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的香气弥散芬芳,皎月终于钻出云层觊觎青春秘密。
终于,他触电惊悟般松开蛮横的钳制,望着身下赤染双颊、气息不匀的伊人毫不犹豫挥手便给了他一个巴掌。清脆的像钟杵砸在耳骨,嗡嗡直响。冰塑一般麻木呆僵。
她像只被激怒的小豹子,气得眼泪在眼底不停打转却倔强的不允许流出眼眶,忿然推开他跑进寝室楼,倩影如烟,他根本来不及解释。
她从来没有被人强吻过,可是他也从来没有强吻过别人,所有的女孩都趋之若鹜,所有的红颜都主动许他芳心。可是他今天像是中邪了,他妈的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他都想给自己一巴掌!这么不靠谱的事真的是他干的吗?此刻手机适时震起来,一直震,一直震,像他的心率,一直震到灵魂深处。终于他不耐烦地接起:“什么事?”
纪允凯微嗄轻幽的长叹隔空般传来,知了聒噪鸣叫,许久许久电话那头才传来纪允凯曲高和寡的苦笑声:“老杜,我怕是要破兄弟盟约了!”
杜竑廷诧然一怔,线条分明的薄唇微抿,迟疑片刻才开口:“我也是!”
纪允凯笑起来,拈花一笑的默契,提声问:“出来喝两杯?”
“好!”
星钻熠辉,桐叶沙索。
漆黑幽谧的树荫处,双M的迈巴赫车厢里,若隐若现一张无可挑剔、深莫可测的面容,微微月光下映出他眉心间深深的沟壑,黑眸里盛着危险的气息。
“开车!”短促简明一声令下,司机应声踩下油门,不敢有半秒懈怠。两旁光影飞般投影车窗极速变换。
前座的司机打了半路腹稿,终于憋足勇气,试探性的亮嗓:“莫先生,那个男孩......"
“彻查!”他丰神侧容如冰雕:“从出娘胎起,不许漏半个字!!!”夜色魍魉中完美的轮廓越显威慑,前座的司机不由打了个寒战。
雷小二驾到
花繁绿融的庭院,露水飘洒在空气中,阳光下仿佛能闪烁出彩虹。
“将军!”雷宇峥将棋利落一移,冷冽淋漓的语气,冰刻般的轮廓更显深邃。
杜竑廷没由来的心头一紧,低头去看棋局,败局昭然。认输的耸肩一叹,抬手准备重新摆棋。却遭遇父亲冷言:“不下了!”他惊惶抬头,雷宇峥目光凌厉:“我不和心不在焉的人下棋!”孤傲的弧线透出冷漠气质。保养得当,看上去不过40开外的年纪。
杜竑廷躲开父亲锋利地眼神,并不辩解。微抿薄唇的冷峻轮廓与雷宇峥极像。
“有心事?”雷宇峥挑眉犀利的问,气势迫人。
杜竑廷反倒浅笑向后仰躺进藤椅,肆怀不介道:“没什么,最近赌球输的有点惨!”
“自己玩也就算了,别带上纪三家的,没事就来数落我教子无方!”雷宇峥遣开眼,明知道儿子在搪塞却也并不追问,这似乎成了父子间怪异的一种默契。杜竑廷知道自己一个闪烁的眼神都溜不过父亲眼底,或许不是自己,而是任何人。
“恩!”杜竑廷点头一应,伸了个懒腰起身道:“我让司机备车,施施那丫头差不多该到了!”
雷宇峥抬腕瞟了眼表面,无声默许。
雷二小姐驾到
机场
杜竑廷静静站在机场,身姿挺拔,海蓝的毛衣,牛仔裤,非常休闲。远远望去,芝兰玉树,鹤立鸡群,周遭一切皆成无色背影。他最烦等人,不时低头看表。正不耐烦,肩上突然一重,嗲声嗲气的娇甜直喷在耳:“帅哥,等人呢?”
杜竑廷一个灵敏反身,玲珑秀致的一张瓜子脸意料之中笑得灿烂。
他叹口气,举着表面到她眼前责难:“又迟到,你真好意思!”
“哎哟,”雷小姐撒娇着搂住杜竑廷,笑靥如花解释道:“我也不想迟到啦,可是你知道我刚才下机时看见谁?”
“如果是本拉登我就原谅你!”杜竑廷顺手接过妹妹手中的行李,迁就她的脚步徐徐前行。
雷小姐果然撅着嘴控诉:“没情趣!我看见影帝费峻玮诶,你知不知道?静距离看真是帅得惊天地泣鬼神!”
杜竑廷瞥眼不屑:“快把口水擦干净!”
她觉得自己简直对牛弹琴,给了他个彻底鄙视的斜眼,蓄水妙眸环视四周,很高调来了句:“哟,怎么今儿个就你一个人来接驾呀!”
他脸色如凝:“雷小姐,下回给足经费,我就包个营来接你!”
雷丫头也不生气,满脸堆笑大言不惭:“行,下回我一定对着镜子好好彩排:同志们好,同志们幸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