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斜喜欢酒,问谢汐:“你会喝酒吗?”
谢汐从未喝过,他道:“可以尝试下。”理性对酒jīng是拒绝的,这种能让脑子混乱的东西,没有存在的价值。
江斜笑道:“我们感性哪有不喝酒的!”说罢拉着他的手去品酒了。
校友会上的食物很一般,好看大于好吃,但是酒还不错,好歹样式多,而且口味不相同。
江斜带着谢汐尝了七八种后,谢汐成功醉了。
身为一个理性,醉了也是坐得笔直,神态严肃,要不是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还真让人看不出他醉了。
江斜只是微醺,他拿手在他眼前晃:“醉了?”
谢汐严肃道:“第二百二十一条,生产经营单位发生严重安全事故造成人员伤亡……”
江斜乐了:“喝醉了的反应千万个,你这种背诵法律法规的我还真是头次见。”
谢汐还在认真背着,都背到第二百二十二条了,这个222的数字也够可爱。
江斜扶起他道:“走了,我送你回家。”
谢汐认真念叨着……
江斜闷笑道:“你家在哪儿?”
谢汐已经开始背第224条了。
江斜也不问他了,他去找谢汐的同学,他的理性同学十分冷淡道:“不知道。”
这边,谢汐快把自己给背睡着了。
江斜满眼都是笑意,说道:“走吧,先回我家。”不小心把人给灌醉了,总不能丢下不管。
谢汐背到第三百多条时,在飞行器里睡着了。
江斜坐在他旁边,嘴角是怎样都压不住了。
好有趣的小学弟,认真又可爱。
江斜的住所离这儿不远,很快就到了,江斜喊他:“醒醒。”
谢汐睁开眼,一双眼睛乌黑透亮,可惜不聚焦。
江斜道:“能自己下车吗?”
谢汐脑袋一歪,继续睡。
江斜低笑出声,索性把人打横抱起,带回了家里。
这其实有些过头,江斜也知道,但没办法,他做不到丢下他不管,甚至不愿他在飞行器里凑合一宿。
哪怕他的飞行器够宽敞够舒适。
上楼后,江斜将他放到了自己的卧室里。
别想歪,江斜没坏心思,只是因为自己的客房几年没用过,一直没收拾,睡不了人。
谢汐沾chuáng既睡,江斜有清洁球,放到他衣服里一个,这样不沾水就能把人和衣服都洗个gāngān净净。
收拾利索后,江斜这个主人去睡了沙发。
第二天醒来,谢汐发现自己睡在一张陌生chuáng上,整个人都懵bī了。
对理性来说,一夜情是很寻常的事,没什么好在意的。
但谢汐从未有过,他是个理性,却和理性们格格不入。
他从不屈从于欲望,他从身体到思想都严格要求自己,他厌恶理性那所谓遵从生理欲望的放纵。
可是现在……
他连和谁做了都不知道。
这时江斜出来了,刚洗完澡的他头发还没全gān。
谢汐脑袋嗡得一声——
他和一个感性睡了,他糟蹋了这样一个温柔、风趣、优秀的感性学长。
他不喜欢理性,甚至故意隐藏了性别,可却gān了这种蠢事。
江斜看到他崩裂的表情,心中好笑道:“别想太多,你昨晚醉得只会背法律法规,我一听这东西就萎了。”
谢汐抬头,眼神呆呆的。
江斜不逗他了,说道:“我昨晚在沙发睡的,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连接下室内监控。”
谢汐提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他一边庆幸一边又后怕。
不能再靠近江斜了,他会伤害他。
谢汐起chuáng道:“对不起。”
江斜道:“该道歉的是我,昨晚是我带着你喝了太多酒。”
谢汐摇摇头道:“不是的,是我不对,不能喝还非要喝,醉了还要麻烦学长照顾……”
江斜没等他说完便道:“那就两清了,我们吃饭吧。”
吃饭?谢汐不敢久留,他匆匆下chuáng,低着头说道:“不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江斜一愣。
谢汐已经冲出卧室,走过客厅,鞋子都没换就推门而出。
江斜这才回过神来:“诶……”
可惜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半晌才笑弯了眼睛:吓到他了?
也是,醉得一塌糊涂却在一个陌生人chuáng上醒来,会害怕也是正常的。
紧接着江斜又想起一事,他懊恼地锤了下脑壳:“忘了要联系方式!”
如果只有这么一段小插曲,那江斜也不至于轮回九次都忘不掉这个人。
第二次相遇是在他们共同的老师的婚礼上。
这位七十岁的感性老教授活出了自己的风采。
在这么个高龄时候,他遇上了自己的真爱,一位六十岁的感性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