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越说越红:“结果,结果没想到夕夕你对我也抱有这样的心意。”
“不……”我只是喝醉了。我这话还没说出口,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倒抽气的声音。我揉着跳得越发欢快的青筋转过去,但见王大猫浮肿着一双眼,倚在墙上满脸惊诧:
“还真有不要命的敢和何夕谈恋爱!我以为是昨儿个做梦呢!”
我暗自捏了捏拳头。
“先生,昨晚何夕喝醉了,她说得话当不得真的!而且,她这么彪悍的一女人,不,这么一个男人,你,慎重啊!”
我又暗自磨了磨牙。
“哥们,珍爱生命远离何夕!你知不知道她是怎么恐吓前男友的,把小弟弟做烤肠啊!神呐!”
我瞟了一眼大猫的位置,正要动手,忽听陈先生小小的一声:“其实,夕夕很好。”我与大猫一同转头看他,他笑了笑道,“虽然接触的时间不多,但是我觉得她比许多女孩子都要好。”
“为什么?”大猫问。
“感觉吧,她不是不好,只是你们没发现她有多好。”
我发现自己的心弦被这句话撩拨得一动,难以招架。
他推了推金边眼镜,对我温和一笑,道,“今天医院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粥我已经给你盛了一碗出来,昨天醉了今天还是吃清淡点的好。”
俨然是一副男朋友的口气。
大猫看怪物一样看着陈尚言。
我等听到关门的声音才想起来,猛然追了出去:“等等!等等!这个是你弄的吗?还有我头上这个……”门外已不见他的身影。
我摸着头上的包扎得很专业的绷带,思维空白了那么几秒。
我这一身的“伤”到底是不是他弄的?既然昨天我是去和陈尚言表白了,那个老是在我脑海里面晃过去晃过来的冷淡男人的身影又是怎么回事?
我走回厨房,定定盯着正在偷粥喝的大猫身上。
“王大猫!”
他僵了一瞬,转头看我,又赶紧将碗藏在身后:“这粥我已经喝了,打死也不会吐出来的!”
我嫌弃道:“谁要你吐了。你告诉我,昨天我醉酒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猫摸着脑袋想了想:“我隐约记得,咱们好似打了个赌,然后你赌赢了,要我们给钱。”
他这么一说,我脑海中仿似有道光刷的划过,一些零碎而混乱的场景撞入脑海之中。我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想将那些片段组合起来——
我豪迈的喝着酒,他们大吼着我一个星期内绝对找不到男友,我生气了,一怒之下……我一怒之下做了什么来着?
不管做了什么,反正我好像是拉了个男人到他们面前。
是谁来着?
陈尚言?不是。我正在努力回想,又是一道初醒的沙哑嗓音传了过来:“好香啊,何夕你居然会熬粥。”沈熙然的狐朋又醒了一个,他迷迷糊糊的往着锅边走。
我捉住他的衣领将他提到面前来,问:“六子,昨天我和谁表白了?”
六子打了个呵欠,朦胧的问:“什么表白?”
我奇怪:“没有吗?”
他望着天花板想了很久:“有。”
我气得将牙咬了又咬,恨不能将他摁到那锅滚烫的粥里好好洗洗。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拍了拍手道:“何夕,你生猛啊,居然勾搭上了秦陌那样的男人,不错!哥这次输得心服口服,钱明天就打你账上。”
我心里一寒:“你说谁?”
“秦氏接班人呐。我爸和他们家有过合作,那哥们傲得很。但能力确实不错。何夕有你的!”
我脑袋里糊成了一团,方才从我这屋子里以男朋友的身份走出去的人是陈尚言,但是六子却说我昨天勾搭上了秦陌……
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无法让人理解了。
其实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脖子上这些东西,是谁留下的。不搞清楚姐去负谁的责啊!
“昨天,我是怎么勾搭他的?”
“你说你一定能在一个星期内找到男人,然后又说你已经有了人选,接着就跑没影了。后来我和大猫们正喝着酒呢,你就把秦陌带了过来,说他是你男人。我们不信,你说你可以证明,结果往前走了两步,不知道为什么就摔了,脑袋磕在椅子上,血流了一地。大家都喝了点酒,就数秦陌最清醒,最后他就开车送你回家了。”六子瞟了眼我脖子上的痕迹,挤眉弄眼道,“秦公子战斗力如何?”
我在心里冷笑:很强!但是现在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