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拥紧了她:“我要你关心我,哪怕你是很生气地指责我,也比漠不关心好上千百倍。”
“我怎么可能对你漠不关心呢?”明晓溪的心一下子绞了起来。她把脸埋在他胸前的衣服里,闷声嘟囔说,“我只是不晓得该说些什么,不晓得会听到些什么……”
“你在说什么?”
她的声音太低,牧流冰听不清楚。
明晓溪抬起头。
她的眼睛明亮如星,清澈如水。
她凝注着他:“我如果不在意你,就不会一有时间就跑到这里来,只为了看一眼你是不是还好。我不说话也不是因为我不关心你,只是因为——”
“因为什么?”
她的眼睛亮得惊人,眼中蕴满的感情比大海还深邃:“只是因为——我很笨。我不愿意不经意说出的话伤害到你。”
牧流冰用他凉凉的指尖,略微有些颤抖地拂上她温热的脸颊。然后,他低下头,轻轻地吻在她脸颊上忽然飞起的如醉的红霞上。
良久,他对她淡淡笑道:“我答应你。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后,我就回去学校继续学习。”
“真的。”明晓溪惊喜地笑着。但是立即,一个疑问冲上她的嘴边——你什么时候才能将事情处理完呢?铁大旗那边到底怎么样了呢?她用足全身的力气才硬生生将这些一直困扰在她心头的问题吞了回去。
牧流冰却好象看出了她的疑问,轻轻一笑:“你不用为我担心。‘海兴帮’的事情很快就可以解决了。”
这句话象闪电一样击中了明晓溪!
她用了好几分钟才慢慢消化了他话中的意思,接着,喜悦象一个涟漪一个涟漪地慢慢扩大荡漾起来。
她微笑起来,然后笑得更大,连洁白的牙齿也崭放出喜悦的光芒:“你做到了?你战胜了铁大旗?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我以为还要用很多很多年……”
牧流冰笑得有些诡异:“你不会愿意知道我是用什么方法对付铁大旗的。”
她观察了他一会儿,突然摇头轻笑:
“我不想知道,可是我仍然很高兴。我有没有对你说过,其实我也很讨厌他们。所以,不管你用的是什么方法,我都不会同情他的。我只为你的安全担心。”
牧流冰似乎松了口气,他笑得很愉快:“晓溪,再等几天,铁大旗就会成为历史。”
再过几天吗?希望一切顺利。明晓溪轻轻拥抱着牧流冰的身子,静静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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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风涧澈的画展第一天展出的日子。
一大早,盛装打扮的东浩雪就捧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踢开了明晓溪公寓的门,把她从c黄上毫不留情地一把揪起来。
可怜的明晓溪,从前一天晚上复习功课直到清晨五点钟才睡,还没睡几个小时就被人残酷地摇醒。她瞌睡到头痛欲裂的“可怜相”,不但没得到东浩雪的同情,反而被残酷地嘲笑为“大懒虫”。
明晓溪揉着依然睡意十足的双眼,同东浩雪走进画展中心。
东浩雪紧张地催促她:“明姐姐,你打起精神好不好,你这样没精打采地对澈哥哥很不礼貌耶。”
明晓溪拼命想睁大眼睛,但眼皮却仍不由自主地往一块粘,她叹息说:“我也不想啊,可是我真的很困。”
东浩雪埋怨她:“哼,明明知道今天是澈哥哥的画展,为什么还要那么晚才睡。”
明晓溪很委屈:“我原本想下午来的,哪里知道你会这么早来找我。”她瞟了一眼东浩雪怀中娇艳欲滴的红玫瑰,皱眉头道,“你要送这个呀。”
东浩雪把玫瑰花更加抱紧了些,甜蜜地说:“嗯。我要让澈哥哥明白我的心意。”
明晓溪瞅了瞅她,然后又瞅了瞅她,忍不住说:“小雪,你很奇怪你知道吗?”
“……?”东浩雪睁大眼睛。
她接着说:“你喜欢澈学长,你也想让澈学长喜欢你,我都知道,也很支持你。”
东浩雪点头。
“可是,你为什么总是要拉我陪着你呢?”明晓溪摇头,“你不觉得有很多事情只有你和学长两个人更方便一些吗?你难道不觉得我这个电灯泡很碍手碍脚吗?”
东浩雪挠挠头,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我不觉得明姐姐是电灯泡啊,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鼓起无限的勇气。因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会保护我,支持我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