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始自终就不是他的对手。
想起来荣诚前,我们三人曾纸上谈兵对爱无限憧憬。
我一直以为何水清、龚心、我,我们三个人中,最傻的就是龚心。没想到到头来,最终得到幸福的偏偏就是她。
我一度认为最幸福的就是我自己,李然可有如此雄厚的经济实力,那么稳重又善擣人意,尤其是那么爱我……我还求什么呢?眼下,我终于知道了那时的幼稚和荒唐。
我怎么会无所求呢,我不过是众多平凡女子中的任意一个。
我终于明白,所谓爱,就是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彼时,彼此,各是各的唯一,幸福爱。
我曾经想,如果我是龚心,我会和高分在一起。
如果我是何水清,我会和周或在一起。
如果我是伊莎莎,我会离开李然可。
我不是龚心。现在的龚心,和高分在一起。
我不是何水清。现在的何水清,和周或分隔两地。
我是,伊莎莎。现在的我,和李然可在一起。
可是,如若回头,何处是彼岸。
博客到这里,戛然而止。
我伏在电脑前,手脚冰凉,终于哭晕过去。
我终于明白,我要做些什么。
伊莎莎,请原谅,我现在才明白。
此刻回头,希望为时还未晚。
如若你在天有灵,请保佑我此刻返回榕城,他还在原地等我。
6、
曾经在喉咙间摸爬滚打了那么久的语句,终于有了用兵一时的机会,我望向周或,深吸口气,一字一顿,说:“周或,不管出于什么动机,我都希望和你单独相处。”
姜易成不可思议地打量着我,“这表白也太大胆点儿了吧?”
坐在沙发上的周或只是眼皮抬了抬,没有一点反应。
我有点急了,转向姜易成,很不友善地问道:“你能从外面把门关上吗?”
姜易成愣住,转瞬乖乖把门带上。
我走到周或面前,蹲下,把双手放在他的膝盖上。那一刻,我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仿佛涨潮时扑面而来般呼啸着,它们追赶着,拍打着,撞击着,自心脏为起点不断蔓延着,在整个腔层层递进着,成千上万个翻滚着,它们迫不及待地想要出来。
我终于开口,“周或,我曾经无数次懊悔,懊悔你在原地的时候,我没有跟上去。现在,我已经很努力地在追赶了,你愿意放慢脚步,和我并肩吗?”
他不说话,可是明亮的眸子中分明有我的影子。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10分钟?或者半个小时?每分每秒,额上开始冒出折磨的汗水,又迅速滑落。已经来了,既然已经全部说出来了,哪怕是拒绝,也要死个明白。这样想着,居然感觉轻松很多,继续定定看着他,是坚持,也是对峙。
“对于玩突然失踪的女人——”周或突然说,“本来我跟她是无话可说的。从她离开的那天起,我就告诉自己,“她已经不在意你,你又干吗非要死缠着不放呢?”
“我……”
“不管什么原因,”周或打断我,“姜易成知道我那一阵是怎么过来的,我也不想再说。就在我渐渐淡忘,把你从我的生活中彻底清除捤时,你突然跑回来,你擉得,我应该怎么对待你呢?”
像是黑暗中燃起的忽明忽暗的蜡烛,终于被强劲的风吹灭。我的眼神跟着黯淡下来,却又强装镇静,“周或,我以为你和唐书瑶在一起,我当时,无法……无法接受……我以为放弃也是成全你。”
周或降头的青筋愤怒得暴起,他咬住嘴唇,“我当时也是想试探你,故意做出那副样子,希望可以唤醒你,没想到适得其反……”
“对不起……周或,以前是我的错,可是这次,我,再不想错过你。”想撁和你在一起的心,自此坚定不移,这样想着,忽擉多了强大的力量。
他的胳臂抬起,双手抚住我的脸。
我们就这样看着彼此。
终于,他长叹一口气,喃喃道:“水清,第一次你拒绝我,第二次你彻底离开我,这两次错误,而我当时的弄巧成拙和刚才的十五分钟对你汤默的煎熬,现在,就算彻底两清罢。”
哪里投过来的强力探照灯,明晃晃地直逼人眼。
尾声
陪龚心去医院做产前定期检查,周或执意要我做体检,还强调以后定期做,一年一次。高分在一边开玩笑,说你们进展可够神速的,这在一起才几天啊,就已经开始为生宝宝打算啦?
周或用脚擦着地,脸红红地不知道说什么。龚心则慈爱地看着我们笑,举手投足间无不散发着母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