年柏彦早就一脚将纪东岩踹出去了。
昏昏沉沉地起来,临出卧室之前突然起了恶作剧的点子,绕回c黄边,将年柏彦转了过去,然后又将纪东岩推到了年柏彦的怀里。
纪东岩在睡梦中嘀咕了句,头搭在了年柏彦的胳膊上又沉沉睡去了。
素叶见到这一幕很想笑。
已是上午十点了。
出了卧室,经过客房时素叶看见叶渊四仰八叉地躺在里面,房门也没关,一只拖鞋掉在了地毯上,另只拖鞋还挂在脚上,看样子也是一时半会儿睡不醒。
厨房有动静,很轻微。
进去一看,是年柏宵正在下面。
见她醒了,笑道,“你饿了吧。”
“没想到你起得比他们早。”素叶抻了个懒腰,浑身都酸疼不已,呼吸间是蝴蝶面的浓香,这样一来她还真是饿了。
“我喝得少。”年柏宵下好了面,主动给她盛了一份。
素叶用清水簌了口,吃了面,然后啧啧摇头,“你做面的功夫还得要跟你大哥学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