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直不能看他,我想走不能走想喊不能喊想郁闷不能郁闷想说我真他妈倒霉不能说,四周
人冲着那对俪人的或羡慕或嫉妒让我头昏目眩,不能看他这么幸福,不能看他离开我这么幸
福快乐,不能看他离开已经为他什么都没有我的人这么幸福快乐!我是个人,我也有我的底
限,不要强求我这么伟大,我变成这样我再也做不到祝福,我该把你藏起来我该把你剁了双
手双脚也该把你好好藏起来,我该在你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再抱住你好好爱你求你不要离开我
,我真是傻瓜我真是傻瓜我真是傻瓜——
我咬住嘴唇,死死咬住,才能不喊出他的名字。
27
灯光黑暗,只有他们的所在明亮,幸福和明亮一样在黑暗里放大数倍。
原夫人在徐徐说话,无非答谢今晚嘉宾,还请尽情享用。没有太大惊奇有的只是恩爱。每个
人充分感受到。
没有哪个女人仔细听那个太幸运的女人说些什么,尽管有身旁男士陪伴,她们也只把带着小
钩子的漂亮眼珠聚集在那个犹如光芒绝对存在的焦点,那个人,以他一向凌冠众人的俊美和
气势,抢走了所有男人的风采,他该惬意享受这些注目和仰慕的,已经是亚洲有名望的金融
巨子了,已经跟那些年前都不一样了,怎么有人会不变?变强变弱,强的就会甩掉远远落后
的累赘。
他攫住我的肩,冷冰冰的手温,犹如毒蛇吐信,我慢半拍地从原非的魔力里醒悟,发愣看着
这条毒蛇——
“啧啧。”他先咂嘴,很没教养十分歹毒非常符合他的一贯所为:“你现在真很像一只狗,
要我借你把镜子吗?又丑又老又蠢……”他哈哈大笑,在一片安静中引来周遭侧目,“成城
,我还等着你跟我同归于尽,你变成这样怎么让我玩?”
我踹他小腿一脚,本想踹他子孙根,被他闪开了,一脚落在踝骨足以疼死他。
他夸张大叫,大喊什么“偷钱还不够又改杀人了!在牢里还没学乖吗?”周围很多很多人又
在看我们,我有些惊慌,在黑暗的保护色下我推开郑炎,奋力往外要挤出我本就不该来的地
方,他竟不放过!再次用所有人都听到的高声喊:“成城,你不跟老东家问声好吗?你欠他
100万还没还,成城!”
成城——那个诈骗犯——他怎么来了?——他出狱了吗?——他来干什么好事?
郭如玉的声音微微停顿,周围的嘈杂也微微停顿,我努力在黑暗里前行,这时候,仿佛世界
上人人都在看我,成城,好象一只腌咂大老鼠把爪子搁在了王宫宴会的华美餐布上——看,
居然一只老鼠胆敢!——我有什么不敢?这些人,这些发亮眼光和交头接耳,这些看着臭名
昭著的恶棍地痞的深恶痛绝与鄙夷闪躲,我不承认我是老鼠,我也没什么好让人瞧不起,我
就是成城,我不比你们低下,我就是那个诈骗犯,那又怎样!
我撞翻别人手中杯子,滚烫的流质东西整个翻到我胳膊,但都抵不过要赶紧逃跑的强烈渴望
,我流着冷汗挤在人群里,我在想假如这时灯光亮起来了,假如那个光彩夺目的人看见这样
的我这样狼狈地逃蹿,他该不会怀疑我故意捣乱?他原本不就是想让我来安静无声见证他的
幸福也当做我付出的一种报答?果然果然,我太丢脸了我根本不该跟来。
这时,灯光骤然亮起,无数的水晶吊灯瞬间闪闪发光,这些光是这么突然几乎让每个人都在
眨眼适应,清晰的强烈的彻底的光线,好象在头顶不停旋转,让每人立即原形毕露。
警卫站在我面前,我才发现我已经不需要挤在人群,因为我周围半尺已经空了,所有人都离
瘟疫远远,两个粗壮警卫手拿电棍立我面前同时扭住我手臂,那个场面才叫万众瞩目,我终
于有比那人更夺目的时刻了。
我很合作,我乖乖让他们过足警察瘾反扭我胳膊扭送我出金色豪门,尽管我真是万众瞩目的
狼狈不堪但我老实不吭声不支气不敢丝毫反抗。
“谁准你们碰他!”
断然地喝斥,把尽忠职守的警卫吓到一愣,他们面面相觑不懂总裁究竟什么心思,我也不懂
,只看到原总裁出现在我面前,好象步下神坛一般,可以把形容天之娇子的词汇都冠于他身
,我们真是不平等,始终不平等,他非常俊美我十分恶陋,他极其有权有势我真是衰人霉运
,他的眼睛一如当初深刻狂妄如谜我的眼睛已经迷朦不清难以治愈,我们这样两个人当初他