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现在的姿势实在是太暧昧了,以至於他连道歉都来不及说就想挣扎著爬起来,可是缠在腰间的浴巾一角说巧不巧地拌住了他的腿,於是凌正中在短时间之内又一次撞进了向天怀里,将向天压的闷哼一声。
理所当然的,当凌正中终於可以站起身时,围在他腰间的那条可怜的浴巾早就落到了地上,於是,凌大先生一向引以自豪的,完美健壮的胴体就这样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了向天的面前……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一脸目瞪口呆的向天,凌正中就觉得眼前如果有条地缝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事情是这样的……”
警局里,听著向天对著楚枫和其他两个小警察述说著事情的发展经过,进而所有人的目光便随著向天的叙述而很暧昧的不断扫向他时,凌正中就真有种想一头撞死的冲动。
他不知费了多少时间才将事情的原委跟向天解释清楚,然後又费了相同的时间劝说对方陪他去警局作证,那软硬兼施,几近痛哭流涕的请求架式完全不下於哭到六月飞霜的窦娥,以至於最後向天无可奈何地对他说:“凌先生,请你镇定好吗?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现在凌正中总算明白为什麽向天一开始会拒绝跟他来警局了,不仅仅是因为那个抽风警察是向天的亲表哥,而且为了证明他的清白,向天还要将两人认识的经过详详细细的描述清楚,这里面当然包括他对向天所做过的辱骂语言,非礼动作,甚至到最後的裸体秀,光这一点就足让向天这个腼腆孩子抬不起头了。
看到楚枫兴致勃勃听著叙述的样子,凌正中心里就把他八辈子以内的祖先一人不落的问候了个遍,他完全可以肯定对方要向天详详细细的述说根本不是为了听取什麽证供,那仅仅是为了满足他们好奇猎豔的心理。
“这麽说,你可以肯定你见到凌先生时是早上六点半?”
楚枫在听完表弟红著脸坚持挤出来的叙述後,脸上虽然还是一副扑克牌表情,心里却几乎笑开了花。
昨天在听凌正中描述证人模样时,他就该想到自己这个喜欢害羞的小表弟了,这张文静清秀的脸盘可不就是小仓鼠的人体版吗?看不出那个凌正中还蛮有幻想天分的,简直是一语中的,只可惜他当时只忙著跟天运公司的负责人查候经理的事,而忘记了身边这个最熟悉的人也是在天运工作,而且还完全符合凌正中所说的条件。
“我肯定是六点半,因为当时我还听到了外面的锺响。”
向天的脸还是有些红,但却很认真的讲道。
“那也可能是七点半的锺声,反正每个半点的锺声都一样。”
楚枫轻飘飘的一句话立马引发了凌正中压抑已久的怒气。“楚警官,你这是在误导证人!”
反正现在已经有人证明他的清白了,凌正中自然不会再去看这个抽风警察的脸色,他的语气也就强硬了很多。
生死保险 11
向天忙道:“我肯定是六点半,因为我听说凌先生周末都很忙,很少会待在家里,所以特意早去的。”
“根据你的证词,你被凌先生骂走後,在楼下等了一段时间跟著又上去找他,可是却被他非礼……”
“楚警官,那只是个误会!我是在跟向先生开玩笑!”凌正中连忙强调道。
他虽然有去酒吧跟同性游玩的经验,可这个调戏非礼男人的莫须有罪名他还是承担不起的。
楚枫瞥了凌正中一眼,又继续道:“既然你被凌先生开玩笑非礼,那为什麽还要再去登门拜访他?”
表哥,你能不能不要问得这麽详细?
知道这是表哥的无聊心在起作用,向天不由埋怨的看看正襟危坐的楚枫,後者立刻给了他一个职责所在,见谅别怪的眼神。
“因为前一次凌先生有些喝醉酒,我想换个时间再去找他比较好,所以才去第三次的,这才听凌先生说起他被人诬陷的事。”
“你肯定第一次登门拜访时,他醉得很厉害吗?”
“是的,走起路来都有些发飘,而且他喷出来的酒气也很重。”
这个混蛋警察,明明我见到你们的时候酒还没有完全醒呢,你还这样步步紧追著问个不停,是不是不把我当疑犯就誓不甘休?
凌正中本来想把楚枫家族再问候一遍的,但想到向天跟他的表亲关系,只好悻悻作罢。
在进行了两小时零三十分锺的取证後,凌正中终於被正式宣布解除嫌疑,而当他和向天从警局出来时,已是晚上九点以後了。
室外漆黑严寒,大片的雪花在不太明亮的路灯下飞舞,道路上已堆了一层薄薄的积雪,冷风吹来,带著浸人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