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都是蔚舒画的口供。
而白晶晶被泼伤后就开始撕心裂肺的大吼,蔚舒画却因为慌乱害怕而忘记有所反应。
白晶晶的哭嗥终于引来了隔壁公寓住户的查探。
门敞开着,那住户就见白晶晶绮丽惨叫,浑身灼伤,衣服黏稠着肌肤,鲜血淋漓,分不清哪一块是完整。而蔚舒画就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宛如化石。整个场面很是混乱,那住户瞧见此情此景,也吓得没了心神,急忙打电话报警。
警方和急救车几乎是在同一时刻赶到的。
急救车带走了白晶晶。
警方则是带走了蔚舒画。
这之后的事情就接应了蔚默盈来寻找蔚海蓝的那日。
两人走出公安局,蔚海蓝难掩烦闷道,“这起纠纷完全是一场意外。”
风景辛道,“你们相信她没有用。”
蔚海蓝又怎么会不知道,更是愁闷地蹙起眉头。
那些口供也只不过是蔚舒画的片面之词,就算是上了法院,法官和陪审团也会相信这是她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为了自保。就算能够证明,这瓶硫酸的来历,但是蔚舒画确实带着上门了。至于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向来都难以理清楚。再加上先前,蔚舒画和白晶晶也有过类似的冲突,无疑是雪上加霜。
最让人头痛烦恼的是,雷绍衡绝对会为了白晶晶接案。
以雷绍衡的口才和能力,一定会将这个官司打赢。
风景辛瞧她一直愁眉不展,宽慰说道,“蓝,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
蔚海蓝不想再将风景辛继续牵扯进来,轻声说道,“哥,谢谢你帮了这么多忙。只不过这是舒画和白晶晶的事情,我想一切都应该由她们来解决。不管结果如何,命里自有定局,改变不了。你去公司吧,别耽误了正事,我自己回去。”
风景辛也没有阻拦她,瞧着她拦下一辆车而去。
可纵然蔚海蓝是这么说了,风景辛却还是暗中安排了许多事。
他从国外请来了众多专家医师,也做好了一切准备,迎接这场可能而来的风波。
白晶晶在住院十五天后,顺利从无菌病房转到了特护病房。
蔚舒画就在拘留所被关押了整整十五天。
就在蔚家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三夫人又央求蔚海蓝,带她去医院。蔚海蓝抵不住三夫人的苦苦请求,又想着事情总要解决,无论成败,不妨尝试看看,蔚海蓝便陪着三夫人买了水果和鲜花去探望。
她们来到了白晶晶的病房前。
白晶晶的脾气已经变得很暴躁,她不肯见任何人,纵然是孟和平,也已经安抚不住她。唯有瞧见雷绍衡,她才会安静下来。只是还是一直喊疼,她将所有会发光能够照见自己的东西,全都砸了个遍。她不再愿意照镜子,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
雷绍衡在这几天里,也就放下了手中所有的工作,一直陪着她。
蔚海蓝扶着三夫人来到病房前,尚未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咆哮声,“给我滚!给我滚开!”
而后那扇门就由内打开了。
看护慌忙地往外面跑,显然是受不住。
两人又是回头望去,只见病房里拉着窗帘,却开了一盏灯。
走进病房,就见白晶晶坐在病c黄上。
白晶晶披头散发,衣服凌乱地穿在身上,隐约可以看见被衣服披着的后背,原本娇嫩的肌肤早就不复存在,大面积的黯淡黑色,还有灼烧过后的红肿,远远望去,就好像擦了一层黑粉,甚是可怕。
白晶晶发狂地乱吼一通,猛地抬头,却见是她们两人。
屋子里的空气偏冷,她的双眼却是赤红如血,十分狰狞。
反是蔚海蓝打破沉寂,温和开口,“事先没有来得及说一声就来看你,你不要生气。”
“白小姐,你的伤好些了吗?这些东西……”三夫人也跟着应和。
白晶晶一手护着自己的右颊,另一只手抓起东西就往她们砸过去,“全给我滚!我不要见到你们!”
“白小姐!”三夫人怯懦焦急地呼喊。
“我说了给我滚啊!”白晶晶歇斯底里地呵斥,一旁的东西被她砸完了,她的愤怒仍然得不到释放,忿忿说道,“你们不走是不是?要我亲自赶你们走是不是?好!我就下来把你们轰出去!”
气氛演变得很是紧张窒闷,乱糟糟的一团。
就在此刻,孟和平急急赶来了。
孟和平瞧见她们也是微愣,而后冲进病房,又见白晶晶就要下c黄,他一下奔到c黄沿,深怕弄痛她,小心翼翼地扶住她,不让她下来,白晶晶却还在拼命反抗推拒,嘴里不断嚷着“放手”,孟和平无奈说道,“晶晶,你听话!不要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