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回来!小林,你是见了司徒就忘本,要走也把证物留下。”
经他这么一说,林遥才想起来自己还拿着那部手机呢。
“什么东西?”司徒好奇的凑过去看。
“案发时第一目击者收到的照片邮件,有点奇怪,我还没时间细看呢。”
“给我看看。”
葛东明真是不知道该不该吐糟这两个人,急着要走的是他们,看见证物迈不动步的也是他们,这两人真是绝配!没人体会葛东明大人的心情,被他腹诽的两个人更是如此,司徒看着林遥手里的电话,就问:“小遥,你觉得哪里奇怪?”
“尸体。我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就觉得很别扭。”
司徒想了想,拉着林遥就朝案发现场走,还说了句:“过来。”
葛东明也不拦着,他巴不得多利用几次这个免费的劳动力。
在现场忙碌的一些人看见林遥和一个高个子的陌生男人走进来,都有些诧异。倒是重案组的人纷纷和司徒嘻嘻哈哈的打招呼,这可是他们重案组的男婿啊,见外就生疏了。
司徒也不去理睬那些对他投来怪异目光的人,和林遥的同事们嘻哈了几句就拉着林遥走到尸体前看了看,随后又抬起头看了看房顶,才说道:“小遥,你觉得这张照片是凶手拍的吗?”
“不好说。常理上来说这张照片应该是凶手拍的。但是,这还要看过走廊里的监视录像以及确认死亡时间才能下结论。”
“我倒是认为这张照片就是凶手拍的。你仔细看一下,虽然床、地面甚至是床头柜都完全被拍到了,但是这张照片最突出的却是尸体。拍照的人很会找角度,尸体虽然是赤裸的,但是隐私的部位却被巧妙的避开,完全没有拍到。你看看尸体脖子上的伤口,很细,一刀致命。我估计凶器应该是手术刀那种东西。这样细的伤口被鲜血彻底盖住了,这样一来,脖子上的伤口就像是一条血红的项链,不但没有狰狞的恐怖感,反而突出了女性裸体一种异样的美。只有凶手才能完全了解并且突出这种美。所以,我才说这张照片就是凶手拍的。”
在一旁从头听到尾的葛东明心想,这就是两个人之间的差异。林遥更注重于确凿的证据,而司徒就喜欢凭着感觉和经验天马行空的推论。他们之间产生了互补的微妙关系。林遥可以控制司徒脱缰的思维,司徒可以帮着林遥打开更宽阔的视野,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天生一对吧。
另一边,听过了司徒的话林遥略沉思了一会,说道:“如果按照你的推论来想,凶手在下午15:35分的时候就应该在酒店里,也许能从监视录像上找到点什么。可是司徒,有一点我们还是无法解释。”
“什么?”
“这里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死者也有被人拖拉过的痕迹。凶手肯定是个男人这一点无疑,既然是男人,为什么不把死者抱到床上去,反而用拖的?还有一点,尸体非常干净,按理说在性行为以后女性隐私的地方肯定会留下分泌物,不是对方的,而是死者本身的,但我们的法医并没有发现。如果是强暴,死者的身上也丝毫不见搏斗过的混迹,也许,当时死者失去了意识,又或者是凶手甚至是死者在性行为以后清洗过身体,但是,我检查过这里的浴室,没有被使用过的迹象,完全是有人布置的。”
司徒笑了笑,似乎并不为这个问题而感到困扰,他靠近林遥的身子小声的说:“如果凶手有两个人呢?”
“两个人?”林遥完全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性,就连站在一旁的葛东明就偷偷的瞪大了眼睛。
“你说有两个凶手?”林遥似乎被这个推论吸引住了,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心爱的人。
真是爱极了他这种专注又认真的表情,司徒懒洋洋的靠在墙上歪着头,略带着一点点邪肆的表情,说:“就像你说的,既然凶手是个男人,为什么不抱着死者上床?我推测,拖拉死者的不是和死者发生关系的人。而真正和死者有了性行为的男人才是凶手。”说到这里,司徒收敛起笑容,略压低了声音继续说:”至于你说在死者体内没有发现自己的分泌物这一点,我第一个反应就是……”
“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谭宁插了句嘴,非常想知道司徒的推论。
司徒没有马上回答,看了看林遥有些愤怒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推测出来了。一旁的谭宁有点着急,催促了一句,司徒就告诉他:“很有可能是,奸尸。”
很明显,谭宁的脸上也出现了愤怒的表情,司徒心说:不好,马上就补充道:“我说的这些都毫无根据,究竟如何还要等你们的法医做过解剖以后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