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突然觉得这副模样的吴所畏特别可人疼,忍不住想多瞅两眼。
“听话,给她吹一个。”
最后,吴所畏真吹了,吹了一坨大便,栩栩如生的,就差塞池骋嘴里了。
“拿着这个,麻利儿走人!”
吴所畏指着门口。
池骋的脚从来都是自个掌控,对任何人的手势都免疫,他径直地朝里面的药房走,吴所畏大声喝止,“你丫别乱碰人家东西!”
池骋在药架前瞅了两眼,找到一盒活血化瘀的药膏,出来之后拎着吴所畏的裤腰带按到椅子上,挤出一段药膏涂到吴所畏的脑门上,使劲揉了两把。
吴所畏推搡着池骋,“你干什么?”
“老实待着!”
池骋突然闷吼,平地一声雷,威慑力无穷大。
“一脑门死皮,再不上药就废了!”
吴所畏知道池骋的好意后,突然有些不自在。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池骋反问:“你说呢?”
吴所畏僵着脸,“不知道。”
“就这点儿悟性还有脸当小三呢?”故意调侃。
吴所畏差点儿一口血喷在池骋脸上,你大爷的,到底谁才是小三啊?
回到家,池骋搓捻着手中的竹签,眼睛跟着糖人儿转。
他知道,只要这东西一举到岳悦眼前,女友展颜一笑,之前见父母的误会就解除了。就是这么简单,某人鼓鼓腮帮子,他就少了一个麻烦。
可最后,他还是把糖人儿插到了木匣上。
太稀罕,有点儿舍不得。
……
☆、52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3214字)
第二天一大早,姜小帅刚进诊所就迫不及待地盘查情况。
“他走了?”
吴所畏手上的牙刷在嘴里停滞片刻,“早就走了!”
姜小帅眯着眼审视着吴所畏,“几点走的?”
“记不清了。”吴所畏把嘴里含着的那口水吐出去,漫不经心地说:“估摸九点多吧,他走了之后我洗的澡,洗完正好十点。”
姜小帅嘴角扯了两下,“他没住在这啊?”
“住在这?”吴所畏黑眼珠一瞪,“凭啥让他住在这?”
姜小帅焦躁地抠抠脑门,“合着你俩昨晚什么都没干呗?”
“吹了个糖人儿。”
“又吹糖人儿?”姜小帅脑门上的横纹都出来了,“你还能干点儿别的不?”
“你以为我想吹啊?是他没完没了的!”提起这事吴所畏就来气,用牙刷在嘴里狠狠捣鼓两下子,“要不是为了钓住他,我能屈身卖艺么?”
“你不能老卖艺啊!你也得卖卖身啊!”
吴所畏的瞳孔骤然紧缩,“你说啥?”
“不是……”姜小帅扶额,“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说咱不能这么钓,有点儿小乐趣是好事,可光有乐趣就太单调了。男人是食肉动物,光给乐子不给肉,搁你你乐意么?当然,如果你人格魅力够足,他可能愿意为你特殊,可你不觉得这样战线拖得太长了么?”
吴所畏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失神片刻。
“你想啊!真要等到一年后,池骋不知道换了几任了,没准岳悦都跑到别人c黄上了,那会儿你去报复谁啊?黄瓜菜都凉了!现在是最好时机,趁热打铁,一举拿下!”
吴所畏最后漱了漱口,吐出来都是血水。
草,上火了!
洗漱完毕,吴所畏走出卫生间,坐到里屋的写字桌旁,细细琢磨姜小帅的话,再看自个的行动计划,心里纠结着,难道真要调整战略?
姜小帅在门口探出头,不甘心的问:“你俩昨天一点儿身体接触都没有?”
吴所畏绞尽脑汁地想,终于想起吃冰淇淋那令人作呕的一幕。
“亲嘴儿算不算?”
姜小帅瞬间来了精神,凑到吴所畏跟前儿追问:“怎么亲的?舌吻?吻了多久?”
吴所畏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姜小帅一副追悔莫及,恨不得亲自上马的抓狂表情。
“多好的机会啊!吃他嘴里的啊!你怎么不吃他嘴里的啊?”
吴所畏回了仨字,“我嫌脏。”
姜小帅,“……”
过了一会儿,吴所畏又想起那天电话里的事,犹豫了一下,还是和姜小帅说了。
姜小帅听罢一拍吴所畏的大腿,当即下了定论。
“他百分之百喜欢你,下次他再说这四个字,立马回应,这人就是你的了!”
……
晚上,池骋陪着几个哥们儿去了夜店。
自打池骋上班,这些人好长时间没聚在一块了,包厢里充溢着浓浓的酒精味和人肉味儿。面带淫笑的公子哥,波涛汹涌的嫩模,细腰翘臀的少爷……无数撩拨的目光朝池骋瞟过来,他磨了磨后槽牙,有点儿想肉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