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遥皮笑肉不笑第瞥他一眼:“你还怕这个?你不是……”
没等林遥说完,司徒忙捂住他的嘴,心有戚戚地道:“我认栽行吗?我告诉你为什么来找闫峰,你带我去看现场。”
林遥捏住司徒的手指,司徒紧跟着说:“闫峰跟申路军认识。”
这一句话,把林遥脑子里很多单独存在的线索都联系了起来——宋海滨跟闫峰是认识的,他们还有过冲突;闫峰跟申路军是认识的,他们的关系不明;宋海滨、申路军、闫峰、是不是也相互认识呢?
司徒看到林遥眼睛里的变化,慢慢地放下了手。来自会所门廊的灯光在他的脸上营造出半暗半明的效果,反倒让他看上去有了几分严肃,难得的严肃。
司徒伸出手拿过林遥的车钥匙,温和地问:“要不要坐我的车?我的车快。”
林遥无奈地看着司徒:“给我把事情说清楚。”
“没问题。”司徒指了指不远处的停车场,“我的车在那边,走吧。”
妈的,这算不算上了贼船?希望贼船足够好,不枉费我弃明投暗一回!林遥跟上司徒的时候,如此想着。
司徒的“贼船”的确很好,在林遥眼里好过头了!一个侦探而已,居然开着一百多万的车,这小子到底赚了所少钱?
当然,这只是一念之间的事。司徒把车开起来,且无视了红灯绿灯,恨不能下一秒就赶到现场。
途中,司徒言而有信,告诉林遥,申路军跟闫峰认识是宋太太提供的,但是他们是怎人认识的并不清楚。司徒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电话录音,林遥听到宋太太的声音——海滨在一家酒店遇到闫峰,吵得很厉害,还动了手。这事酒店方面特别不满意,打电话给申路军投诉海滨。我听申路军的秘书说,申路军在当天就跟闫峰见了面。
林遥知道宋海滨和闫峰有过冲突,但不知道这件事还有下文。
司徒言道:“如果申路军跟闫峰不认识,他怎么会轻易见到闫峰?这就是我今晚找闫峰的目的之一。”
“那之二呢?”林遥问道。
司徒说:“不管是谁,提到宋海滨都说他是个好人,老实人。在我看来他的确很老实,甚至有点窝囊了。可就是这么一个窝囊的人居然敢挑衅当红明星,甚至动手打人。你不觉得奇怪吗?”
事实上,林遥也在怀疑这一点。
司徒说:“我跟那家酒店的经理谈过,请他详细描述了当时的情况。根据他的描述,我更觉得死者很奇怪。你也知道,只要一出手就能判断出这个人会不会打架,是不是经常打架。就说你抽我那一巴掌,我肯定你是经常抽人抽习惯了,有时候不是你想抽,是你的身体想抽。”
“我看你现在就挺想抽的。”
司徒假模假式地控诉林遥:“不要随便抽人啊。”
“那我认真点抽。”
“还听不听线索了!手放下,我开车呢。”看到林遥举起手的架势,司徒积极自救。
林遥白了司徒一眼,拿出手机看导航:“左拐走一环桥。”
“前面堵车?这都几点了还堵车呢?哦对了,刚才说哪了?”司徒转了方向,准备上环桥去。
林遥提醒道:“打架那点事。”
“对。我就是,按照经理描述的细节来看,宋海滨绝对是个老手。”末了又补充了点细节,“打架的高手。”
林遥诧异地看了眼司徒。案发不过两天而已,这人到底调查了多少事?
司徒并没有察觉到林遥的异样,而是继续说道:“一个窝囊了六七年的人,却对一个明星大打出手,可见闫峰对宋海滨来说是很特别的。那么,认识这两个人的申路军为什么没有提到闫峰?你,包括你的同事,肯定都问过一个问题——死者有没有仇家。申路军提起过闫峰吗?”
林遥沉沉地叹息了一声,说:“别偷换概念。为什么不让我找闫峰?”
司徒快速地瞥了林遥一眼,笑道:“其实很简单。今晚我做了个扣儿,你要是去找闫峰,我的计划就没用了。”
林遥冷冷地呵呵一声,问道“什么扣儿?”
司徒也没藏着掖着,说:“我在花店定了是玫瑰花给申路军送去了,留的是闫峰的号码。”
这回,林遥有点坐不住了,“然后呢?”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司徒坏笑着想了想,“‘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结果,申路军还真的给闫峰打电话了。”
该说什么?“干得不错”!还是“你越界了”?林遥不知道,面对比他们快一步的司徒,到底该说些什么才好。他甚至已经开始想,究竟慢在哪里。或者:干脆弄死这货得了,免得以后被他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