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觉的司徒有些杞人忧天了,但这种可能无法让林遥忽略。
“司徒,你对自己的推论有多少把握?”
“八成。”
“那就好办了。等一会,我就回医院。”
“为什么我不愿意告诉你,就知道你会乱来!不行啊,你想都别想。”
林遥倒也不着急说服他,懒散的靠着椅子“如果是你被挂在鱼钩上,我会死死的抓住鱼竿。”
这样的一句话让司徒顿感汗颜“你啊,总是能戳到我的软肋。说说吧,你想怎么办?”
“司徒,如果我们推论胡颖是凶手,那么现在罗万春成了人质这一点上,就有一种可能性,胡颖还有一个同伙人,赵天明背上的皮,我不认为胡颖有胆量扒下来,在海边吊起木板房的机车上的遥控器,也不能是胡颖一个人做的,所以,我认为胡颖还有一个同伙,而现在,正是这个人和胡颖利用了罗万春为诱饵,引你出来。如果我的假设成立,那困难就多了,首先,这个隐形人究竟是谁?现在,我们好像被困在迷宫里了。所有的推论都非常矛盾,我们掌握的线索越多,就越糊涂。司徒,你能不能重头再来一次?”
“什么意思?”
“从现在开始,我们什么都不要想。你按照凶手的提示去找所有的可能性,我要你从头开始!从报案人王大奎开始,从赵天明的案发现场开始!不要再想着我们掌握的线索,就当是……”
“就当一切都是空白的!”
林遥点头。
司徒沉沉的叹息以后,说道:“这一次,我们只有30个小时。”
看着林遥开着车离开,叶慈在打开车门的时候,对路边的司徒问道:“你是不是打算放弃他了,尸解报告的事你一点不知悔改。我把丑话说头里,你要骗他我管不着,别找我来同流合污。”
“我不会再骗他了。”这样一句简单的话,司徒说完以后,抬手拦住计程车。
天蒙蒙亮的时候,林遥返回了重案组。
正如司徒所料,魏鹏真的跑来警察局寻求保护,可这时候哪能分配出多余的人手来,魏鹏干脆窝在重案组里喝茶,顺便和办案人员谈谈罗万春被放出警察局以后,都做了什么。而不意外的是,他被葛东明抓到办公室里一顿臭骂!
等着组长大人骂到口干舌燥了,林遥还挺同情你跟他的弄了一杯水。
“你要是骂完了,就听听我这边的情况。”
葛东明瞪了一眼林遥,习惯性的开始抓着头发做了个洗耳恭听状。
把所有的问题说完以后,葛东明差点把自己薅成秃子!
“这他妈的太乱了,邪门,这案子太邪门!司徒是去从头开始了,你就打算做诱饵?”
“如果你同意的话。”
“我说不行,你听吗?”
“不。”
“这不就得了!我会先在医院里安排人手,晚一点你和小唐过去。”
“好。魏鹏说了些什么,有关罗万春的?”
“在罗万春出事的当天白天,一直都在会所里做结算工作,因为要暂时停业,所以需要清理一下帐务。到了晚上九点左右,魏鹏说他心情不好,就窝在房间里喝闷酒,就再也没有见过罗万春。而这期间,服务员曾在23:00和01:20进他房间送过两次酒,可以证明魏鹏在案发时候的不在场证明。”
“有人去亲自询问过那个服务员吗?他是亲眼看见了魏鹏吗?”
“第二天会所停业,那个服务员回老家了,电话也打不通。我让周城去找了,他才刚走不久,怕是要多等两天了。”
林遥突然觉得哪里很别扭,却又说不准,只好暂时离开葛东明的办公室。
在唐朔的家里,叶慈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出的一张放大的照片,正是他们在廖江雨练功房找到的那张,叶慈把魏鹏女儿脖子上的项链放大研究。
司徒并没有告诉林遥金玉锁关的事,他自然不能背后说出去,但是,这个金玉锁关实在可疑。
关掉图片处理的软件,打开了乱码文件,叶慈想着,这次办案,司徒有失水准,搞不清楚这是因为什么。
再说从头来过的司徒这边,一大早晨敲开了报案人,王大奎的家门,而结果是在王大奎这里一无所获。
整整一个上午,司徒找过另外两名游戏设计人,柳芸蕊,甚至连曾经和赵天明有过节的那几个人都拜访过了。到了下午,他依然是没有收获。
头早就开始疼了,司徒坐在车里找不到任何办法让自己平静下来,况且还担心着林遥,他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实在有些想他,司徒还是忍住没有打电话。
林诱饵同学大大方方的在医院住下以后,乖的不得了!医生要他怎样就怎样,看得陪护人唐朔简直以为这不是他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