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她之前记忆倒退成为孩子,甚至是哪场车祸,难道都是布局吗?
他想着,心里忽然觉得好恐怖!
这样一个危险狡诈的女人,少爷怎么会爱成这样?
真是让人太无法理解了!
席耀司瞥了眼时间,发现才十一点零五分,他扭头困惑地问道,“你一直等在楼下?有没有看见她是在谁的陪同下离开的?”
“回少爷!钱小姐与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坐着小轿车离开!”阿Ben如实禀告。
墨镜?墨镜!
居然又是那个男人!
他们此刻想要去做什么?
难道说是因为他们已经查出另一个七彩琉璃的下落,所以根本就不需要他了。然后就将他迷晕了,他们就好在没有阻碍的情况下前往?
席耀司想着,发现心里面郁闷到不行。
而那个神秘男人,又让自己感到一丝威胁。男人与生俱来的感觉告诉自己,那个男人对她并没有那么单纯,他的眼神在不经意间泄露一切。
“阿Ben!开车回席家!”他沉声说道。
“是!少爷!”
两人随即匆忙地下了楼,坐进了车子里。
阿Ben发动引擎,朝着席家别墅飞速奔驰而去。
德国今晚的夜色格外浓郁,席耀司扭头望向车窗外。微微眯起眼眸,这才发现竟然连月亮都没有,黑暗里行走的神偷?
你的身份……
就是如此吗?……
绝色神偷……
另一头,肯开着黑色轿车行驶了一段时间。终于在离席家别墅有些距离的地方,将车停靠在隐蔽的位置,不让人发现。
他并没有扭头,而是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那幢稍有些距离的别墅。
“另一个七彩琉璃在书房的狮子石像里,但是石像需要掌印作为启动的密码!所以,我们要去劫持下席老太爷!”
“除了席耀司,只有他的掌印才能成功的开启石像!”
钱依依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了然地闷了。
原来啊原来,另一个七彩琉璃就在书房的狮子石像里。如果一开始,她就返回德国,而不是在台湾伏击他,那么他们之间,会不会少去很多纠结。
没有了那场突然的车祸……没有了孩子一样的钱依依……
也没有了他的陪伴……
如果少了那段回忆,他们是不是会比较好过?
是不是太过依依不舍爱过的人,往往有缘而没有份呢?
肯终于扭过头,瞥了眼身旁低着头的钱依依。他故意不去在意她的失神,只是平静而又深沉地说道,“时间不多了!我们快点行动吧!”
“恩!”钱依依仍旧低着头,闷闷地吭声。
两人非常有默契地同时打开了各自身旁的车门,坚定地跨出了车子。
脚步踩在糙地,发出“沙沙——”的声响。
没有月光,却有星光点点。那些冰冷却又点点的星光,照耀下如此冷然的光芒,散在她的眼底,只剩下惆怅的星光一点又一点。
两道身影鬼魅似得进入席家别墅,将黑衣保镖袭倒之后,两人匆忙而又谨慎地进入别墅。席伯生的房间在三楼,他们急速地奔上了别墅三楼。
就在三楼的转角处,两人熟捻地将身子紧贴向墙壁。
肯飞快地探出头又将头探回,他的眼眸在黑暗里闪着精光,而眼神流转之间透漏出只有两人才能明了的讯息。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枪,递给了她。见她迟疑着不肯拿,又是摇头又是点头。
“……”钱依依顿时明白,将手枪接过。
她朝着肯点点头,同时心中默数“1、2、3”,突然转身冲出了墙壁,对着来回巡逻的黑衣保镖开枪,喷雾从枪口喷射而出。
“唔——”两个男人瞬间皱起了眉头。
肯闪现在他们身后,一手一个蒙住了他们的嘴,不让他们发出任何声音。
不消数秒,就他们擒服。
肯松开了手,将他们撂倒在地。黑暗中,她与他的目光对视着。两人同时扭头,望向三楼走道尽头的卧室。
他轻轻地走到了房间前,伸手将房门打开了。
房间内,席伯生已经熟睡。年纪大的人,每天晚上时常都会失眠,在医生的建议下服食少量安眠药才能进入睡眠。
此刻,他的呼吸顺畅,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危险。
肯慢慢地逼近了他身边,将手枪抵在了他的额头,深沉的男声随即响起,“席伯生!我们要七彩琉璃,乖乖地把东西交出来!我们不会动你一下!”
“你们……”额头冷硬的东西突然袭击,他从梦乡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