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林遥打断了他的话“你是说,那天你母亲的的确确是出去过,只是,你不知道确切时间?”
“对。我晚上睡得晚,早上快十点才起床。我看见厨房有芝麻饼,那种饼只有我家附近的早市有卖,所以我才说她出去过。”
这么说,文涛案宗丢失的当天早晨蒋欣萍出去过。但是……
“最后一个问题呢?”
赵旭凡摇摇头,说自从父亲过世之后家里经常有多年不见的老朋友拜访。大多都是上了年纪了,他也没见过,所以很难从这个问题上发现什么端倪。
离开了赵旭凡的家,林遥漫无目的的满大街闲晃。走着走着,便走到了一个派出所门前,正好遇上了郑好。这小子八成还没从解剖尸体那阴影中走出来,看到林遥一蹦多高,躲在同事后面,小脸煞白:“那个,林,林警官。”
若不是牵挂着自家爷们,见郑好这样他准能笑出来。但现在他没这个心情,只是随便地点点头。正要往前走,忽听郑好说:“那个,该说的我可都跟司徒说了,你,你还有事啊?”
林遥一愣,停下脚步问他:“司徒刚才找过你?”
郑好点头。
“跟我来。”林遥不容分说拉着郑好就走,一直走到派出所楼拐角的地方,才问:“他找你都问了什么?”
“也没什么特别的。问我,在赵瑞案发前几天我都执过几次夜勤,有没有陌生人跟我说过话。”
“有吗?”
“当然有啊。”郑好苦了脸“我是警察,晚上看到有不良学生不回家得说说吧,碰上问道的得说说吧。”
听到这里,林遥拿出几张照片来,问:“这几个人有印象吗?”
郑好纳闷,这姓林的怎么跟司徒干一件事,都要他辨认照片。但是,没有印象就是没有,把照片看穿了也没用啊。
放走了郑好,林遥终于发觉司徒在重新剖析所有的案件。那么,下一站,他一定是去了那里!
急急忙忙赶到梁荣家中的时候,林遥还未开口便知道司徒已经走了。而屋子里的梁家父女正在为司徒争吵。梁荣的妻子有些尴尬地让林遥进屋,并劝告父女俩都少说两句。见林遥来了,梁荣也只好先压下火气,请林遥坐下。一旁的梁红惠气哼哼地跺脚走人,梁荣也按不住火气了,冲着她的背影怒道:“你赶紧跟那个混蛋分手!再让我知道你们还有来往,我打断你的腿!”
“老梁,你少说一句行不行啊!”妻子走过来硬拉着他坐下。林遥觉得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可刚才已经听到了他们父女争吵的内容里带着司徒,想走也不能走。于是,便说:“梁叔,因为什么生这么大气?”
“现在的年轻人太不像话!”梁荣余气未消“认识个小青年也不查查对方的底细就谈恋爱,我说她两句这还不干了。得了,不提这事。”
“刚才我听见你们在说司徒,他是不是刚来过?”
梁荣没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异常,脸上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回答说:“是啊,过来问问我文涛案宗丢失那天我在路上遇到过什么熟人没有。这事,我也一直在琢磨,那天我是搭所里的车上班的,这路上也没遇到过谁。到了所里直接进了办公室,打了几个电话办理工作上的事。”说道这里,梁荣的眉头皱得更紧,犹豫了一番才说:“小惠那个男朋友家庭不好,有个哥哥在黑社会当老大。她一直瞒着我,说他们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刚才千夜过来的时候,小惠趁着我不注意,偷偷跟千夜说找那个男朋友帮忙调查本市黑道上有哪些盗窃高手,被我听见了。”
原来如此。小姑娘想帮忙,结果帮了倒忙。其实,这事也不说上是好是坏,只是在梁荣这个父亲看来,不满自己的女儿结交了一个背景不清白的男友而已。于司徒嘛,想必也没什么影响和帮助。
只是,司徒为什么会问梁荣那样一个问题呢?
在梁荣家只停留了十几分钟,离开之后,林遥不再追着司徒的脚步东奔西走了,回到家中开始补眠,为晚上迎接霍亮做准备。这一觉睡到晚上十点多,起了身走出卧室的时候,看到唐朔正在厨房忙活着。叶慈跟大爷似地坐在客厅里喝茶看电视,廖江雨不在家,他的房间紧锁着,似乎走了很久了。
“林哥,马上可以吃饭了,先去洗洗脸吧。”
听着小唐在厨房里大声吆喝着,林遥走到叶慈对面坐下,问他:“小唐心情不错。”
叶慈微微一笑,抬了自己的左手,哇!一枚古香古色的黄金戒指那个晃眼啊。林遥忍不住笑了:“求婚了?”
难得,叶慈那老脸红了,点点头算是默认。厨房里的人走出来挨着叶慈坐,脸上洋溢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这对戒指是大兵哥压箱底的宝贝,无价之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