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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你,下辈子吧(90)

记忆中的夏长宁是打不死的小强,是永远黏着宁福生的流氓。原来,真的没有谁能等着谁。

思绪间,我已按下了键。铃声一响,我就希望夏长宁接不到这个电话,又盼着这铃声能一直响下去,每响一声,似乎我就变得更平静。

而他的声音意外闯了进来,“福生?你好吗?”

“……还好。”

“适应江南的气候了吗?”

“嗯。”

夏长宁轻声笑了,“我以为你连朋友都不和我做了,完全成陌生人了。我不打电话来,你就学不会主动?福生,你是想我了吗?”

我踌躇着还没回答,旁边有个声音喊我:“福生!”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竟然是程子恒。这么晚了,还没啃完玉米回宿舍?橙多的玉米早就啃得只剩个芯子,喜滋滋地拿回来当纪念品cha着了。

我赶紧对夏长宁说:“哦,没事,打个电话问声好。再见!”

我挂断了电话问程子恒:“有事吗?”

“没事,路过看到你招呼一声。”

手机已握得发热了,亏得他招呼我,否则,让我对夏长宁说什么?难道,我真的可以对夏长宁说“我想你了,你不要娶逸尘,不要管你的儿子”?或者说“我想明白了,我只要你,你的儿子就是我儿子!我爱你,我可以接受你的一切”?

到现在为止,我还是说不出口。

可是夏长宁的语气为什么不像是别人的丈夫呢?他就像是在等着我主动打电话给他似的。我心里又犹豫起来。这厮骗过我太多次了,我都弄不清他话里的真假。

“福生?!”程子恒疑惑地又喊了我一声。

我回过神笑笑,“多谢你提醒,给家人打电话差点儿忘记要锁楼了。再见!”这个时候我压根儿没注意到程子恒叫我福生,而不是宁福生。

“晚安!”程子恒微笑地打了个招呼离开。

我进了楼道,怔怔地站了很久,才在走廊尽头又给夏长宁打了个电话。

他长长地打了个哈欠,说:“福生,还没睡哪?”

我又卡住,憋了半天才问他:“哦,还没。我听梅子说,你去了深圳开分公司。公司顺利吗?”

“福生,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别吞吞吐吐的。”

这厮就这么气人!我好歹过了几个月拉下脸来给他电话,还用话挤对我!“夏长宁,我当你还是朋友关心一下你!你娶了逸尘没有?”我硬邦邦地问出了我最想问的问题。

他的声音懒洋洋的,却分明带了丝怒气,“我要是说娶了她,你就不用等了,是这意思吧?”

当然!你娶了别的女人,我还等什么?我咬着唇说不出来的委屈。我肯打电话已经很委屈自己了!这头猪!

电话居然就被他挂断了。啊!啊!啊!夏长宁居然敢挂我的电话?!我站在那里呆若木鸡。

难道夏长宁就非要逼着我去适应他的一切?不仅要喜欢他,还要对他爱得死去活来,他和从前的女友生了个儿子,就非得要我笑逐颜开地去当后妈?

我狠狠地冲墙踢了一脚。脚一木,我差点儿崴了脚。“流氓,夏长宁你这个土匪,你这个巴依!巴依!”我狠狠地咒骂着,一遍又一遍。

说也巧,第二天居然有人打电话到宿舍找我。

橙多接的电话,拿着电话望向我的时候直咬银牙,“你的,程师兄!”

我默了默昨晚的情形,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兔子不食窝边糙”。看着橙多的脸色,我可不想给自己树敌,便大声说:“忙着哪,帮我问下什么事!”

橙多巴不得和程子恒多说话,声音由蹦出来的子弹幻变成了苏堤春晓。嗓音如苏堤上的春柳,如烟如梦,“师兄,福生在剪脚指甲。请问您有什么事?我转告她。”

我一抖,她为什么不说我在掏鼻屎?这个女人!

橙多坏坏地冲我笑,脸上春色依旧。

等放下电话,她走到我面前气愤地说:“福生,师兄说让你下午三点图书馆门口见!”

我白了她一眼,“橙多,你去吧,说我剪脚指甲把脚指头剪着了,负伤不能去。”

橙多却叹了口气,“福生,程子恒多优秀的人哪,你不要放过他。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只不过是觉得他条件好,又没有爱上他。”

但是你和他说话的声音让我起一身鸡皮疙瘩了!

“不去呢,橙多!我不想恋爱。”

“福生,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梅子离得远了,橙多算是在这里我最熟悉的朋友。我一五一十地告诉她与夏长宁的交往,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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