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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我运气不错吧。”
微微紧张地敲着字,话分外多起来,好像多说一句,那种窘迫感就少一分似的。可是虽然很窘,再来一次的话,还是会用最大的力气把那句话说出来吧。
手指微顿,白衣琴师说:“是我运气不错。”
微微脸烫了一下,不知道是心里有鬼还是怎么,总觉得他再普通的一句话,都仿佛蕴涵着深意一般。
“……呃,那都不错好了。”她在说什么呀……
仿佛感受到了电脑那边她的窘意,肖奈微微一笑:“发微何解?”
“就是发簪by微微的意思。”毫无浪漫细胞的理科生微微觉得这很好理解,“你要不喜欢就改个好了,我没文艺细胞……”
“不用改,我很喜欢。”
结发与微。
怎么会不喜欢。
“哦。”
这回微微没体会出什么“深意”来,应了一声,想跑路了,“那个,我先下了,今天玩太累了,想早点睡觉。”
白衣琴师并不阻拦。“好,夫人辛苦。”
“……”
这个人……好像永远一语双关的样子,不知道在说她玩得辛苦还是做装备辛苦,微微囧囧的,留下一串点点点后,迅速地“掉线”了。
红影在山崖之上消失,时间一秒秒过去,好几分钟后,笔记本上,修长的手指才轻击右键,换上新的发簪。
白玉发簪淌着流光,簪在漆黑的发中,晶莹剔透,盈光流转,肖奈望之出神。
忽然很想见到她。
此时的她,眉毛会微微扬着,眼睛会比平常更明亮,明明窘得很,偏要装成无所谓的样子,还会有一点点青涩,肯定美丽无比。
宿舍门砰的一声被暴力踢开,打破了一室迷思,随即,愚公的大嗓门惊讶地响起来:“不是吧,老三,如此良辰美景花前月下眷侣如花,你怎么回来得比我们还早!”
“你最近成语词典没白看。”手指从笔记本上移开,最后一眼看向游戏画面,肖奈合上电脑,扔到c黄上。“打麻将?”
哇!
愚公一声怪叫,飞快地从c黄底下拖出麻将盒来,“你干吗了,居然想打麻将?”
“没什么,”肖奈随口说,“心情好,想发泄一下。”
“嚯嚯,先说好,最近我手气好,牌风贼顺,到时候你输了别赖账。”愚公哗啦啦地倒出麻将牌。
肖奈不置可否地在桌边坐下。
……
……
一小时后。
肖奈把面前的牌一推:“清一色一条龙,别赖账。”
愚公泪汪汪。
猴子酒同情地拍拍他:“节哀,没想到今天老三请客,最后全是你买单。”
“谁说我买单,夜还长着哪。”愚公一拍桌子,“再来!老子要翻身!”
夜的确还长。
这个夜晚,滞留不走的大四生们将度过在校的最后一夜,低年级的学生们刚刚从考试中解脱,整个学校都显得躁动而欢乐,好多宿舍的灯火彻夜长明。
然而夜色终究淡去,明晨如约到来,愚公同学到底还是没翻身,心酸地背着几百块的债务踏上了社会。
而微微,也将在傍晚,离开B城回家过暑假。
“微微,你的车票这么早啊。”
晓玲和二喜合力提着微微的行李箱,送微微下楼。
“是啊。”
心不在焉地应着,微微从楼梯间的窗户往下看,绿树掩映中,肖奈的车已经等在楼下了。
晓玲也跟着她探头,嘻嘻笑:“有个爹妈当教授的男朋友就是好啊,车能在学校里开,不然还要坐班车到校门口,麻烦死了。”
“不然怎么叫多功能大神呢,不过微微啊,”二喜说,“你这么早走,你家大神不怒吗?”
应该不怒……吧?
坐在车里,微微偷偷地察言观色,怎么看,大神都是一副专注于开车的样子。清俊的侧脸没什么表情,但显然也不会高兴就是了。
微微讪讪地奉上一直拿在手里的小塑料袋,里面是一盆小仙人掌,“这个给你。”
肖奈瞥了一眼。“新嫁妆?”
= =
大神果然不会放过嫁妆这个词,昨天大概只是来不及发挥。
“是我一直养的仙人掌,暑假照顾不到,所以给你照看下。”
“哦,”肖奈淡淡应道,“顺便让我睹物思人?”
喂,不带这么别扭的!
她知道中午吃饭的时候才跟他说晚上要走是突然了点,可是,这也不怪她啊。
微微嘀咕:“我不是故意订这么早的,学校统一订票的时候,我还不认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