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楚歌漂亮的双眸,咽了咽口水,苦口婆心地劝道,这里又小又狭窄,你在A市的事我发誓不会告诉COCO,但你不能虐待自己,你去住酒店好吗?
不,我一个人住酒店很麻烦。楚歌干脆地拒绝。
陆尘埃纠结了,楚歌的话不无道理,他每次都会被人围观。但他住这里……
我好累,我要睡了。楚歌干脆不再给她任何纠结的余地。
陆尘埃知道事情已成定局,最后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你等着,我去收拾卧室。
不用了。楚歌指了指沙发,给我枕头和棉被,我睡这里。
那怎么行!陆尘埃再次跳起来。但不管她如何蹦跶,都拗不过楚歌。
最后,陆尘埃躺在自己的c黄上无语凝噎,自己不管在魏星沉还是在莫天赐面前,好歹都跟台小钢炮似的,怎么到楚歌面前就变成枚小钢镚儿……
哎,都怪她认识楚歌的时候太狼狈,一无所有,现在想立威都难了。
被楚歌惊吓了半天,陆尘埃再躺在c黄上时很快就睡着了。
或许她下意识里希望这是一场梦,醒来楚歌就不见了。
但当她中午醒来揉着惺忪的睡眼准备去刷牙时,刚走到客厅,便看到一个人影坐在沙发上。
啊——她从睡意中清醒!楚歌看起来已经洗漱完毕,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电视在播着,不过调的是静音。窗外明亮,窗前的纱幔浮动。
楚歌看到她抬起头说,我饿了。
那一瞬,陆尘埃心内莫名悸动。这是她曾幻想过无数次她和魏星沉有过的场面啊!
魏星沉,想起这个名字,仿佛那已是上世纪的事。可她的心却还会因为这个名字的牵动一阵微疼。
她摁下那股蜂拥的难受,匆匆对楚歌说,你想下吃什么。便跑到卫生间洗漱了。
陆尘埃刚洗完脸到客厅,楚歌说,你的电话刚刚响了。
陆尘埃赶紧跑到卧室拿起电话,一看未接来电是骆翘,立刻回拨了过去。
喂。她还没吭声,骆翘便干脆地对她说,下楼,我接你吃饭。
陆尘埃对着电话目瞪口呆,她看看坐在沙发上的楚歌,又看看电话,忽然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哎呀,骆翘,我头晕,瞌睡不想吃饭。你先去吃吧。
放屁。你哪儿不舒服,我上去看你。骆翘不客气道。
别……别上来!
陆尘埃,你今天怎么了?骆翘狐疑道。
没事……我马上下去,就这样,拜拜。为了避免骆翘的怀疑和盘问,陆尘埃立刻挂了电话。
她头疼地看着楚歌,那个……我朋友来接我吃饭……你不方便见人,要不你在家等着,我给你带回来。
谁知一直在看报纸的楚歌看都不看她一眼道,我要和你们一起去吃。
陆尘埃哀号一声,从昨晚到现在,对楚歌的话她已经懒得反驳争辩了,因为不管她怎么争辩,最后的结果还是按楚歌的意思走。她觉得自己早晚会被他折腾得丧命半条。
没办法,她只得丢下一句,你爱怎么怎么吧。就冲回卧室换衣服了。
换完衣服出来,她看到楚歌也换了件衣服,一件米色风衣,一顶比风衣较深色的毛线帽。
什么是花样美男!就是不管穿什么,披条c黄单在身上,也掩盖不了他的丰姿绝色啊!更不要说楚歌这身温暖又柔和的打扮,看起来像大学校园里的校糙!
陆尘埃赶紧拿着他的口罩递给他。楚歌戴上,遮了半边脸,只露了双眼在外面。
下楼时,陆尘埃对跟在她身后的楚歌威胁,不准乱说话。她一路想着拿什么理由对骆翘瞒天过海。
谁知骆翘刚看到她下楼,身后跟了个男人,就惊呼一声蹦跶下车。她跑到她身边,我cao,陆尘埃这谁?怪不得你他妈的不下楼,原来你屋里藏了一男人,还想瞒我!
陆尘埃刚想解释是我表弟什么的,骆翘已经跟个蛤蟆似的蹦跶到了楚歌面前,嗖的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拽下了楚歌的口罩。
三个人均有两秒的呆愣,然后陆尘埃和骆翘分别发出了冗长的尖叫。
陆尘埃是尖叫完了,楚歌被认出来了!骆翘是尖叫他妈的青天白日下,她最喜欢的明星出入在她闺密的闺房里!
我cao!骆翘后退三步,转头一脸震惊地看着陆尘埃,我刚刚看到的真的是……
是!陆尘埃打断她的话,看看周围打量他们的路人,拼命点头,推着骆翘跟楚歌朝车上走,所以快上车吧!
刚刚陆尘埃只顾冥思苦想理由,直到推他们上车才发现骆翘开了一辆拉风的越野车!还是她最爱的牧马人!
陆尘埃顿时不淡定了!她坐车上完全忽略了楚歌的存在,摸摸这里摸摸那里问,你从哪儿又弄来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