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魏星沉和老者很快已经调停得差不多了,陆尘埃看着魏星沉微笑着与老者握手言和,突然不想再看下去,她跟骆翘说我想去卫生间。
我跟你一起。骆翘拉着她。
她们刚走几步,在拐角处,听到几个女声小声议论。
喂,你们看到没,刚刚那个是艾而蓝啊!
看到了看到了,人比电视里还好看,怪不得被那个小开调戏……
嘁!另一个声音不屑道,拜托,就因为她漂亮所以大家都相信是她受非礼的吗?我刚刚清清楚楚地看到是她先朝小开身上撞的,而且还媚笑着跟小开打招呼。
啊?真的吗?其他两个声音充满惊奇。
我绝对没有看错,而且,你们不是看到了吗,接着就有一个帅男人出来为她争风吃醋。
是哦是哦,你们认识站她旁边的那个人吗?长得好帅好有型!
哎,如果有这么帅的男人为我争风吃醋,我愿意被人一枪打死。
听说他们身后站的是皇朝的幕后老板……
女人天生八卦的关注点永远在男人身上,她们的声音渐行渐远。
cao!一旁听到真相的骆翘愤怒道,艾而蓝这个贱人!魏星沉不过唱了首歌给你,她就弄这么大一场阵势!妈的!我今天不去废了她我就跟她姓!
骆翘。陆尘埃拉住她。虽然刚刚她也听到了那几个女生的谈话,奇异的是,她竟然没有任何一丝气愤的感觉,此刻她并不在意艾而蓝是否弄虚作假,她想起莫天赐先前嘲弄的眼神,今天他不出面,也只是借此事让她明白她和魏星沉之间沧海桑田的距离罢了。
你怎么还这么面?!骆翘气急败坏。
不是我面,陆尘埃说,你以为你对艾而蓝动手魏星沉会无动于衷吗?
我会告诉魏星沉她欺骗了他!
蠢货。陆尘埃不在意道,女生之间的波涛汹涌,大多时候男人是不会懂的。你告诉魏星沉又能改变什么?只不过证明艾而蓝在乎他耍的一些小手段,太容易就会被原谅了。
骆翘望着她,定了定,忽然笑得特下流,她说,嗯,他们懂个屁,他们懂的只是女人胸前的波涛汹涌。
有一点帮助。就可以对谁倾诉
有一个保护。就不用自我保护
将这样的感触。写一封情书。送给我自己
感动得要哭。很久没哭。不失为天大的幸福
将这一份礼物。这一封情书。给自己祝福
可以不在乎。才能对别人在乎
从开始哭着嫉妒。变成笑着羡慕
时间是怎么爬过我皮肤。只有我自己最清楚
陆尘埃在蜉蝣台上唱着《笑忘书》,骆翘跟泡泡在不远处的桌子跟一群纨绔子弟在玩骰子。骆翘张扬地笑着,拿着骰子盒摇得兴高采烈,而桌上几个男子或开心或专注地看着她,骆翘总是这样,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被高调关注。
从开始哭着嫉妒,变成笑着羡慕。陆尘埃唱着这两句像是写给自己的歌词,想起那晚的事。
那晚,解决完艾而蓝被非礼的事后,他们就散了。
魏星沉理所当然地送艾而蓝,但他转过头却对陈烁欲言又止,陈烁怎会不懂自己老板的心思,立刻不动声色却又体贴道,我送骆翘和尘埃回去。
我和尘埃顺路,我送她回去。莫天赐打断陈烁。
不要!骆翘立刻挽上陆尘埃,我跟尘埃好久没见,她要去我家住,我们两个要说话。
陆尘埃知道骆翘是为她解围,而且她也想和骆翘像从前那样,躲在被窝里,通宵达旦地聊天。
但她知道,却并不是今天晚上。今晚,她没有精神,她拍了拍骆翘的手说,改天吧,我今天有些累。
骆翘担忧地望着她,但最终还是理解地上了陈烁的车。
陆尘埃上了莫天赐的车。从车窗里,她看到魏星沉护送艾而蓝上了自己的车,临行前,魏星沉朝莫天赐的车望了一眼。
陆尘埃知道,莫天赐贴的车膜,从外面看里面,完全漆黑一片。魏星沉其实并不能看到车窗里的她,但她还是迅速地躲闪了眼神。
莫天赐没有送她回家,而是按她的指示,一路载她到A大。
停在A大门口,莫天赐没有说话,但他眼里的嘲弄一览无余。
她并不在意,只是看着雄伟的大门,和里面寂静的灯火,心生恍惚。
魏星沉就是在这里为她打的架。那次,出租车司机很凶很彪悍,和他动手后魏星沉很快落了下风,她跟骆翘打电话求助莫天赐,莫天赐很快赶到,而同时,司机的同伙也赶到了。
那简直是一场血战,且第二天上了本市新闻。
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魏星沉眉边那道长长的伤口。为了救被偷袭的她,他被那个大汉手上的钥匙直接cha进了眉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