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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锦(52)

易志维就对圣歆说:“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怨不了我。”

圣歆问:“是你透露富升是幕后主谋吗?”

他轻吻她:“不要说出会让我吃醋的话来,我如果嫉妒简子俊,他的日子一定会更不好过。”

她不觉也笑了:“你真是坦白得有趣。”

他说:“我一直不太喜欢他——其实上次你如果给我几天时间,让我冷静下来和你谈一次,孩子的事情就不会……”

她的心拧着绞痛,那是她一生最大的伤痛,她失去了一个孩子,一个她与最爱的人的孩子。她一想起当时的绝望,便觉得窒息,本能般逃避去想,打断他的话:“我们不说这个了吧。富升会不会被调查?”

他瞅了她一眼,说:“就因为你这句话,我想他们会被调查的。”

她轻轻伸手推开他:“我是说正经的。”

他轻松的一笑:“简子俊以为可以打动贺银,我就将计就计,与贺银唱了一出双簧。眼下他正焦头烂额,就算我不找他的麻烦,他的董事会也不会放过他。”她的心里生出一丝寒意,他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问:“怎么了?”

她说了实话:“你刚才的样子真叫人害怕。”

他放声大笑起来:“傻丫头,这世上对敌人手软,便会给对方反噬的机会。你真是太善良了。”

她其实并非纯真善良,只是心机永远及不上他们罢了。好在,以后她也不需用什么心机了,只要有他,她心甘情愿蛰伏在他的羽翼之下,任由他替她挡去外间的风雨。

东瞿丑闻发生了戏剧性的转折,易志维也没有那么忙了,只是他在起居上有了变化,傅圣歆就笑他:“越来越没有出息。”

他早上居然会赖c黄,他会孩子气地把头钻到枕头底下去,用枕头来捂住耳朵,任由她千呼万唤,就是不肯起来。起来后也是磨磨蹭蹭,眼睁睁看着上班时间到了,司机也在楼下等着了,仍是不想出门。有一天居然问:“我可不可以不去上班?”

她轻呼:“天哪!我应该将这句话卖给报社。股市大跌,我一定赚饱。”好笑地催促他:“易先生,不去上班你就赚不到钱,赚不到钱你就养不活我了。”

他不满地嘀咕:“我偶尔跷班东瞿又不会倒闭。”又说:“公司里只有唯唯喏喏的秘书,看了就让人没有精神。”

她更好笑:“公司里当然只有秘书常常和你打交道,你还想看见什么人?”

他斜睨了她一眼:“你!”

她说:“那我中午去找你吃饭,行了吧?”才觉得把他哄出门去。

古人所说的如胶似漆,大约就是这个样子。可是,她仍觉得一种梦一样的不真实,大约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幸福得令人反而心神不宁。就像易志维问她:“想不想把华宇买回来?”

她惊喜万分:“可以吗?”

他笑着吻她:“易志维说可以,就一定可以。”她信他,他创造了东瞿奇迹,他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说可以,就是可以。

她问他:“有什么办法?”

他说:“我知道你手头的钱不够收购华宇——看在你答应陪我吃午饭的分上,卖个消息给你。”

他的消息从来都是价值亿万,就像上次他“卖”给她的那个收购恒昌的消息一样,一旦获悉,都是可以用亿为单位来计算盈利的。她笑逐颜开:“哦?那你开价吧。”

他粲然笑着,亲了她一下:“明天再陪我吃午饭,这个价不高吧?”她问:“那是什么消息呢?”他暖暖的鼻息在她耳畔回旋:“我建议你去买期指,易志维总裁以为,近几天股市会爆涨。”

最近股市一直惨淡,因为几大财团相继卷入了商业案中。她没有迟疑就打了电话给股票经纪,她知道他的本事,跌得再厉害,只要他一句话,立刻会反弹。东瞿有这个实力。因为想将华宇的股权购回,所以她抵押掉手头的一切,全力投入。

她知道目前东瞿是和富升掉了个个儿了,她也想过简子俊也许会找自己,所以接到他的电话,她一点也不意外,问:“有事和我谈?关于易志维?”

简子俊也不意外她的从容,他的语气也是很平淡的:“不错,不过你显然是不会相信的对不对?”

“如果你想告诉我的是他有多少个女朋友,或者他昨天晚上其实在哪里过夜的话就不必说了。”

简子俊笑起来:“你把我想得太无赖了吧,愿赌服输,他易志维好手段,我只能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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