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得知实情之前,素叶心里是不安的,但现在,她反而不怕了,可能是知道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这总好比被人稀里糊涂陷害了强,至少,在一件事清清楚楚地发生后,就能有最清清楚楚的对策可以去想。
年柏彦凝着她,“难道你一点儿都不怀疑我?”
素叶摇头,解开安全带,主动勾住他的脖子说,“亲爱的,我的爱情很盲目的。”
“有时候盲目点好。”年柏彦低头,啄了她的唇。
素叶干脆大胆了,轻声道,“我会跟你一起并肩战斗的。”话毕,主动堵上了他的唇。
年柏彦搂紧了她。
化被动为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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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起了雨,天阴沉沉的。
但纪氏,显然没受到天气的影响,依旧忙碌非常。
等市场部的高管向纪东岩报完新品预计的情况离开后,纪东岩的手机响了。
“年柏彦对外宣布新品发布会取消,这是怎么回事儿?”手机那边的声音威严沉着。
纪东岩转了椅子,面对着外面的车水马龙,不动声色道,“爸,您都退休了,眼睛还盯着年柏彦呢?我是您儿子,他可不是。”
“事实上我的儿子似乎干了件让我都吃惊的事儿!”
纪东岩抬头揉着太阳穴,“如果换做今天是我受损失了,您会这么着急上火吗?”
“你别忘了,纪家和年家是世交。”
“可他年柏彦什么时候当我是世交了?”纪东岩攥紧了拳头,“我一次次是从他手里死里逃生。”
“他让你损失的顶多是金钱,你呢?你这次的行为会彻底毁了他这个人!”手机那端声音不悦。
“爸,您就安心度假吧,别cao心这些事儿了。”纪东岩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那边声音转成语重心长,“儿子啊,我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但他是年柏彦,你不能强人所难。”
“我只是想用另种方式来缓解我和他的关系而已。”纪东岩皱眉。
那边没辙了,良久后叹气,“现在纪氏是你当家,我的确没有权利过多干涉你,但是东岩你要记住,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人做事都不能太绝,否则后悔的是你自己。”
纪东岩的情绪平稳了下来,淡淡道,“我有分寸。”
那边也知道劝不动他,重重叹气。
等通完电话,纪东岩看着窗外,眼里的光很暗,如天边的铅云。
有人敲门。
他转过椅子,淡淡说了声进。
是丁司承。
纪东岩见状后,笑道,“坐。”
丁司承的脸色有点难看,跟他隔着办公桌,坐下。
“今天不是你来公司的日子,怎么,你也打算过来庆贺我一下?”纪东岩含笑问了句,然后拿过两支雪茄,将其中一支递给了丁司承。
丁司承没接,纪东岩便直接点了一支给自己,抽了一口,轻轻吐出。
很快地,浓郁的雪茄气息蔓延。
丁司承直截了当问,“精石的新品发布会是怎么回事儿?”
他也是看了报道才知道精石取消了发布会。
听闻这个消息,丁司承第一个反应就是纪氏的新品,他不是傻子,年柏彦是个做事周全的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取消新品发布会。
“那是年柏彦的事儿,我怎么会知道?”纪东岩似笑非笑。
丁司承蓦地起身,瞪着纪东岩,“纪氏的新品就是精石的吧?”
纪东岩波澜不惊地看着他,笑道,“你都已经猜到了,还过来兴师问罪?”
闻言这话,丁司承大惊,不可思议地看着纪东岩,像是瞧着个陌生人,良久后咬牙切齿,压低了嗓音,“纪东岩,你这么做会把我也拉下水的!你不知道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吗?是商业犯罪!”
“证据呢?”纪东岩很是轻描淡写地说。
丁司承被噎了一下,良久后眯眼,“你买通了精石的人?”
“想要对付年柏彦的人那么多,需要我买通吗?”纪东岩反问。
“可我们当初是说好的,我要的是叶渊下台,而不是年柏彦!”丁司承眉心紧锁,“我和你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你要做什么至少得提前让我知道吧?你现在这么做,无疑是赶年柏彦出局,那么叶渊呢?他会更稳当地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
纪东岩笑了,雪茄的烟雾隐隐遮了他的脸,及他的眼。
“司承,我觉得我们从一开始就已经达成了共识,让叶渊完蛋,首先得年柏彦完蛋,这个程序你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