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担心了一整天的靳少哲一直坐在花店门口,时不时的往外望去,看温舜是不是回来了,可也只是三两个客人来买花,这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担心得不得了,直到那辆跑车在门前停下来。靳少哲认得,就是那天送温舜回来的车子。
那个男人先下车,然后绕到车子的另一边,开了门以后小心的抱出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的谁,正正是他找了一天的温舜,他见状后急忙起身走了过去。
“她怎么了?”靳少哲看着脸红红的温舜,忧心忡忡的问。
“很显然,她喝醉了。”
“你带她去喝酒?”靳少哲的声音明显的高亢起来,“我来抱她就可以了,请你放手。”
“嘿,别对我充满敌意,我只是刚好碰见她再带而已。”范云庭冷静的陈述着事实,对靳少哲的敌视没有在意,他很有风度的说,“我可以帮忙抱她回家。”
“不用了,请你放手。”靳少哲冷声道,那漠然的表情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段的成熟。只见他不由分说的就把温舜带回了自己怀里,淡淡的道谢,“今天谢谢你了,这里是禁区,不能停车的。”
这里是禁区,不能停车的……这句话好耳熟啊,有趣有趣。他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不禁笑了出来。看着靳少哲把温舜抱走的背影,范云庭深思了起来,连他都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应该就不是男女关系了吧?那么,他们究竟是?
靳少哲先把花店的门关好,然后再慢慢的把她背回公寓,温舜似乎熟睡了,呼吸很均匀,不过呼出的都是浓浓的酒味,不知到底喝了多少。
回到她家里,开了灯,把门带好,再把她抱到房间里,帮她把鞋脱了,再解开厚重的冬衣,为她盖上了被子,又去浴室用热水烫了毛巾,帮她热敷了几下。
温舜似乎有感觉到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咕哝一声,就舒服的继续睡觉了。
靳少哲默默的坐在床头,目光十分柔和的看着她,轻轻的,温柔的拨开她额上离乱的刘海,双眼一直移不开。
温舜,什么时候,你才能对我敞开心扉?我愿把我的一切,全部都给你。
他就这么沉默了一夜。一颗已经迷失了的心,和一颗亟欲靠近的心,不知将会碰撞出怎么样的火花。
薰衣草
似乎是怕温舜醒来了会尴尬一样,等早上醒来的时候,靳少哲已经没有了踪影。不过……那个余温未散还有个凹痕的沙发,证明了他昨夜里一直在这里,安静的守护着她。
早上,微暖的晨光从窗户外折射进来,光亮得让温舜悠悠的醒来,她的手捂在脑袋上,觉得头疼得快要爆炸似的,慢慢的张开酸涩的眼睛,才发现这里是自己的房间,只是她的记忆有些接不上来。自己到底是怎么回到这里的,怎么完全没有印象?自己明明……明明……
她有些微晃的从床上下来,走出客厅,发现在餐桌上用保温杯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
我煮了醒酒茶,你醒了以后就把它热了热再喝,还有一些瘦肉粥,饿了的话再开火煮一下就可以吃了。
有事打电话给我。
少哲
这么贴心的照顾让温舜羞的脸红得火烫。
她喝了醒酒茶,感觉舒服了很多,再洗了个热水澡,全身舒爽了不少。
怔忡的望着镜子里红得像兔子的眼睛,思绪游离,这是第一次喝得这般不省人事,不知道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看来宿醉真的是不要得。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傻,只是那么一霎那的遗忘,又有什么意义?日子还是要过的不是?
温舜打开行事历,发现今天应该是去农场的日子,上次跟花农季大叔约好了今天去看新花品种的,自己居然忘得一干二净了?!正在她焦急的时候,电话响了,她接了起来,“喂?”
“喂,是我,少哲。你好些了吗?有没有头痛?”靳少哲那暖暖的醇厚嗓音从电话的那头传来,关心的语气让温舜很是感动。
“嗯,喝了醒酒茶好很多了,谢谢你……”她还带着些鼻音,轻声的回答。
“我看到店里的日历写着你今天要去农场,刚好我今天放假,要不要我陪你去?”少哲提出建议。
温舜这时才记起来上次他们说好了要一起去的,于是赶紧的应承着,“嗯,好啊。”
“那我在楼下等你。”
“好,我马上下来。”
温舜抱着电话,暗暗有些庆幸少哲没有问她任何关于昨天的事情,不然她真不知该总哪里开始说起来。等她准备好吧,准备好的时候会把所有的事都跟他说的。不过她看到手机里那一大串未接来电还是很内疚,全部都是他打来的,自己又让他担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