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我……呵……这就滚……可四爷,您看我这摊儿……”
“我cao!你他妈没完了?”
冷叱声儿刚过,下一秒,男人猎鹰般的眸子微动,滑落在沙发角的小内裤就落入了他的视线。轻勾一下唇,他挑了起来,自然地揣进了裤兜儿里,高大的身体也顺势往后一仰,半眯起了凌厉的眼神儿。
大喇叭快速瞄了他一眼儿,唯唯诺诺地倒退。
*
包厢里,又只剩下两个人了。
静寂了片刻……
男人捻熄了烟蒂,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正正腰间的皮带,紧锁着眉头的样子与刚才的轻狂判若两人。眼尾处的阴鸷,刀片儿一般锋利地刮过占色的脸。
“不想死,就放聪明点儿。”
一句警告说完,他没再看她,大步往外。
“等等——”
占色喊住了他。
“还有事儿?”男人回头挑眉,语气冷漠阴沉,眸底的深邃复杂得让她突然觉得,刚才在大喇叭面前那个又横又狂又易怒的男人,压根儿就不是眼前这个性格难测又危险的家伙。
他依然狂,依然傲,依然霸道,却并不轻浮。
抿一下干涩的唇,她轻轻吐出几个字,摊开了手。
“就这么走了?!东西给我。”
男人一眯眼,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儿。
几秒后,他突地笑了。又给自己点上一根烟,低头锁眉猛吸了一口,抬起头时,锐利的眼角轻佻地弯着。
“说吧,要多少?”
“什么要多少?”占色懵了一下。
“钱。”
脸色一变,一阵青白交加后,她的脑子反而淡定了下来,“土豪,你家卖节cao的?”
她毒舌的挑衅,攻击力不弱。男人锋寒峻峭的五官更加阴沉了几分,一双凌厉的眸子直直盯着她,一步一步走近,带着狂风暴雨般的危险气息。
与他幽暗的瞳仁儿对视,占色有点透不过气儿来。
下意识的,她身体往后一挪。
然而……
男人倏地又笑了。
一只手臂慵懒地撑在她身侧,低下头来,烟圈儿就喷在了她的脸上。趁她难受偏头时,他却精准地叼住了她的耳垂,贴合着耳廓上细细的茸毛低哑地问。
“妹子,四爷就擦了下枪,又没有走火儿。你不要钱,你该不会想让我对你负责吧?嗯?”
一个‘嗯’字儿,尾音挑得极长,带着一种缠蜷又不怀好意的暧昧,随着他呼吸时的灼热气息扑到了脸上。
擦枪没有走火儿?
占色想搧他,可他说的却是实事。
他伪造了一个强奸现场,却只压着她模拟男女办事的下流动作,骚声淫语地弄出一屋子让人面红心跳的声响来——
谁能相信,他啥都没干?
说得难听点儿,他裤子拉链都没有开,不过就装腔作势罢了。
占色心里琢磨着,冷不丁又激灵了一下。
为什么呢?莫非他有——性怪癖?
死变态!
顺顺凌乱的头发,她无所谓地笑笑,“老实说我挺怀疑,像你这样儿有性心理障碍的男人,真能走出火儿来么?”
男人冷笑一声,目光凉凉地盯着她。
占色挑眉,也冷笑,“别这么瞅我……我该脸红了。”
“你挺有胆儿啊。”
“还行吧!”
盯着了她几秒,男人突地欺近,虎口扼住了她的脖子,“真不怕?信不信,老子两根指头……就能捏死你?”
“哼!”
占色冷哼着,头往上一抬。
“装黑社会呀,你吓唬谁?”
轻轻‘哦’了一声,男人眼尾挑开,再次失笑。
“你看我,像装的黑社会?”
盯着他气势逼人的一双黑眸,占色审视着他,不疾不徐地说,“虽然你挺有演技派的黑社会风格,可是……你眉毛尾端超过了眼尾,看人的时候,习惯平视,证明你为人正义忠诚。你额头开阔,鼻子高挺,眼睛黑白分明,面相正直……我没有说错吧?”
男人斜睨着她,锁紧了眉头。
“还有,你这个人心思缜密,做事相当有条理,手上还有明显的枪茧。应该……受过专业的训练,或者正在从事某种保密性质的工作。警察?国安?还是……军人?”
微冷的眸子锁定了她,男人直起身来,动作已不复刚才的轻谩,一转头,声音又狠又阴沉。
“铁手!”
一个高瘦俊朗的年青人走了进来,“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