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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年锦时(25)

对写小说与写杂文的区别,安妮认为,小说让人过瘾,因为它能搭起华丽舞台,有灯光,有角色,迷幻诡异,精彩纷呈,作者本身是戏子。杂文式的清谈是一个人站在角落里,灯光刚好打在他的头上,他说着说着,也就不是十分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对别人说,还是对自己说。

对于当下安意如等为数不少的作家、网络写手,纷纷学习或模仿安妮宝贝的文字与叙述风格,安妮表示并不介意,“一个人因为喜欢一个作者,而从开始模仿他入手写作是比较自然的轨迹。但如果他们模仿了一两次之后依旧没有走上属于自己的路,就会浪费天分和时间,这是十分可惜的。”安妮说,她希望这些作者应该尽快摆脱掉别人的影响,走自己的路,拥有自己的方式。“一个人最终应该发明属于自己的东西,那才叫创作。”

有读者十分好奇安妮宝贝的生活状态。安妮介绍说,她在写作的时候一般会集中精力专注工作,不写作的时候则享受平淡生活的细微美好。“现在我比较长的时间住在郊外,因为喜欢有泥土、能看到空旷蓝天的地方。有一片土地可以种花、种菜,这样让我觉得与天地的相处比较和谐。我会长时间散步,阅读很多书,搜集好的电影、音乐、书籍和绘画作品,看画展,听音乐会,去古玩市场看旧物,做家务,做手工,照料猫狗和鸟……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生活本身有发掘不尽的乐趣所在。”

接下来,她想写一个古代题材的小说,但这需要足够的时间做准备。“这只是一个设想。我一直在阅读古书,十分喜欢,以前的时代让我觉得比较美好。”

第28节:《素年锦时》一个人对自己的清谈

安妮宝贝:《素年锦时》一个人对自己的清谈

文/广州日报 刘放

我们所生活的这个时代,是一个平静的心情很容易会被击得粉碎,为之奉献的事情很轻易会受到质疑的时代。

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时代里,安妮宝贝,成了都市里很多人为之沉溺乃至为之疯狂的名字。对很多人来说,安妮宝贝式的忧郁,安妮宝贝式的沉默,安妮宝贝式的麻布长裙,似乎就是他们所有人心目的“另一面”。甚至有一种说法认为,安妮宝贝是女性作家写小说的“三个顶峰”之一:第一个是张爱玲,那个演尽末世繁华的女子;第二个是王安忆,那个纤细而精致的女子;最后一个就是安妮宝贝。

今天,继《莲花》售出60 万册之后,安妮宝贝随笔集《素年锦时》出版。对于这本新书,安妮宝贝表示,她把这本书看作是一次清谈,一个人对自己的清谈。

“这是我对自己的清谈”

广州日报:新书取名为《素年锦时》,好像有点拗口,为什么取这样一个书名?

安妮宝贝:我把这本新书看作是一个人对自己的清谈。我在书里, 谈论了身世,家庭,童年,回忆中消失的南方,流失,生命的客观性,剥离回忆的黑暗和光亮之处,将之呈现在多年新旧读者的面前。书中另一部分内容,讨论写作和作品,涉及天分,交际,孤立,圈子,争议,价值观,读书,世相,人情,个人态度等。整本书的结构,是以春夏秋冬来分章的,每个章节都有各自的主题,集中讨论和描写特定的话题及细节。整本书有时光流转般的基调,平和朴素,时时流动,每一个瞬间又是花团锦簇的。所以这样来起名。

广州日报:你刚才说到新书里有“时光流转般的基调”,你的写作生涯好像也已经有 10年了,能不能讲一讲怎么走上专业作家道路的经历?

安妮宝贝:我是 1998年开始写作的。有读者喜欢,很多人读,自然就一直地写下去了。我不做任何与自己不相符合会觉得吃力的事情。

广州日报:“安妮宝贝”这个笔名是怎么来的?

安妮宝贝:刚开始写作的时候,完全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这个名字就是一个很随意很无所谓的代号。后来想改会有些难度,因为读者已经习惯了它。究其本质上,名字也不代表什么。

“我的作品不是女性文学”

广州日报:你自己觉得自己的作品为什么会受到欢迎?如何看待和评价自己迄今为止出版的作品?

安妮宝贝:我的读者群,年龄和身份跨度很大。我想不同年龄不同身份的人,都在我的作品里各取所需。我也一直很习惯读者在小说中猜测和想象一切。那是属于他们的空间。他们可以把自己放在我的小说里面对号入座,比如《莲花》中的内河,良生,善生都是如此。我想他们遇见一个以真诚朴素的态度写作的作者,与之产生内心和情感的联系,这是很难得的邂逅,所以会一直持续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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