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还想要我们这帮兄弟麽?”
“我要。”钮点头,“小奇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事情来找我,我现在真的要工作。”
“哥,那麽我们经常出来玩能麽?”小心翼翼地试探著。
“嗯。”钮答应了,心里的一份悸动被无形放大,心像是被什麽东西撕扯著,有些疼却又些欲罢不能,这才是他自己的世界,自己的朋友。
“帮我查查这两个人是什麽来历。”墨宁的嘴角又挂起笑来。眉目间的有著说不出的感觉。
“是的,少爷。”虽弄不清自家主子是什麽心思,却还是顺从地颔首领命。
在他面前那个人总是冷冷冰冰的,可却和那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墨宁把玩著手中的高脚杯。红酒独有的挂杯在光线下更为迷人。该死,心里怪怪的,感觉非常不对劲,墨宁很不舒服。
“跟著他。”坐在车里的墨宁等到凌晨两点多,钮嘉信才从酒吧後门出来,和一群同事的有说有笑与和墨宁在一起的冷淡强硬成了鲜明的对比,钮不经意间的举动又刺痛了墨宁。
如果他是自己的该多好,只属於自己的。被自己突如其来的荒唐念头吓到,墨宁放下半扇车窗让冷风吹入,试图吹醒最近总是胡思乱想的自己。
“嗯,我先走了。”礼貌地道了别,走了许久,钮嘉信观察四周无人後才将原本笔挺的身子略缩。“他妈的,真是受够了。”他揉了揉自己笑得有些僵硬的脸,作出凶神恶煞的模样,就接二连三地骂了几句。
这算什麽?双重人格,墨宁眸中带笑,原来他是这样一个别拗的人,明明不喜欢装得正儿八经的。
钮又将身体挺得笔直。他七拐八拐地走到了清洁公司,很快换装出来,手里多了把巨型扫帚,开始扫起了大马路。墨宁下意识地看表此时也不过4点多。
接下来仍是无止境的工作,6点早餐点打工,8点两个初中学生的家教,12点建筑工地。14点加油站…到了16点多钮嘉信那些乱七八糟的工作才算全部赶完,墨宁在车里皱眉,看著那个人连天的呵欠与不停敲著脊背的手没有说话。
钮嘉信钻入了破旧的小巷子,“少爷,人进去了,还跟不跟?”这太过狭小的巷子压根容不下这辆不算很大的车。
登天的感觉11(美攻强受)
“你把车子停在路口等我。”作了吩咐,墨宁优雅地下车,戴上了墨镜,遮去了大半的脸颊,微微点头示意,司机将车开至路口。
肮脏小巷的尽头,挤挤攘攘地立著几间称不上“房子”的小破屋,因为临垃圾场比较近的缘故在这总有股怪怪的味道。
钮嘉信住在这种地方?墨宁完美不可分割的笑首次出现了裂痕,将那个人疲倦的身影纳入眼帘深处,他不应该住在这破旧不堪外加恶心的地方。
心上似乎被开了个小口子,细微却不可忽略的疼痛感让墨宁一怔。
想要保护这个人…
在他的生命里,他想要保护的人屈指可数,可此刻看到钮的容身之处,他倏然有了这种念头。
老门被钮大力地关上,晃荡了几下仍没有掉下来,墨宁站在门外透过过於偏大的缝隙看著钮倒头就睡,他轻叹了一声离开了。
刚到车上,司机便毕恭毕敬地告诉墨宁昨晚那两个和钮嘉信喝酒的少年的资料已传到,并询问他是否要过目。
他骨感分明的双手击了几下键盘,完整的资料便在电脑屏幕上显示出来。
墨宁用大概十分锺看完了这份无聊的资料,阖上眼睑,他显得有些倨傲。“开车,我要去公司。”
“哥!”那两个活蹦乱跳的身影著实让钮嘉信头痛了一下,“我们召集了当年的那帮兄弟一起来喝酒呢。”他们邀功似的争先叙述著。
“嗯。”他特意到酒吧请了假抽空出来和昔日的死党们聚一聚。没想到…还是到酒吧里来,头疼啊,钮捏了捏微鼓的太阳穴。
“哥,你怎麽了?”见钮嘉信兴致不高,一群人都围著他坐拢。
“没什麽。”他只是想起了那段早已死去的年少时光,曾经的棱角被生活的真实面貌磨去了。
“我们来玩猜拳游戏好不好?”一个人提议著,整个室内充盈了笑声,钮嘉信也扯动了嘴角。
“还是老规矩,输了的人罚酒还罚脱衣服,脱光光的就要光著身子站在这桌上跳一支舞。”将被随意堆放著的啤酒罐扫掉露出光洁的桌面。
“我就不参加了。”钮干笑著,开玩笑,他猜拳稳输这曾经一度成为家喻户晓的笑话,这群小兔崽子存心要找他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