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遥手劲轻,比老女人还温柔呢。“
“混小子,你说谁呢?”
看着霍亮和嫂子开始打嘴仗,司徒的忧虑才算是放下了。看来,霍亮的内心还是充满了阳光,不管他是不是在强迫自己,只要他能够向往着光明和快乐,受到伤害的灵魂就不会堕入地狱。
司徒去外面找林遥,发现自家亲亲正在和顾敏捧着相簿有说有笑。一想到那相簿里存放着已故父亲的照片司徒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笑着招手:“小遥,进去帮霍亮把隐形眼镜摘掉。”
林遥没多问什么,放下相簿起了身走进了里间。而顾敏看着林遥关好房门,便问司徒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才肯原谅他?”
司徒没有回答,走到窗口拿出香烟来点燃。顾敏在相簿里抽出一张照片走到司徒的面前:“你们这对父子啊,太像了。”
“我可不会丢下家人自杀。”
“司徒!你这样文涛不会瞑目的。”
司徒露出非常无赖的摸样靠在窗台上,似打趣着说:“等我不做侦探了,第一件事就是给他扫墓,毕竟是我老爸还是我最崇拜的人,不可能会一直恨着他。再说,你们这些老家伙见了我就说教,我真是有点消受不起啊。”
顾敏拍了拍司徒的胸膛,告诉他:“我知道你在追查一个大案子,你安排到我这里来的警察都没问题,明天我把结果给你。司徒,文涛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你,他为什么自杀你比谁都清楚,不要再走上老路了。”
“放心吧,我现在有了家,不会再做无知的事了。”
“那就好。你那个妈要是敢对林遥的事唧唧歪歪就让她来找我。”
“您没机会了,小遥把我妈制得服服帖帖。”
两个人相视而笑,颇有些忘年交的意思。随后,司徒压低声音对顾敏说了几句话,对方疑惑的神情一闪而过,点点头跟着司徒走进了里面的房间。
就在司徒和顾敏聊天的时候,林遥已经从嫂子口中得知霍亮为什么会在这里了。帮着霍亮取出了隐形眼镜,半是安慰半是鼓励地说:“大小也是个爷们,既然你决定跟我们在一起,就要有个爷们的样儿。挺不过去可就难看了。”
“我知道。不用你啰嗦。”
嫂子拍打了霍亮满是汗水的额头:“小子,对长辈说话客气点。”
“哈?林遥算什么长辈?我们是朋友,你别混为一谈。”
“这回放过你,等会让司徒带你去配一副眼镜,把那破隐形的扔了。”
一只手横在了嫂子和霍亮之间,顾敏摸了摸霍亮的脉搏,口气古板地说:“换了眼镜就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过程,现在是非常时期,没有时间给他浪费。我这有一个牌子的清洗液,让你睡一觉,两个小时后再继续。走吧,我们都出去。”
众人刚要准备离开,谭宁给林遥打来了电话,说案子有了新的进展,让他们尽快赶回特案组。
为案子带回新线索的人是王永斌,他仔仔细细重新勘察了宋月的家的案发现场之后,得到了一个不算惊人但却非常要重要的结论。
“你们都看过了现场三个空白处的取证照片,这三个地方被擦洗过,什么都没有留下。我反复做了很多次搜查,发现在后门门洞上有新的线索。门洞宽20厘米,高25厘米。我在门洞边框上发现了纤维和另外一种东西,经过胡苗化验以后证实纤维是垫子上的,另外的一种是非常高级的羊绒料子。也就是说,有人从外面把手臂伸进了门洞里,把垫子拉了出去,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衣袖上的羊绒和垫子的纤维挂在了门洞边框。”
司徒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边踱步一边接着王永斌的话说:“这样一来,我们可以假设凶手事先把什么东西放在了那个垫子上,或者他是正在往垫子上放什么东西。”
紧跟着,林遥说道:“前者的可能更大。也许凶手提早把宋月家的钥匙放在了后门里的垫子下面,作案的时候从后花园的墙翻进去,取出垫子下面的钥匙。”
“不错,小林的分析我也同意。首先,凶手必定是死者的熟人并经常出入死者家中。而我们发现除了一扇门被用非常拙劣的手法撬过以外,其他的门窗都完好无损。凶手不可能留给我们一个大漏洞,故此,那被撬的门就是用来扰乱我们视线的东西。但问题很快就出现了,凶手不是经过那扇被撬的门进入现场,那是怎么进入的?现在永斌带回来的这个消息很关键,几乎可以证明凶手事先安放好了钥匙。”
听过葛东明的一番分析,大家谁都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基本上都表示赞同。只有司徒默默地摇头。林遥见他没有说话,心里多少有点疑惑,只是不愿这时候追问他,故此也跟着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