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司承笑了,“我的想法对你来说重要吗?”
林要要一愣。
“这件事儿你别管,也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丁司承轻描淡写地说。
林要要一听这话更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我别管?她是素叶,是我的好朋友,更重要的是,她是你的学生,是你的朋友,甚至是,你爱的女人!”
丁司承的身子僵直了一下。
“要要,过去的事还提什么?”
“那好,我们就提现在。”林要要冷静了下来,“素叶已经辞职了,虽说我不了解你们的行业,但我清楚知道这一定是她迫不得已才这么做,你看着难道就忍心?”
丁司承叹了口气,看着她由衷道,“我相信有一天她会感谢我。”
“感谢你?”林要要讽刺,“感谢你让她离开了最爱的行业?”
丁司承无奈,“其实小叶真的不适合做这行。”
“她到国外那么多年,一直在学这个专业,她的论文多次获奖,甚至年纪轻轻的她就拿到了博士学位,你现在告诉我她不适合做这行?丁司承,你难道忘了曾经还在我面前夸过素叶,是你说的,她天生就是吃这行饭的!”
丁司承看样子不想跟她争执,抬手揉了揉额角,说,“要要,今天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的话,那么我没什么好说的。”
“是你不想说还是不敢说?”林要要气结,“丁司承,你知不知道你很奇怪啊?以前你从来都不屑去做什么企业顾问,你说你只想做专研,现在你跑到纪氏去做心理顾问,又把小叶害得那么惨,你清不清楚自己现在在做什么?我看不清醒的人是你!”
“曾经你也是信誓旦旦地要嫁给我,结果呢?你不但跟叶渊尚了c黄,还嫁给了他,你说这世上的事不叫难以预测吗?”
林要要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个耳光似的,又气又恼,“什么叫我跟叶渊尚了c黄?你讲不讲道理?”
“没错,你看上去是像被他强.暴了,但事实真的这样吗?好端端的他怎么就强迫你?你要是没对他有暗示,他会那么做吗?”丁司承微微提高了声调。
林要要的呼吸加促,曾经那么不堪的一幕浮现眼前,令她溃不成军。
“我没有……”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人在国外就有过不堪。”丁司承冷了眼,“我已经真心想娶你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心猿意马,但后来我是发自内心想要对你好,但是要要,你扪心自问一下,你真的对叶渊一丁点儿感情都没有吗?你敢发誓你没动心过吗?如果你真的心无杂念,那么就不会曾经投入到他的怀抱!”
林要要捂着心口,事隔这么久了,听到这番话还是很疼。
良久后,她抬眼看着他,一字一句问,“所以,我很想知道,你究竟是在报复小叶还是在报复我?”
丁司承眼底怔楞。
她站在那儿,始终盯着他,等着他回答。
丁司承叹了口气,走上前,双手箍住了她的肩膀,凝着她的脸,“要要,他对你好吗?”
林要要没料到他会这么问,轮到她怔楞了。
“我承认,我是对素叶有感觉,可当我失去你时才知道我是深爱你的,那么,你为什么要嫁给他?我说过,我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
“我已经结婚了。”林要要一字一句道。
丁司承紧紧攥着她的肩膀,用了力。林要要感觉到了疼,但还是强忍着。而就在这时,有人冲进了办公室,见这一幕后粗声喝道,“丁司承,把你的手从我老婆身上拿开!”
☆、镇定化为虚无
叶渊的到来令两人都很惊讶,尤其是林要要,她万万没想到叶渊会出现在这儿,甚至可以说是气势汹汹地来,专为她来,一时间大脑有点空白。
一直以来,林要要的心都在七零八落。
她不痛恨叶渊吗?
痛恨。
她痛恨叶渊以爱为名对她做出那么残忍的事,甚至当他以卑劣的方式逼着自己嫁给他时,她都有想过一定要狠狠报复他。她要让他婚后的生活痛不欲生,她要让他知道她是有多么反感这段婚姻。
但是,有句话说得好,时间是最伟大的造化大师,它会在无形之中改变很多事。
例如她和叶渊的关系。
除了他对她之前做过的那些恶心的事儿外,其他时候他对她都疼爱有加,没错,林要要可以用“疼爱”这两个字来形容叶渊,因为叶渊对她的关心和关注,其实远胜于丁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