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唇,似笑非笑地抿起,眼神里带些许嘲蔑。
笔直朝着出口走去,经过一行人身边,却也没有停下脚步。
中年男子与数名黑衣保镖在他经过的刹那,恭敬地低下头,均是九十度弯腰鞠躬,表示百分之百绝对的忠诚。
男人并没有看向他们一眼,也没有点头示意,对于这种行礼,似乎是习以为常。
“少爷。”中年男子谨慎地跟随在他身边,小声地喊道。
男人终于吭声了,“管叔,这次他们又在玩什么花样。”
明明是问句,但是却用了如此肯定的语气。
连打了十个国际长途,将他召唤回来。他倒要看看,这次究竟是什么了不起得大事情呢!最好别让他失望!
“管叔不知!请少爷原谅我的愚钝!”被唤“管叔”的中年男子连忙回答。
男人没有再说话,目光望向贵宾出口。
一行人终于走出机场的特别出口,数辆黑色的跑车早已经等候多时。
男人径直走向中间的法拉利跑车,弯身坐入车内。其余的人,纷纷小跑着坐入其他几辆跑车内。
“开车吧!”男人朝着司机说道。
引擎发动的声音,停靠在最前面的跑车缓缓前行。之后的车,也陆续发动引擎。
像是一阵风般,消失在不远处。
泰晤士河畔。
车子稳稳地前行,透过车窗,看到河畔旁的漂亮公园和老房子,还有生气勃勃的商店和饭馆。
热闹的街头却仍然充斥着散步、跑步和骑马的人们。
车子驶过人群,不过多久,终于停靠在一幢气势恢弘的别墅前。
大门自动开启,发出沉重的声响。
映入眼帘的是巨大的喷水池,连成一条线。那些喷洒在半空中的水珠,泛起rǔ白色的泡沫,像是一颗颗昂贵的珍珠。
车子缓缓地驶进别墅,穿过繁花茂盛的花园,终于在距离别墅正门前百米的地方熄了火。
一旁早就恭候多时的仆人急忙小步地跑到居中的法拉利跑车,谨慎地打开车门,低着头说道,“少爷,欢迎回家!”
男人终于动了动身子,迈出脚步,接着整个人从车子里钻了出来。
十月中旬的英国伦敦,天气已经开始转凉。
略微有些萧瑟的秋风徐徐吹来,将他的头发吹散在风中,几缕不羁的发丝,倨傲得迎风散动,阳光下,折射出金色。
望向这幢富丽堂皇的别墅,皱起了眉头。好半晌时间,终于朝着别墅大厅走去。
突然一团粉红色的身影扑向了他,力量大得差点将他扑倒在地。将他整个人当成了尤加利树,而她就像一只树袋熊。
“游丝琪!快点从我身上下来!”男人咬牙切齿地吼了一声。
“树袋熊”却更往他身上黏,两只小手用力地抱紧他,娇气地拒绝,“我不要!我就要这样抱着秦哥哥!”
没错,被唤“秦哥哥”的人,正是“秦晋阳”。
秦晋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伸手就想把她从自己身上拉开,“我数到三,你不再不从我身上下来,别怪我动手!”
“我不要!我不要!我就是不要!”
游丝琪委屈地瘪瘪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眼尖地瞥见来人,更是恶人先告状地哭道,“妈咪,秦哥哥又无缘无故地凶人家!”
chapter73:到底怎么了
秦晋阳听到“妈咪”两个字,连忙收了吼声。慢慢地转过身,视线迎上她眯眯笑的脸。
来人正是秦家长子秦观涛的夫人薛颖,更是秦晋阳的生母。
玫瑰红的薄毛衣外套,长及脚踝的长裙,简单的服饰,看不出那种夺目让人感觉到温暖。没有过多夸张的佩饰,颈项处佩带了一串珍珠项链。
岁月似乎对她颇为眷恋,并未留下过多的痕迹。
四十多岁的女人,看上去最多三十出头。
圆润的珍珠,带着些微微的粉色,就像她给人的感觉一般。
秦夫人轻蹙了下眉头,声音也温温的,“琪琪,怎么这么顽皮?你秦哥哥刚回来,一定很累!快点从他身上下来,听话!”
游丝琪吐了吐舌头,一反刚才的骄纵,乖顺地松了手。低着头跑到秦夫人身边,挽着她的手臂,朝秦晋阳眨了眨眼睛。
好象有三年没有回来了,突然看到至亲,心里面的确是温暖的,但是却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有些生涩地喊了一声,“母亲。”
秦夫人听到这一声呼喊,连忙伸手抚住额头,哀怨的眼神望着他,有些凄惨地说道,“现在都叫我‘母亲’了,以前都是喊我‘妈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