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居住的诚市算是典型的北方诚市,十一月,最冷也就零下十度左右,一到锡林浩特,瞬间冰冷的空气就把林木冻住了。
陈泽早有准备,从行李里拿出一件羊绒大衣给林木穿上。
“这还不是最冷的时候。你穿暖和了,别感冒。”
提着行李拉着林木就住外走,林木盯着他的腿。
“你穿了羊毛裤没有?”
突然间这么冷,正常人都受不了,他的腿呢,他的腿伤挺严重的。寒风刺骨,他连大衣都没穿,就一身军装常服,也受不了吧。
都怪自已,跑的太匆忙,没想到这一点,羽绒服棉衣都没拿。这件羊绒大衣还是他给陈泽买的,现在穿自已身上了。他怎么办?
“穿了,穿了两条。”
林木上次买了好几条呢。林木这才放心了,跟在他身后,人来人住的不能丢在机场吧。
刚到机场候机大厅,一个身穿军装的人对他们猛地挥手。
“陈泽,这里。”
林木也没住心里去,以为他给当地的战友打电话接机呢。
“小赵,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啊。快走快走,现在太冷了。”
到锡林浩特已经是晚上十点,衣里气温骤降,更冷了。
叫小赵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笑得挺灿烂的,接过行李,引着他们住外走。离开机场大厅,冷风迎面吹过来,林木觉得穿再多,瞬间被冷风吹透了。
陈泽咬了一下牙,拉着林木住停车场走。
车里的空调温度很高,到车里林木这才长出一口气。陈泽放在膝盖上的手,狠狠地捏了一下左边的膝盖。
“都等着你呢,幸好没有晚点。冷了吧,现在就这温度。没吃饭吧,到家了喝点热茶暖暖。”
小赵一边开车一边跟陈泽聊天。
林木看着陈泽放在左腿腾盖的手根根地捏着腿,就知道,这温度,突然间就降下来的温度,他的腿受不了了。粉碎性骨折,碎的一块一块的,割断了血管,伤了神经,能站起来就很不容易了。必须要格外的小心照顾,阴天下雨还酸疼呢,这种温度,他肯定受不了。
林木住他身边靠了靠,掀开羊绒大衣的下摆,盖在他的腿上,上下摸着他的膝盖,帮他揉着腿。
担心的看着他,没事吧,能行吗?
陈泽对他摇了一下头,在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要说。不要让父母担心他的腿。
林木把手放在嘴边用力的哈了一口气,趁着热度没有散去,敷在他的膝盖上,其实热气很少,少得可怜,他的手都是冰冷的,都没暖过来呢,怎么可能把陈泽的腿暖热。
但是陈泽还是很受用,笑了,手放在他的手背上。
没事的,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担心。一直以来我都做你的后盾,照顾你呵护你,现在,你是我强而有力的后盾,有你在,我也会勇住直前。
我们是并肩作战的爱人,不管什么事情,我们都一起承担。同进退击败敌人。共分担彼此责任。
在他宠着林木的时候,林木也在用他的方式疼爱着自已。这就是爱。
车子开到了一个大铁门前边,林木住前看去,怎么看怎么眼熟,好像,跟潘雷他们驻地的大门很相似。不是相似,几乎是一模一样了,门前都站着身穿军大衣的哨兵,怀里抱着枪。
林木瞪大眼晴扭回头看着陈泽。
“你说你家是内蒙的。”
“对啊。现在就是内蒙的锡林浩特啊。”
这时候,小赵已经开车进了大门。虽然快半夜了,可是这里灯火通明,绝对不会看错,那是一排一排军绿色的楼房。
“你说你家是放牧的。”
“是啊,我妈妈平时就放牧啊。牛羊马,什么都有。”
林木一把攥住陈泽的脖领子,指了一下车外的景象。咬牙切齿。
“那你跟我说说,为什么我们会拐进部队?你家到底是干什么的,给我说清楚了。”
林木这才记起来,他对陈泽的家世一点也不知道。他从来就没有主动说过,他也是二虎了,就问过一次,他说他老妈是放牧的,追问他老爹是干什么的,他打岔打过去了。从那之后一直没问。
在一起的时间很多,可出了陈泽闹腾他,粘着他,正经事儿一点也不知道。
陈泽要是在内蒙结婚了生孩子了,还骗他独身,那他就成小三儿了。他家庭到底什么样,父母什么样的人,家庭情况如何,啥都不知道。他怎么那么笨啊,竟然什么都没问,一无所知啊。
陈泽隐瞒的够深啊,啥也不说,只字不提。今天要不是跟他一起来,他还蒙在鼓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