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生意人基本上没几个干净的,他和朋友合作开了家工程装修公司,里面的猫腻就不用仔细琢磨了,肯定是混汤里面煮乱麻,乌七八糟。在公司里,葛洪主要负责对外商洽这一块儿,他的那个朋友负责公司内部情况,两人算是分工明确,一直没红过脸。葛洪在感情方面是个规矩人,自从跟孩子她妈离婚之后,相隔两年半才追求了另外的女人,也就是江蕙。
根据几个好心人提供的消息以及各个时间段来分析,葛洪追求江蕙之后,公司发生了不少意外情况,但是详细情况他查不到。无奈之下,只好回去求助蒋兵。
他站在马路上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的九点半了。记得苗安说过,晚上八点之后尽量不要找蒋兵。还是明天再说吧,反正还有点时间,干脆再去现场看看。
打定了主意,第二次赶到了嘉良的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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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毅森赶到的时候,发现现场,不,整个一层都被封锁了。他不知道该不该吐槽一科的办事能力,哭笑不得地按响了大门上的门铃,不消多时,一个男人走了过来,洛毅森没想到会是蓝景阳。
蓝景阳给他开了门,但是却没让开进去的路,就站在跟前冷冰冰地问:“你来干什么?”
好浓厚的敌意啊。洛毅森也挺不高兴的,直言:“我好像也是来调查的,这么说满意吗?”
“随你。”蓝景阳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又说,“不要乱动其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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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大爷的!老子好歹也是刑侦队的头牌,你还真当我是新兵蛋子?洛毅森在心里埋怨着的时候,冷冷地白了一眼蓝景阳离开的背影,转身走进了小楼。
现场内的情况已经没什么收获了,他上了楼,转了几圈没发现什么异常。抱着随处看看的态度,又上了一层楼,刚走完楼梯,忽见里面走廊的尽头闪过一个人影。
因为里面的光线太暗了,他看不清一闪而过的影子是男是女,急忙追了进去,在走廊的尽头听到逃生楼梯那边传出急促的脚步声,不作他想,拔腿再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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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旧的楼梯间充满了刺鼻的潮湿的霉味儿,脚步声在这里发出空旷的嗒嗒声,越是追得紧,前方的声音越是遥远,听得专注些,却有了种不真实的感觉。带着愈发不安的紧张感,他刚追到顶楼,已经冒了一身的冷汗。
顶楼比一楼还要黑暗,只有几缕惨淡的月光透过窗子映在地面上,散发着幽幽的清冷。整个走廊里异常的安静,连他的呼吸声都变得好像通过扩音器传出来一样,清晰而粗重。
不知为何,洛毅森总觉得在这黑暗中有一双眼睛紧盯着自己,也许是在头上,也许是在背后,也许就在他的面前。但他什么都看不到。
一滴冷汗顺着额头滑落下来,他抬起手摸了摸,擦掉脸上的汗水。谨慎起见,他打开了手机,接着微弱的光亮朝前走出第一步。
脚步声在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一声接着一声,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几步之后,戛然而止!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从刚才起一个人的脚步声变成了两个人的,他走,那个声音也在走;他停,那个声音也停了下来。
他分辨不出另外的脚步声来自于哪个方向,装作系鞋带的样子蹲下去,顺手点开了手机的录像功能,把镜头朝后。屏幕上依然是昏暗的走廊,空无一人。慢慢地调转镜头的方向,朝着楼梯口和拐角的位置。
周遭的环境似乎起了些变化,前面不远的饮水机里发出咕隆咕隆的声音,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外面的月色忽然被乌云隐去了大半,黑暗就像一团有生命的黑云无声无息地潜入走廊,在地面上蜿蜒爬行着,眼看着连他也要一并吞没。
忽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摩擦声。这声音很刺耳,却有点发闷。不等他明白过来,又是闷呼呼的一声。这一回好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忍不住在心里咒骂:妈的,什么鬼东西?
听起来应该是在脚下,楼下吗?起了身急忙往回跑,刚跑过拐角,忽然眼前一片亮白!
瞬间,他想起了嘉良,想起了他脖子上那道狰狞的伤口,脑中一片空白,这一次,轮到自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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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谁啊你?”
忽然而来的质问让他缓过神来,这才发现这束光亮只是手电筒而已。对面穿着保安服的男人拿着电筒,一脸惊悚地看着他:“你,你是谁?”
洛毅森出了一身的白毛汗,这才想起掏出证件。他的手刚伸进口袋里,对面的保安如临大敌地后撤一步,紧张地问:“你,你干啥?小子,你,你混哪里的?老大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