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多做爱抚前戏,掏出急不可耐的勃发慾望,翻过杨庆乔压低他的上半身,迫他背对着向後翘起臀部,对准入口,长驱直入一插到底。
「啊……」这是大野狼舒爽的叹息。
「啊……」这是小绵羊不适的痛呼。
尽管不久前有做开拓的动作,可毕竟不是专为性爱而生的器官,依旧湿润不足,粗暴的侵入免不了疼痛。
「放松。」郑彦强抑着埋在深处不动,等待杨庆乔适应,一手伸向前面,安抚地握住他因疼痛而软垂的分身,催促他放松。
事到如今,插都插进去了,用武侠小说里的话来说,就是虎已出柙剑已入鞘,一切反抗皆是多余,再扭捏挣扎半推半就,只会显得矫揉造作。
杨庆乔妥协了,看开了,只得乖乖的努力放松肌肉,不想弄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自讨苦吃。
有人说,生活就像强奸,不能忍受就去享受,况且他也不认为郑彦真的是强奸他,顶多算合奸或诱奸。
所以,不如就享受吧,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待疼痛的感觉过去,深呼吸,肌肉渐渐松缓下来,内径不再过於紧绷滞涩,分身亦在规律的技巧套弄下冉冉重新抬头,重燃慾火。
此时郑彦除了裤裆洞开之外,全身上下穿戴整齐,连头发都服服贴贴。反观杨庆乔,上半身衣物凌乱,下半身一丝不挂光溜溜,翘起的後庭插着另一个男人的性器,画面比两具裸体交缠更形淫靡。
「我要动了,可以吗?」郑彦凑到他耳边低问,性感醉人的音质透出一种魔性味道,充满蛊惑的魅力,教人抗拒不得。
臣服本能,顺应慾望,杨庆乔轻轻「嗯」地答应一声,将自己完全交给他了,彷佛又回到那一夜,那样的乖巧柔顺,任他予取予求。
郑彦的腰开始摆动,节奏分明地一下一下,不躁进却紮实,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磨过前列腺的敏感地带。
受到刺激,肌肉本能地又紧紧绞起,但不再如先前的滞碍难行,而是另一种销魂蚀骨吞咽般的收缩,引燃成串的爆炸性快感。
郑彦霍地加重力道,加快速度,狠狠的撞击。
杨庆乔双手扶在门上,唯恐薄薄的门板档不住暧昧声响,只好死死咬住领带,阻塞快要冲出来的呻吟,喉咙滚动着悲鸣般的呜呜低咽,身体被撞得一耸一耸的,错觉全世界都在摇晃震荡。
宽敞的办公室中,回荡浊重的淫乱喘息,以同一个姿势持续不断的猛烈抽送,不需九浅一深旋来转去什麽的龙阳十八式,等同野兽粗野的原始交媾,纯粹的肉体磨擦,目的只有一个──高潮。
狂乱的激情,如同疯了的暴动。
疯了,也许他们全都疯了。
激越的快感攀升、攀升、再攀升,直到承受不住的崩溃边缘。
热汗由额头一滴滴淌下,模糊了郑彦的视线,蒙胧间,似看见一只粉红色的蝴蝶在眼前招摇地飞呀飞,挑逗他倾身而去,一口咬住那只淫荡乱飞的小蝴蝶,用力吸吮。
「啊!」杨庆乔的後颈突如其来吃了一痛,猛地一记哆嗦,霎那越过快感颠峰,在郑彦的手中释放。
剧烈的高潮令他的身体倏然紧缩,一阵一阵的痉挛,强力揉压仍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的硬硕肉刃。
郑彦低吼一声,节奏失控的凌乱冲撞,疯狂的野蛮贯穿,似欲整个人都撞进那炽热的销魂天堂,然後,最後一个全力冲刺,停伫在最深的地方,毁灭般的喷发爆炸。
杨庆乔感受到随着体内性器的抽搐跳动,一波波暖流冲刷进体内深处,终究忍不住低吟出声。「啊……」
异於自身的高潮快感,对方的高潮竟也能带来一种奇妙的满足,被性器充实着、被精液盈满着,感觉身体里面不再总是空荡荡的。
他们这次的高潮是那样的巨大,几乎连心脏都随之急遽颤动。
呼呼呼呼呼……郑彦倾身将脸贴在杨庆乔的後颈喘息,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扫那只绯红艳丽的小蝴蝶,淡淡的咸,浓郁的香,那是杨庆乔欢爱时沁出的汗水混合皂香的气味,极为撩人。
过了好些时候,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理智慢慢回笼,办公桌上的电话嘟嘟响二声,提醒会议时间将近。
郑彦徐徐抽出来,瞥见溢出的稠白体液,眸光复杂地闪了闪。本想射在外面,没想到却克制不住,在温热紧致的肉壁包裹中高潮,甚至留恋着未立刻抽离,若不是十点的会议颇为重要,真想连拔都不拔就这麽直接再来一次。
以往他必会戴保险套,无一例外,即使上回和杨庆乔的一夜情亦全程使用,然而今天却刻意忽略这个步骤,想与杨庆乔毫无隔膜的接触,於他体内射精的刹那,满身满心充塞无以言喻的独占快感,从未有过的狂喜令他战栗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