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俊逸不再说话,专心开车。覃青坐在后座上,也默不作声。许久,许俊逸才开口:“覃青,以后要是遇到什么困难,直接跟我说好了。要是陶蠡那臭小子欺负你,也可以告诉我。我一定尽力而为。”
覃青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那就谢谢许老师了。”
许俊逸将覃青送回家,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包装好的画框:“你自己拿上去还是我替你送上去?”
覃青说:“我自己来吧,谢谢许老师。”
许俊逸也不坚持,将画框递给了她,开玩笑似的说:“覃青你是不是跟谁都这样,为你做一点事,谢谢都要听得耳朵起茧子。”
覃青笑着低下了头:“那我就不说谢谢了,许老师您慢走,路上小心。”
许俊逸上了车,朝她招招手,开着车子走了。
覃青抱着相框回到家,拆开外层的牛皮纸包装一看,是一幅用镜框装裱好的画,画上仕女执团扇,正在垂眸看花,这幅画是上过色的,线条柔和,色彩素雅,非常漂亮。覃青看了许久,叹了口气,然后又将画包起来,放在c黄底下收起来。
晚上陶蠡打电话过来:“许俊逸今天没跟你说什么吧?”
“没有。”覃青撒谎,她决定不让陶蠡知道许俊逸表白的事,他们还是好朋友,要是因为自己而有了隔阂,岂不是罪该万死了。
“他说今天叫你去是为了给你送幅画,是什么画?画得像不像?”陶蠡问。
“是有幅画。但我觉得不像,哪天你自己来看吧。”覃青说。
陶蠡嘻嘻笑:“好。许俊逸现在一尺画也能卖上两万,好好收着,说不定将来还能成为传家宝呢。”
覃青听到陶蠡这话,有些吃惊:“这么贵啊,那我不该收的。”
陶蠡说:“那画的是你自己,有什么不该收的,要是别人的画,那就没必要收。”
打完电话,覃青心想,这幅画至少也值个几万块,放c黄底下是不是不太合适。不过除了c黄底下,好像没有哪儿更合适了,放别处更容易碰到磕到,就放c黄底下吧。
11月1日,小光棍节,这天是覃虹的生日。覃青本来打算给妹妹好好庆祝一下,覃虹说:“姐,你就别忙活了,我们公司会给每一位员工庆祝生日的。晚上我和几个关系好的同事一起去吃饭唱k,到时候你也一起来就好了。”
覃青听妹妹已经安排好了,便也点头同意:“行,到时候你订好地方,我来买单。”
覃虹笑着说:“嗯,谢谢姐!”
覃青刚到店里,便接到了陶蠡的电话:“晚上有安排没有?我请你吃饭。”
覃青有些为难地说:“不行啊,今天有事。”
电话那头的陶蠡声调扬了起来:“什么事啊?要是不重要,那就推了。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千万别一个人过。”
覃青笑了:“什么日子啊?今天虹虹生日,晚上替她庆祝生日。”
“那好啊,这事儿也算我一个。晚上在哪庆祝?没订地方我来订。”陶蠡说。
“地方是虹虹订的,到时候我过去就好了。”覃青的生活圈子窄,在苏州生活了十来年,但还不及只来了半年的覃虹对娱乐场所更熟悉,所以这些事还真不会安排。
“那好,到时候我来接你。”陶蠡把电话挂了。
覃青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今天是什么日子陶蠡好像还没说。李子烨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遮遮掩掩地进来了:“师父早啊。”
覃青看着他:“子烨你提的什么呢?”
李子烨朝隔壁店里看一眼:“师父,你看见小玉来了没有?”
覃青说:“没注意,不过好像没看到。”
李子烨嘿嘿笑:“还没来最好。”他将袋子塞进收银台的柜台下面。
覃青说:“神神秘秘的,干嘛呢你。对了,今天什么日子呢?”
正要出去的李子烨站住了:“师父你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是不是陶哥要约你吃饭?”
“你怎么知道?”
李子烨凑过来一些:“师父,今天是小光棍节,你赶紧脱单了吧。我觉得陶哥挺好的。”
覃青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如此,怎么说他神神秘秘的。谁这么多歪歪道道,弄个光棍节就算了,还有个小光棍节,也不嫌事儿多。
不过这样的日子的确催得那些尚未脱光的人加快了动作,李子烨用一条亲手织的围巾成功地拿下了隔壁店的女店员小玉。女徒弟小兔也答应了追求她很久的一个男生的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