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毅森绝对不能让公孙锦受伤,即便是在他极度虚弱的时候,还是能拼力一战!一个侧身出腿,直把这个男人踢出去两三米远!众人一见他明显是练过的身手,顿时都有些呆了。一边的公孙锦竟然还有心情抱怨:“要是在你没病的情况下,这一脚少说也能踹出去五六米远吧。”
不等洛毅森哭笑不得的回答什么,梁村长忽然大声喊道:“他们只有三个人,怕啥?”
在梁村长的怂恿下,村民们举起手中的武器就要杀人。朱凯忽地一下子把公孙锦和洛毅森推到一边,捡起洛毅森丢在地上的铁锨,胡乱挥动着,大声叫喊:“这次说啥也不能让你们再害人!”
站在后面的公孙锦摸摸下巴,自语:“不错,还有点血性。”
洛毅森直接翻了个白眼,心说:大哥啊,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闲情说风凉话呢。等会咱个仨都得交代在这。
许是察觉到了洛毅森的心情,公孙锦摘掉了眼镜谨慎地收在口袋里,走出第一步的时候,告诉洛毅森:“好好歇着吧,不会有事。”
就在朱凯已经被打破头的时候,一声刺耳的枪响划破了乌黑的夜,震慑住狂暴的风,恐吓住暴走的村民。洛毅森目瞪口呆地看着还保持这冲天鸣枪姿态的公孙锦,很想问问他,他这枪是哪来的?
这一次他们只是旅游度假,说好了谁都不携带配枪。而且,这几天的行动以来,他也没发现公孙锦身上有枪,就算是着火那时候,他在大家面前脱得光溜溜换了衣服,也没看到有枪!这妖人,到底是怎么搞出一把枪的?
想到最后实在不明就里,索性也不想了,既然有枪在手,就由不得梁村长一伙人横行无忌!
枪,对这些村民来说是可怕的,虽然他们还紧紧握着手里的武器,但已经开始向后退去。一个个看着公孙锦的眼神,都是恨不得活吞了他的狠戾!这其中,唯有梁村长纹丝不动!等到所有人都退到他的身边,他才冷笑道:“你一把枪才有多少子弹?我们这边可是都有四十三个人,你能杀得了几个?”
是啊,就算把子弹打光,也不能全部解决了他们!洛毅森紧张地看着公孙锦,忽听他不紧不慢的口气,说:“你们知道为什么王兰得了那种病会死,朱小妹得了那种病也会死,而你们其中一些得了同样病的人却没事呢?”
这个答案,没人知道。
公孙锦又说:“事实上,两年前第一次盗墓的时候,朱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那四个人死了,而他却痊愈了。关键在那东西咬了他,他有了抗体,但是他的血液、唾液、精液还是带有毒素,所以王兰死了,朱小妹也死了。好吧,你们好像听不懂,我换个说法。就是说,朱凯的血液里有致命的毒素,谁沾上谁死,你们已经打破了他的头,不想看看有没有沾上他的血吗?”
听罢公孙锦的一番说辞,洛毅森心说:你也太能蒙人了!这话三岁小孩都不能信。
三岁孩子能不能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村民亏心事做太多,他们信了!
人群立刻骚动起来,有些人甚至把手里的武器丢在地上,慌乱的检查自己露在衣服外面的部位。观察着这种改变的洛毅森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公孙锦寥寥数语,居然动摇了对方的军心。果然是妖人!
公孙锦技高一筹,趁着这些人混乱的时候,说:“你们最好不要再让朱凯流血,也不要再靠近他。等到搞定我们俩之后,你们或许可以用绳子勒死他、用水淹死他、用东西捂死他,杀人不见血的办法还有很多。”
洛毅森终于明白了公孙锦的用意,他跟自己一样,在拖延时间!但是,狡猾的梁村长恐怕不容易上当。
就像洛毅森担心的那样,梁村长听过这些威胁后,反而满不在乎地说:“你当我是几岁的娃娃,你说啥我就信啥?”
他不信,可朱凯却信了!俩手在脸上一抹,蹭得都是血,直奔着梁村长扑了过去!几个距离较近的村民,惊骇地纷纷闪开,生怕溅上一滴血。梁村长也急忙拐杖一挡,当下也急了,大声吼道:“你们都傻站着干啥?”
朱凯不死心,痛骂着梁村长不是人!胡乱地急扑上去。梁村长狼狈不堪地躲闪着,叫喊着:“我告诉你们,朱凯要是能把人整死,咱们早就没命了,那人在骗你们!他们三个不死,咱们都要被枪毙!”
“枪毙”这个词完全压住了这些人对朱凯和手枪的恐惧感,躲在人群中的葛喜旺咬着牙,跺了脚,脱下外衣撕开,包住了口鼻和手,重又捡起扔下的铁棍,直冲向公孙锦。
洛毅森不知道该怎么劝说葛喜旺,他甚至因为想得了葛刚而忘记提醒公孙锦小心。其他村民见有个人带头了,纷纷举起手里的武器,好像是一股浪潮般的涌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