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网已经撒了一半,司徒可不想耽搁任何一点时间。他们家亲亲再不停下来休息,司徒会因心疼而亡。
随后,发动了汽车就朝着习东平的医院去了。
司徒找到了习东平的主治医,根据这位医生说,习东平暂时还没有苏醒的迹象,不过生命指数在逐渐上升,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醒的。
对于习东平的昏迷,司徒并没有在意多少。他来到病房的时候,看见了习东平的母亲,两个人随便说了几句话以后,司徒就说:“嫂子,最近几天你不要来了。具体情况我跟次习大哥说了,你回去可以问他。”
“这样啊,那好吧。”
“另外,我想跟你打听一下。霍亮你认识吗?”
“认识啊,东平的同学,他们关系不错。”
“不错到了什么程度?”
“很好,东平在治疗尖端恐惧症的那段时间里,除了家人和医生以外,只有跟小亮那孩子有来往。说来也奇怪,就算小亮拿着什么尖锐的物体,东平也不会害怕。这种情况我问过他的心理医生,医生说,东平在内心对小亮非常的信任,相信这个人绝对不会伤害自己,才会出现不惧怕的情况。后来,他们各自都有了女朋友,来往的就不像以前那么频繁了。”
“东平出事以后,霍亮来过没有?”
“来过一次,呆了不到几分钟就走了。”
“嫂子,梁雪死亡之后,梁家人有没有找过你们?”
习母叹了一口气,看着昏迷中的儿子似有口难言,犹豫了好一会才说:“有些事,老习都不清楚。其实,梁家人来找过两次,他们说小雪那孩子死的不明不白,要查清真相。最后一次,梁家妈妈拉着我偷偷说话,说,说小雪的尸体上,有很多,很多……”
“性、虐、待的痕迹。”
习母诧异地看着司徒,半句话说不出来只能微微点头。随后,继续道:“她说一点不怀疑东平,因为东平有尖端恐惧症,那些伤痕不会是东平做的。但是,梁家爸爸好像不甘心,一定要见见东平问清楚。我没让他们见面,我怕东平受不了啊。所以,我们两家人就算是闹翻了,我以为他们还会再来,没想到,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们。我们那时候全心思扑在东平的身上,也就忽略了这些。”
“梁家人找到你们的时候,都说过什么?”
“说的不多。因为车祸的鉴定结果责任方是在小雪的身上,因此,保险公司的理赔金并不多。但是,他们一下子拿到了两百万,就觉得这事不对头。后来到保险公司一打听才知道,这两百万里有学校的钱。小雪她妈妈说,有一个律师找过他们,好像是主动提出帮他们起诉S大。当时他们还挺高兴的,那律师就让他们回家听消息,结果等了几天,那律师说证据不足,就是上了法庭也会败诉。梁家人不甘心,这才又回来找上我们。”
听完习母的话,司徒确认了自己的推论。
梁雪死亡以后,有人暗中搞鬼先是给了他们一大笔钱。既然梁家人拿了钱,那肯定会签字画押的书面文件,就算到了法庭上,被告一方就有了优势。紧跟着,又安排一个假冒的律师说要帮助梁家人打官司,以等待消息为借口,打发了梁家人回去W市。趁着这个机会,幕后指使者篡改了交通组的车祸档案资料,贿赂四名目击者和医院院长。等到这一切都办妥以后,那个假冒律师就告诉梁家人证据不足无法起诉。就算梁家人不甘心返回本市调查梁雪的死因,他们也查不出任何结果来。
这个幕后指使者恐怕没有想到,梁家夫妇到这里以后,居然出现了几个与梁雪有关系的人。虽然现在还无法确定,不过,霍亮、钟佳楠、舒雅、何雯都在其中,就连昏迷的习东平也不例外。如此复杂诡异的谋杀案,绝对不止是为了要除掉一个“人”而已,也许,在案件的背后,隐藏着更可怕的东西。
司徒在习东平的床头安装了一个窃听监视器,随后才离开。
他刚刚走出医院,就接到了谭宁的电话。
“那个号码是S大校长办公室的,早上八点二十七分有过一次通话,对方的号码我已经锁定,是海天集团的。”
“不能在确切点吗?”
“那就要再等等了,电信局上只登记了海天集团的名头。”
“不用查了,我心里有数。这事你跟东明说说吧,他会告诉你怎么回事。”
重案组办公室里,谭宁挂断了司徒的电话,一直不退的高烧让他有些眩晕。谭宁本来不是什么热血小青年了,可这案子他立下军令状,习东平若是真落下什么残疾,他会引咎辞职。因此,他没命的查案,顾不得自己高烧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