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萤更是愣住了,明明她和百糙练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换人啊。
“开始练习!”
若白面无表情地命令道。
晓萤走了,留下丰石和百糙彼此行礼道:
“请多关照。”
然后,两人就在若白的注视中开始对练起来。
“呀——!”
“哈——!”
丰石率先发起进攻,百糙略慢半秒,两人的身影空中交错!
“砰——!”
“砰——!”
“砰——!”
横踢!前踢!翻身后踢!腰部、胸口、肩头被丰石的腿重重踢中,百糙惊愕得茫然失措,一次次摔倒在垫子上,却震惊得连疼痛都无法感觉出来!
怎么会?
为什么丰石和晓萤截然不同!
这几天来刚刚在晓萤身上摸索出来的一些经验和感觉,放到丰石身上竟似完全行不通了!晓萤在出横踢前,身体会微微往后撤一下,丰石却并不后撤,晓萤的前踢,丰石的前踢,晓萤的双飞,丰石的双飞……明明是同样的动作,丰石在出招前一瞬间的起势竟令她完全把握不到规律。
终于,当丰石的一脚后旋踢重重踢上她的肩头,当她像不堪一击的稻糙人般被重重踢飞到垫子上时——
若白宣布今天的晨练结束了。
看着痛的有些爬不起来的百糙,丰石正准备扶她起来,晓萤也胆战心惊地跑过来想看看她伤得怎么样,若白却已经走到百糙面前。
蹲下身子。
他凝视着正努力试图坐起来的百糙。
淡淡地说:
“明白了吗,即使你把晓萤的进攻研究得再透彻,一旦换了对手,就还是只能重新开始。”
所以,她是白练了吗?
刚刚有的一点喜悦感被打击得荡然无存,是的,明明对付晓萤的进攻已经很有效了,可是换成丰石,就一点用都没有了。所以,她的这种练习并不能增加实战经验和技巧吗?
眼睛呆滞地坐在垫子上。
百糙整个人傻住了。这几天充满希望的疯狂练习,原本以为已经见到了一点曙光,却突如其来地被告知其实是行不通的!
走过百糙身旁时,其他弟子们忍不住投给她同情和怜悯的目光。只是因为没能参加道馆挑战赛,就痴傻得如此厉害了吗?被原本不如她的晓萤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今天又被丰石打得惨不忍睹。
秀琴也欲言又止地在她身边停了几秒种。
练功厅里的人基本走完之后,晓萤、阿茵、萍萍故意热闹地谈笑着帮异常沉默的她整理打扫,小心翼翼地不让她想起刚才若白师兄对她的嘲讽。
见她伤得连走路都有点一跛一跛,挽起她的道服袖子,又看到胳膊上那些比前几日突然多出很多来的红肿伤痕,初原眉头顿时皱得紧紧的,问她说:
“怎么伤的这么重?”
她却是愣愣的,眼睛也愣愣直直的,大概是在用力想着什么,根本没听到他说的话。他摇摇头,将药油在手心搓热,站起身来先揉搓她今天伤得最重的肩膀。过了片刻,又问她:
“是练习中遇到困难了吗?”
过了不知多久,他以为她还是没听到,不会回答他了,她却忽然涩声说:
“我上次跟你提起的那种练功的方法……”
“初原哥哥,我跑了好几个书店,终于买到你想要的那本书了!”小木屋虚掩着的门被推开,婷宜兴高采烈地抱着一本书走进来,脚步却在踏进屋子的那一刻猛地停住。
眼前这一幅画面——
百糙的道服微微滑下肩膀,初原的手放在那肩膀的肌肤上,他低头望向百糙,百糙抬头望向他,竟像是在初原的怀里一般!
又是戚百糙……
最近这段时间,她已经无数次在小屋里见到这个女孩子了,一次是偶然,两次也是偶然,可是如今每次来都碰到戚百糙又是怎么回事呢?
“婷宜前辈。”
被婷宜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百糙微愣后赶忙拉远些和初原的距离,用道服掩上肩膀。
“谢谢你,婷宜,不过这本书我昨天已经自己买到了。”初原微笑的向婷宜打了个招呼,“其实你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没几天就是道馆挑战赛,你应该加紧训练才对。”
尴尬地看了眼手中的书,婷宜略一顿,便笑着说:“初原哥哥,就算我一点也不训练,也不一定能有人打败我呢。”
“有自信很好。”初原又微笑了一下,“先坐一下好吗?我这里有伤员。”
不理会她发窘地试图把胳膊缩回去的动作,开始为她揉开瘀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